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靳左姜絮安的女频言情小说《冷冬未暖情难渡周靳左姜絮安》,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絮安和周靳左的地下恋了一年,他们放肆缠绵,从沙发到茶几,再到落地窗前,每一处都留下了他们炽热的痕迹。然而,就在姜絮安渴望一个名分的时候,她无意间听到了周靳左与朋友的对话:“姜絮安哪里都软,不睡白不睡。”这一刻,她心如刀割,原来她不仅仅是个假千金,更是个替身。那个在洗手池前与她无数次缠绵的周靳左,却在白月光索吻时温柔地说:“这里脏,我们去房间好不好?”原来,周靳左真正爱一个人时,是视若珍宝,是不轻易触碰。甚至在他被刺伤时,周靳左选择打电话给姜絮安,也只是因为担心白月光会害怕。姜絮安压着心中绵密的疼痛,答应了昔日父母去代替真千金联姻。然而,在结婚那日,周靳左却疯了,将姜絮安压在化妆间,宛若被抛弃的狗一样说:“宝宝,你不要我了吗?”.....
《冷冬未暖情难渡周靳左姜絮安》精彩片段
姜絮安和周靳左的地下恋了一年,他们放肆缠绵,从沙发到茶几,再到落地窗前,每一处都留下了他们炽热的痕迹。
然而,就在姜絮安渴望一个名分的时候,她无意间听到了周靳左与朋友的对话:
“姜絮安哪里都软,不睡白不睡。”
这一刻,她心如刀割,原来她不仅仅是个假千金,更是个替身。
那个在洗手池前与她无数次缠绵的周靳左,却在白月光索吻时温柔地说:
“这里脏,我们去房间好不好?”
原来,周靳左真正爱一个人时,是视若珍宝,是不轻易触碰。
甚至在他被刺伤时,周靳左选择打电话给姜絮安,也只是因为担心白月光会害怕。
姜絮安压着心中绵密的疼痛,答应了昔日父母去代替真千金联姻。
然而,在结婚那日,周靳左却疯了,将姜絮安压在化妆间,宛若被抛弃的狗一样说:
“宝宝,你不要我了吗?”
......
做周靳左地下情人的一年了,姜絮安还是无法适应周傅钰旺盛的精力。
只不过是去他公司帮忙送合同,都能被压在落地窗前亲吻。
“靳左,好凉......”
姜絮安轻轻喘息,她的肌肤抵在冰冷的玻璃上,身后却是十足的热意。
周靳左亲了亲姜絮安通红的脸颊,低声挑拨:“可是宝宝,你好烫,比我都烫。”
“我以为降降温会让你舒服点。”
哪怕已经习惯了周靳左的骚话连篇,但姜絮安依旧因为他的放肆而反应强烈。
当周靳左咬住她耳垂的那一刻,她眼前一白,剧烈的电流卷席全身。
结束后,姜絮安的腿还是很软,她可以跳舞三四小时不停歇,却受不住和周靳左的一两个小时。
周靳左的衣衫凌乱,可他却没有整理的意思,只是用他上挑的眼睛,调情一般盯着姜絮安为他系上扣子,打上领带。
“宝宝,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周靳左搂住姜絮安的腰,埋头在她脖颈间种下草莓。
姜絮安的脸红还没有褪去,她在周靳左的薄唇上落下一吻:“我又不会离开你的。”
戴上金框眼镜的周靳左又成了那个禁欲的斯文败类,他正打算起身却被姜絮安拉住手:“靳左,什么时候你能和大家说,我是你的女朋友?”
姜絮安说出这话还有些忐忑。
周靳左顿了顿,笑着说:“那就今天晚上,好不好?”
要再度见到圈子里的那些人,姜絮安光是衣服就换了半小时,可当她抵达饭店包厢门口时,却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声打趣。
“靳左,真有你的,你居然真的把高岭之花拿下了,还让她做了你一年没名分的情人?啧啧啧,够厉害的。”
“什么高岭之花,冒牌货而已,以前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如果不是因为当初姜家抱错了,就姜絮安的真实身份,你觉得就她原生家庭,接触得到靳左吗?”
“不过靳左你这招高啊,先睡个会跳舞的练练手,明天你那个初恋回国,你可不是信手拈来?”
其他的话语姜絮安都可以装作没有听见,毕竟这些嘲讽的话,从她被揭露是假千金的那一天起就没有少过。
可是周靳左的初恋?练手,是什么意思?
姜絮安的脸色渐渐发白。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靳左这个食肉动物,对初恋可以说纯爱的可以,连牵手都不敢,真到时候遇见了,怕是又和毛头小子一样什么都不敢做吧?”
而周靳左那熟悉的嗓音在一众哄闹里面幽幽开口:“别胡说啊,映冬怎么是她比得了的,她是真的公主。”
血液在这一瞬间变得极度冰冷。
姜絮安她跌跌撞撞跑去天台,掏出纸袋子就拼命呼吸。
可这一次,这该死的过度换气综合征却是如何也无法缓解。
姜絮安在二十岁前,都是姜家的小女儿,是圈子里面公认的高岭之花。
因为她一心学习中国舞,对其他社交、宴会之类的都漠不关心。
而周靳左是圈内最会玩的纨绔,却为了姜絮安断干净了身边一切关系,一心一意追求她。
但姜絮安没有心思恋爱,次次拒绝,可周靳左越挫越勇。
直到某天,姜絮安被发现是假千金,她是被抱错的女儿。
姜絮安的父母本就把姜絮安当成联姻工具,知道姜絮安不是亲生的,就断了她的一切。
她一夜之间一无所有,舞团也因为她交不出高昂学费要把她赶出队伍。
姜絮安为了赚学费去地下演出跳舞,却被下了药。
是周靳左救了姜絮安,一夜荒唐,她也从此被他包养,由他承担起学舞的费用。
这一年的抵死缠绵,姜絮安难以控制爱上了周靳左,想要一个真正的名分。
但她没想到,追了她这么多年,一直说离开她就会死的周靳左,心中所爱另有其人。
姜家父母的消息再度弹了出来:“安安啊,你想清楚没有,只要你替映月联姻,我们就收你为养女,你依旧是我们姜家的女儿。”
看到映月二字,姜絮安心脏狠狠一跳,随后她摇摇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姜家真千金的名字和周靳左的初恋名字听着一样。
她看着手机锁屏和周靳左的合照,脸上已经泪流满面,她给姜家父母回复:“我答应你们。”
周靳左和初恋再续前缘,姜絮安何必在横亘在二人之间。
她看了一眼银行卡余额,算着这一年周靳左在她身上花的钱。
等她回姜家,有了钱,她就把钱都还给周靳左,绝了这错误的关系。
至于姜絮安嗜爱如命的中国舞,她擦了擦眼泪,没事,姜家联姻对象非富即贵,到时候她自然能继续跳舞。
“安安,你要是想好了,过两天我就带你和联姻对象见一面。”姜母急匆匆打来电话,生怕姜絮安反悔。
姜絮安还在缓解呼吸,声音压抑:“嗯,你安排就好。”
电话刚刚挂断,周靳左就闯进天台,他脸上满是焦急,直直冲向姜絮安,关心道:“宝宝,服务员说你跑天台来了,是不是犯病了?”
他拿出他一直藏在衣服里的纸袋子递给姜絮安,轻轻拍着姜絮安的后背,眼里的心疼是那样真切。
姜絮安一张嘴就要泄露哽咽,她缓了很久,才轻声说:“现在好点了。”
她有过度换气综合征,一难受就会呼吸不顺,只能依靠纸袋子缓解。
而周靳左知道后,常年都会在他昂贵的西装里,藏上一个纸袋。
周靳左抱住姜絮安撒娇:“你真的吓死我了,打电话不接,我以为你出事了。”
他的手探进姜絮安的腰,熟练摩挲,暗示的意味明显。
姜絮安立刻就软了身子,这一年下来,周靳左带着她开发了各种各样的地点和姿势,她的身体已经对周靳左极为熟悉。
可如今她只觉得委屈,她厌恶自己身体的乖顺,厌恶自己明明下定决心离开,还会对周靳左的触摸而柔软。
姜絮安忍着崩溃,推开周靳左,正想找个借口拒绝他的亲昵,周靳左的微信提示音响了,是她从未听过的提示音。
“靳左,我回国了,飞机提前了两小时,你能来接我吗?”
在周靳左看消息的时候,姜絮安看见那个人的备注是个月亮。
周靳左本来因为姜絮安拒绝而故作伤心的脸色瞬间染上压抑不住的喜色,他匆匆在姜絮安嘴角落下一吻:“宝宝,我公司有点急事,你先回家等我,乖乖的啊。”
看着周靳左跑着离开的背影,姜絮安不知怎么想到了一句话——如果是去见你的话,我一定会用跑的。
她此刻才真真切切意识到,周靳左所爱另有其人。
极度的悲伤好似变成了巨大的塑料膜,将姜絮安包裹在了里面。
她觉得自己不会呼吸了,眼前的世界上下颠倒,下一瞬她就失去了意识。
在无尽的黑暗里,姜絮安做了很多关于周靳左的梦。
梦见她每一场演出落幕,周靳左都会拿着大捧花,笑意盈盈说:“我们的公主跳舞辛苦了!”
梦见在游轮之上,周靳左点燃了专属为她定制的烟花,将重金拍下的海洋之心给她戴上,说:“宝宝,你永远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梦见在绝美的极光下,周靳左红着眼吻着她眼角的泪痣,虔诚地说:“宝宝,我想和你有个家。”
梦突然破碎,姜絮安睁开眼睛,泪水已经沾湿了枕头。
假的,都是假的,周靳左想要的家的女主人,从来都不是她!
一切神情,一切爱语,都是透过她,和周靳左真正的“公主”说的!
“安安,你怎么哭了?”
周靳左轻轻给姜絮安擦去眼泪。
而姜絮安却敏锐发现他的称呼变了。
“是不是太疼了?”
女子温润的声音响起。
姜絮安看向那个人,心脏却被狠狠一捏。
周靳左心中真正的公主,居然真的就是姜家失散多年的真千金,沈淼淼。
姜絮安擦了擦眼泪,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只是做噩梦了。”
她低下头,手指紧紧攥住被角,指尖泛白。
梦里,周靳左还是那个会为她点燃烟花的男人,可醒来后,他的眼里却只有沈淼淼。
“靳左,你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我吗?”她在心里默默问,却不敢说出口。
她知道,答案早已写在他的眼神里——那个她永远无法触及的“月亮”,才是他心中的光。
周靳左松了口气,将准备好的水递给姜絮安。
沈淼淼笑着拍了拍周靳左的胳膊,眼神却若有似无地扫过姜絮安。
“靳左,这位是?”她故作天真地问,可语气里却带着一丝挑衅。
姜絮安低下头,手指微微颤抖。
沈淼淼明明就认出了她,却故意装作不认识。
周靳左耳尖微微泛红,真的拘谨地像个毛头小子,姜絮安只听他说:“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们认识很久了。”
好朋友,会上床的好朋友。
姜絮安垂下眼,没有反驳周靳左的话。
反正也说得不错,再过不久,她和周靳左的关系就要回复原位了。
当年姜家抱错孩子,姜絮安真正的父母不喜欢女孩,把沈淼淼丢到了孤儿院。
但没多久,沈淼淼就被一户有钱人家收养。
高中的时候,沈淼淼出国学芭蕾,直到二十岁那年,收养她的父母发现沈淼淼长得和姜父很像,从而找上了门,结果发现真的是姜家的孩子。
因为舍不得养了这么久的孩子,姜家和江家说好,让沈淼淼认两家人。
在姜絮安被姜家舍弃,回到自己的“孤儿”位置的时候,沈淼淼只是苦恼该如何兼顾两家父母的宠爱。
沈淼淼的确是真正的公主,而姜絮安没想到,周靳左心中的公主也是她。
周靳左看向沈淼淼,故作不经意提到:“说来也巧,今晚我本来约了以前的老同学见面,现在局应该也没散,要不要一起去聚一聚?”
姜絮安从没见过周靳左对一个女人这样小心谨慎。
他指尖不自觉摩挲着衣角,语气淡然眼神却一直往沈淼淼的脸上看去。
沈淼淼自然答应。
姜絮安不想去,但她如今住在周靳左最长住的家里,如果周靳左送她回去,定是和沈淼淼解释不清。
于是周靳左都没问姜絮安的意见,就带她去了本是用来官宣她的聚会。
路上周靳左还给她发消息解释:“宝宝,官宣的事就再晚一点好不好,映月是我老同学,很久没见了,今晚就欢迎一下她,你别生气,我晚上补偿你,乖。”
心脏被戳了一个又一个的洞,姜絮安回了个嗯。
周靳左和沈淼淼一进包厢的门,屋内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呼声。
大家都追着沈淼淼问东问西,亲切地不行,却默契地无视了跟在后面的姜絮安。
他们刚刚都收到了周靳左的消息,给他面子,掩护姜絮安的真实身份。
但总有不喜欢姜絮安的人不肯配合。
“靳左,你还不知道映月这次回来是为什么的吧?”
沈家的千金搂着沈淼淼的胳膊,鄙夷地眼神扫过姜絮安,“映月这次回来是认亲的,她就是姜家那个真千金!”
“某个冒牌货怎么还好意思出现在这里呢?不知道在座的都是什么身份的人吗?”沈依勾起嘴角,一句话就让所有人看向角落的姜絮安。
她以前就和姜絮安是死对头,她喜欢的人总是会喜欢上姜絮安,如今有机会报复,她怎么可能错过。
周靳左也没想到沈淼淼就是姜家真千金,姜家把这个消息捂得比较严实,他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而沈依却走向姜絮安,把红酒尽数泼在姜絮安的头上,笑着说:
“姜絮安,拎不清的话我就帮你洗洗脑,野鸡就是野鸡,在底层洗盘子才是你的命!我真替映月生气,你抢走了她的父母,还抢走她的初恋,你怎么这么贱呢?!你要是懂事的话,就应该自己离开靳左,而不是舔着脸缠着靳左不放!”
冰冷的红酒顺着姜絮安的发丝滚落。
“沈依你闹什么!”
周靳左蹙眉,下意识想要给姜絮安擦拭,却犹疑了一瞬。
沈依还想说话,却被沈淼淼打断,之间她眼眶泛起粉色,轻声问:“靳左,她......是你女朋友是吗?”
沈淼淼红了眼眶,仿佛全世界都欺负了她。
她这一问,姜絮安被泼的这酒瞬间变得无足轻重。
周靳左的朋友连忙圆场:“映月你可别误会,靳左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有女朋友!这,这姜絮安,靳左就是把她当妹妹照顾照顾。”
“你说对不对,靳左?”
朋友眼神疯狂暗示周靳左。
周靳左的眼神在镜框后面看不真切,他哑声道:“对,只是妹妹,沈依误会了。”
沈依不服气还想说话,却被周靳左阴沉的脸色吓退。
姜絮安擦着红酒,也擦去不停涌出来的眼泪。
如果是以前,高傲如她,被沈依这样对待,定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但如今,就像沈依说的,她就是个“野鸡”,如何敢得罪沈依。
就算被姜家认为养女,她犯了错,姜家也不可能给她兜底。
周靳左怎么看不出姜絮安的眼泪,他眼里闪过不易差距的紧张,让人给姜絮安拿毛巾擦拭,可也只是点到为止。
仿佛白日抱着她抵死缠绵的不是他一样。
沈淼淼很久没说话,就在大家以为她生气的时候,她突然笑了,亲昵地挽住周靳左的胳膊:
“靳左,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心软,喜欢认妹妹,对每个妹妹都这么体贴。你说,你是不是也把我当妹妹呢?”
周靳左突然被沈淼淼挽着胳膊,背都直了一些,他立刻就说:“我没有把你当妹妹。”
“哦哦哦,那是当什么?”
气氛瞬间点燃,所有人都无视了方才的闹剧,开始起哄周靳左和沈淼淼。
红色的污渍弄脏了姜絮安的裙子,是那样刺眼。
她听见他们说:
“当初高一是不是,映月来生理期,疼的厉害,给周靳左吓得啊,翻墙出去,冒着大雪跑去外面药店买红糖买止疼药,带回来一大包东西给映月。”
“对,映月因为疼,午睡睡不好,周靳左就用手给她暖肚子,我可是亲眼看着啊。”
“那时候映月跳芭蕾,靳左在台下眼都看直了,因为在学校买不到花,他跑去校长办公室把校长的花拔了送给映月,真是笑死了。”
“映月不是喜欢草莓牛奶吗?靳左每天雷打不动买一瓶草莓牛奶给映月,他自己不喜欢甜的东西,但是因为映月喜欢,就买了一大箱在家里喝,就为了和映月有话题聊。”
“你说的我想起来,当时映月没穿校服,差点被教导主任发现,靳左就把自己的衣服给了映月,自己跑去教室后面发展了一节课。”
姜絮安自虐一般地听着,原来周靳左爱一个人,会憋不住让所有人知道。
他和沈淼淼就像青春小说的男女主,所有人见状他们浪漫的过去。
人群里的周靳左神色温和,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沈淼淼,是那样的专注,珍视。
他们玩游戏咬小饼干,一向肆意会玩的周靳左却是红了脸,呆愣地不知道如何动作,反而是沈淼淼主动,一点一点接近周靳左。
姜絮安再也待不下去,冲到洗手间大吐特吐。
她躲在隔间,无助地咬着手背哭泣,直到再也落不下一滴眼泪。
厕所再度来了人,姜絮安听见沈淼淼迷迷糊糊地说:“靳左,我好想你,你亲亲我好不好。”
“映月,你喝多了。”周靳左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紧张。
姜絮安听见他说:“这里脏,我们别在这里。”
这里脏。
姜絮安捂着嘴,自嘲地笑了,可笑着笑着,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很多次,周靳左都把她按在洗手台前厮混。
那时候的他从没说过这里脏。
原来周靳左珍视一个女人,连亲密的地点都会仔细挑选。
二人离开厕所,而姜絮安静悄悄回了家,收拾起自己本就不多的东西。
一连几日,周靳左都没回家,姜絮安看着他的朋友圈从风景图渐渐多了沈淼淼的身影。
他们去蹦极,看极光,滑雪,像是热恋中的爱侣,在世界留下他们的足迹。
而姜絮安在姜母的嘱咐下,背着她联姻对象的喜好。
就在她打算回到姜家,和周靳左告别的时候,她收到了周靳左朋友的电话:“姜——咳,你快来,靳左和人打架了,肚子被人捅伤了!”
嗡一声,姜絮安大脑一片空白,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坐上了去温泉山庄的车。
一路上,她想过这是一个圈套,是周靳左朋友戏耍她的玩笑,但是她始终没有选择掉头回去。
可当姜絮安到了温泉山庄,看见的却是周靳左被送上救护车。
姜絮安瞬间红了眼眶,不管不顾要跟着上车,医生问她的身份,她喘不上气,哽咽着说:“我是他的女朋友!”
只有在这个时候,女朋友这三个字才没有那般烫嘴。
救护车上,周靳左尚且有意识,他肚子上都是血迹,他朦胧间注意道姜絮安有发病的征兆,颤颤巍巍从怀里拿出沾血的纸袋递给姜絮安。
姜絮安接过纸袋喘着气,无助流泪:“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被人捅伤!”
车上周靳左的朋友无奈说:“在泡温泉的时候,有个流氓要骚扰映月。”
沈淼淼当时穿着泳衣,虽然在泡温泉,但是一时兴起想学一学游泳,周靳左就教她。
游累了,周靳左给沈淼淼拿水,回来就看见流氓缠着沈淼淼要联系方式,还动手动脚。
周靳左瞬间就疯了,把手里的水狠狠砸向流氓,把人打了一顿。
他不放心,让沈淼淼去房间休息,自己去找山庄老板,要把那个流氓弄走。
谁知道那个流氓怀恨在心,拿着水果刀在周靳左不注意就捅向了他。
“真不明白为什么靳左做事一向冷静,遇上和映月有关的就容易失去理智。”朋友轻轻叹息。
“沈淼淼呢?”
姜絮安红着眼眶看向朋友,后者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是周靳左拉住姜絮安的手,声音沙哑:“不要,告诉,映月,她会害怕。”
这一瞬间,姜絮安好像听见心中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尖锐的耳鸣声在耳边炸开。
“周靳左,我对你来说,算什么呢?”
姜絮安眼前发黑,声音都是挤出来的。
周靳左都这样了,担心的居然不是自己的命,而是沈淼淼会害怕。
那她呢?周靳左可曾想过她的感受?!
救护车内安静得可怕。
周靳左清醒了一些,忙拉住姜絮安的手解释,却被姜絮安轻轻挣脱开。
他心里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惶恐。
医院到了,周靳左被推出了车。
姜絮安忍着身体的苦痛,给周靳左签手术同意书,给他安排病房,帮他完善一切,狼狈不堪。
她只当这是对周靳左最后的照顾,是对他这一年来的回报。
可就在周靳左手术完成后,沈淼淼姗姗来迟,她推开虚弱的姜絮安,哭着进病房握住了周靳左的手。
“傻瓜,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周靳左有些慌张,他轻柔擦去沈淼淼的眼泪,道歉说:“对不起,吓到你了吧?你以前不是连流浪猫流血都害怕的不行吗?我只是怕你看我出血太多吓坏了。”
“病房不能待这么多人,你们究竟谁是病人家属?”护士敲敲门,提醒道。
“我是。她是。”
沈淼淼和周靳左异口同声。
姜絮安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护士诡异的眼神下,离开了病房。
沈淼淼陪了周靳左一下午才离开。
姜絮安在周靳左朋友的苦苦哀求下,勉强继续留下照顾周靳左。
“宝宝,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周靳左不顾自己的伤口,就抱住姜絮安。
他在姜絮安耳边轻蹭,小声说:“宝宝,我们是不是还没有在病房来过?”
姜絮安闭了闭眼,竭尽全力没有失控:“周靳左,你是觉得自己不会死吗?”
“那把刀距离你的脾脏就差一点点,你差一点,差一点就——”
姜絮安拼命擦去眼泪,失望地看向周靳左。
“为了你的初恋,你可以连命都不要吗?”
姜絮安的声音轻的可怜,似乎在求证。
“不是的,宝宝,我和映月不是你想的关系,我们只是好朋友,只是以前有过一段过去而已。我刚刚是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在病房碰你呢。”
周靳左不顾姜絮安的挣扎,把姜絮安抱在怀里,他哄道:“我最喜欢的是谁,你还不知道吗?宝宝,我离不开你的。”
叮一声,有人给周靳左打电话。
他一只手搂住想推开他的姜絮安,一边接起电话,却不曾想电话那头的人说:
“靳左,不好了,映月她被人绑架了!在城东的烂尾楼,说要姜家给五百万赎金!”
周靳左的脸色瞬间苍白,他扯开手上的输液管,就要冲出去。
姜絮安难以置信地拉住周靳左,忍无可忍道:“周靳左,你真的不要命了是不是!”
而周靳左一点点推开她的手,神色焦急:
“映月小时候被绑架过,有心理阴影,我得去救她!宝宝,你这时候就别吃醋了好不好?我知道你不喜欢映月,觉得她抢走了你的一切,但是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你别闹好不好?”
他腹部的伤口这么一下就已经渗出了血。
姜絮安好似失去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她站在阴影里,看着周靳左跌跌撞撞地离开。
她不想再管周靳左,打算离开医院,却突然被人打晕。
半睡半醒间,姜絮安听见有人说:“你怎么把这个也绑来的,这个是姜家的假千金!不值钱的!”
“哎呀,你不懂,假千金也有感情的嘛,能要多少赎金就要多少,要不到到时候就撕票了呗。”
姜絮安的血液都凝固了,她睁开眼,却发现沈淼淼白着脸,被五花大绑着坐在她的身边。
烂尾楼阴森无比,却没有眼前的劫匪更让人恐惧。
“楼下的人听着,姜家真假俩千金,一人一千万!少一分钱都不还人,你们赶紧把钱拿过来,只要现金!”
劫匪拿着喇叭对下面喊道。
手上的刀就抵在姜絮安和沈淼淼的脖子上。
周靳左捂着肚子,身上已经发起低烧,他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怎么姜絮安也在这?!
“我们只要映月,只要映月!你们别冲动!钱都给你们!”
姜家父母嘶吼着,声音直直冲进姜絮安耳内。
为了救人,姜家已经准备好了钱,但是肯定没有料到姜絮安那一份。
周靳左站在烂尾楼下,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腹部的伤口隐隐作痛,但他顾不上这些。
他死死盯着楼上的劫匪,声音沙哑却带着冷意:“你们要钱,我们可以给,但别伤害她们!”
劫匪冷笑一声,手里的刀在姜絮安和沈淼淼的脖子上轻轻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少废话!一人一千万,少一分钱都不行!你们要是敢耍花样,我就让她们俩一起陪葬!”
周靳左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他的目光在姜絮安和沈淼淼之间来回游移。
沈淼淼泪眼婆娑,声音颤抖:“靳左,救我......我好害怕......”
他咬牙道:“我们先赎映月!”
周靳左说的很艰难:“你们放了映月!她身体不好,受不了惊吓!至于姜絮安......她不过是个假千金,你们绑她也没用!姜家不会为她出钱的!”
姜絮安的心脏被狠狠刺破,听到意料之中的话,她闭上眼,眼泪无声地滑落。
劫匪嗤笑一声,低头看了看姜絮安:“啧,原来是个没用的废物!行,那就先放了这个值钱的!”
他说着,一把将沈淼淼推向前,“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周靳左立刻示意手下将装满现金的箱子递过去。
就在劫匪伸手接钱的瞬间,周靳左猛地冲上前,一把夺过劫匪手中的刀,同时大喊:“警察!动手!”
埋伏在暗处的警察瞬间冲了出来,场面一片混乱。
劫匪惊慌失措,试图抓住姜絮安作为人质。
周靳左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姜絮安的手,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淼淼突然尖叫一声:“靳左!救我!”
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周靳左下意识回头,只见沈淼淼被一名劫匪拽住,正往楼梯口拖去。
周靳左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几乎是本能地松开了姜絮安的手,转身冲向沈淼淼。
姜絮安的手在空中抓了个空,她的身体失去平衡,被劫匪狠狠一推,整个人向后倒去。
这一瞬间,姜絮安的大脑是空白一片的。
硬物刺穿血肉的声音响起。
一根裸露的钢筋刺穿了她的腿,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裙子。
而她的身下也涌出一片刺目的鲜红。
疼,刺骨的疼。
姜絮安疼得几乎晕厥,她艰难地抬起头,看向周靳左的方向,声音微弱却充满绝望:“靳左......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的腿不能有事......”
周靳左听到她的呼喊,身体猛地一僵。
然而,沈淼淼却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声音颤抖:“靳左,我害怕......你别丢下我......”
“安安,你等我,我马上来救你!”周靳左咬了咬牙,抱起沈淼淼,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烂尾楼。
姜絮安看着他的背影,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熄灭。
她的手指无力地抓向他的方向,却只抓到了一片虚无。
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姜絮安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视线模糊,耳边传来仪器的滴答声。
她试图动一动,却发现自己的腿被固定住了,动弹不得。
“宝宝,你醒了?”周靳左的声音从床边传来,他的脸色苍白,眼下有明显的青黑,显然已经守了很久。
“我以后没办法跳舞了,对吗?”姜絮安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冰冷。
周靳左心疼地握住姜絮安的手,声音充满了愧疚:“絮安,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受伤......更没想到你怀孕了......我们的孩子......”
姜絮安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了一声,“原来我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
周靳左的心狠狠一颤,他握住姜絮安的手:“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你怀孕了,我绝对不会......”
“不会什么?”姜絮安轻轻地打断他,“不会松开我的手?还是会选择先救我?”
周靳左绞尽脑汁解释:“宝宝,我当时抱着映月,总不能把她丢下对不对?我真的很快就回去救你了的......”
姜絮安觉得世界都在旋转,她看向窗外,鸟雀被暴雨从枝头压落,消失踪迹。
周靳左的高烧反反复复,伤口也因为过度活动而发炎恶化。
医生几次劝他好好休息,但他执意要和姜絮安一个病房,不然不放心。
护士无奈,只能将他的病床推到姜絮安的病房里。
沈淼淼每天都会来,带着精心准备的汤和水果,温柔地照顾周靳左。
“靳左,你还记得我高中时跳的那支《天鹅湖》吗?”沈淼淼笑着问。
周靳左目露怀念:“记得,你跳得像公主一样。”
沈淼淼笑得更加灿烂,她站起身,轻轻转了个圈:“我过两天就要在市中心演出了,可惜你到时候应该还没有出院,那我就在这里给你跳一段吧。”
她轻盈地舞动起来,动作优雅而流畅,仿佛一只真正的天鹅。
周靳左一开始还觉得不好,心中牵挂腿伤的姜絮安,可随着沈淼淼的动作,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一句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
那里面的欣赏和喜爱和当初看姜絮安表演的时候如出一辙。
姜絮安却死死咬住嘴唇,手指紧紧攥住床单。
她的腿还在隐隐作痛,沈淼淼分明是故意提醒她,她以后可能再也无法跳舞了。
她再也无法忍受,按响了护士铃,执意要换病房。
周靳左试图阻拦,却被沈淼淼轻轻拉住:“靳左,她可能心情不好,你别勉强她。”
周靳左看着姜絮安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烦躁。
换了病房后,姜絮安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清净一些,却没想到沈淼淼会主动找上门来。
“姜絮安,做情人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痛苦?”沈淼淼拿着果篮走到姜絮安的床边,声音轻柔却带着刺。
姜絮安冷冷地看着她:“你来干什么?”
沈淼淼轻笑一声:“我来看看你啊。毕竟,你可是替我承受了不少呢。不过,我真的很不喜欢你一个冒牌货沾染我的东西,无论是姜家,还是靳左。听说你还流产了?其实也挺好的,毕竟周家应该也不会允许一个私生子的出生对吧?”
姜絮安有些喘不上气,对于那个失去的孩子,她已经刻意忘怀了,可是沈淼淼却是一定要她铭记。
她轻声道:“说完了吗?说完就滚出去。”
沈淼淼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听说你的腿好不了了?真是可惜啊,以后再也跳不了舞了吧?不过也对,你本来就不配站在舞台上,毕竟以你真正的出生,现在应该还是个没人要的孤儿吧——”
“沈淼淼,你最好离我远点。如果你再敢来招惹我,我就拒绝替你联姻,别说姜家,你和周靳左也没了可能。你大老远从国外回来,应该不是为了被姜家送出去的吧?”
姜絮安打断了沈淼淼的话,冷冰冰提醒道。
沈淼淼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病房。
这几日,隔壁病房总会传来周靳左和沈淼淼的欢笑,而姜絮安则被姜家人就开始催促她去和联姻对象见面。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质问当初姜家在劫匪面前选了沈淼淼而不是她。
她只是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医院,没有给周靳左留下任何消息。
第二天,姜絮安被安排和联姻对象见面,她腿上还打着石膏,看着眼前的男人,声音平静:“我可能会成为一个残废,这样你还愿意和我结婚吗?”
没等姜母生气,男人就腼腆一笑:“现在去民政局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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