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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余生皆不渡周淮安沈含星完结文

佚名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直到撞见本该已经死了七年的丈夫周淮安与其他女人如胶似漆时,沈含星才明白,自己被困在回忆里足足七年。饭局上,有人问:“淮哥,都七年了,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怕被嫂子撞见?”“谁能想到当初婚后不到一年淮哥就能想出假死的手段,嫂子到现在都不知道淮哥从来没有爱过她,想共度余生的一直都另有其人。”“不过我听说嫂子好像终于要放下了,都决定移民了。”“所以说淮哥精明啊,等嫂子走了从回来,往后也不用躲躲藏藏了。”男人们的哄笑一声声冲击着沈含星的耳膜。她二十三岁嫁给周淮安,二十四岁丧夫,却在三十岁这年发现一切都是一场骗局。“谁让她当初非要嫁给我不可?是她自找的,我成全她而已。”这么冷冰冰的语气,她不敢想竟是出自周淮安之口。沈含星曾以为,周淮安爱她刻骨铭心...

主角:周淮安沈含星   更新:2025-05-31 17: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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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淮安沈含星的女频言情小说《往后余生皆不渡周淮安沈含星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直到撞见本该已经死了七年的丈夫周淮安与其他女人如胶似漆时,沈含星才明白,自己被困在回忆里足足七年。饭局上,有人问:“淮哥,都七年了,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怕被嫂子撞见?”“谁能想到当初婚后不到一年淮哥就能想出假死的手段,嫂子到现在都不知道淮哥从来没有爱过她,想共度余生的一直都另有其人。”“不过我听说嫂子好像终于要放下了,都决定移民了。”“所以说淮哥精明啊,等嫂子走了从回来,往后也不用躲躲藏藏了。”男人们的哄笑一声声冲击着沈含星的耳膜。她二十三岁嫁给周淮安,二十四岁丧夫,却在三十岁这年发现一切都是一场骗局。“谁让她当初非要嫁给我不可?是她自找的,我成全她而已。”这么冷冰冰的语气,她不敢想竟是出自周淮安之口。沈含星曾以为,周淮安爱她刻骨铭心...

《往后余生皆不渡周淮安沈含星完结文》精彩片段


直到撞见本该已经死了七年的丈夫周淮安与其他女人如胶似漆时,沈含星才明白,自己被困在回忆里足足七年。
饭局上,有人问:“淮哥,都七年了,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怕被嫂子撞见?”
“谁能想到当初婚后不到一年淮哥就能想出假死的手段,嫂子到现在都不知道淮哥从来没有爱过她,想共度余生的一直都另有其人。”
“不过我听说嫂子好像终于要放下了,都决定移民了。”
“所以说淮哥精明啊,等嫂子走了从回来,往后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男人们的哄笑一声声冲击着沈含星的耳膜。
她二十三岁嫁给周淮安,二十四岁丧夫,却在三十岁这年发现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谁让她当初非要嫁给我不可?是她自找的,我成全她而已。”
这么冷冰冰的语气,她不敢想竟是出自周淮安之口。
沈含星曾以为,周淮安爱她刻骨铭心,即使有人隐晦地提醒他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她都不曾怀疑过他。
没想到竟被他当做傻子一般戏弄了那么多年。
沈含星失魂落魄地冲出去,直到一辆大卡车横冲直撞地朝她冲来时,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身体被撞飞,她却只觉得解脱。
这一生,她终于不用再活在痛苦的回忆里了。
周淮安,如果有来生,我再也不要爱你了。
再醒来的时候,沈含星回到了和周淮安结婚的第一天。
明明是新婚夜,却只有沈含星一个人独守空房。
她僵坐着麻木地看向房间里熟悉的一切,呼吸却越来越急。
心口仿佛被一把利刃扎得鲜血淋漓,疼得她剧烈颤抖。
原来周淮安一直都活着。
这个残酷的事实对沈含星当头一棒,打的她措手不及。
周淮安回来时喝得酩酊大醉,他脸色绯红,一双眼睛里晕染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老婆,怎么还没睡?是太高兴了吗?”
“老婆,今晚不能陪你睡了,老公喝多了,身上的味道你不喜欢。”
周淮安一声声的老婆让沈含星恍如隔世,仿佛从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为什么......”
沈含星怔怔的看着他,却再也问不出口。
二十八岁的周淮安无法替三十五岁的周淮安回答这个问题。
喜欢上周淮安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沈含星十岁被送到周家,周家人把她当成掌上明珠养着。
周淮安从小就对她十分宠溺。
他会因为她想吃热乎的糕点,在零下排队买给她,会在她想念父母的时候温柔地扮演大人的角色安慰她,还会为她跟其他男生打架,被打得头破血流时也要捂住她的眼睛让她别害怕。
直到周淮安死后,沈含星才知道,他对她好,并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亏欠。
因为周淮安的命是用沈含星父亲的命换来的。
所以周家人人都对她好。
她还记得周淮安答应娶她的那天,她兴高采烈地以为他和她一样幸福。
原来,从那时起,就是一场预谋已久的骗局!
第二天清晨,周淮安出门前提醒沈含星:“今天要回门,你准备一些礼品,我下班来接你。”
沈含星麻木地应着,等他走后,手机收到一条小视频。
周淮安的脸在视频里格外清晰,几个兄弟玩真心话游戏,问周淮安爱不爱自己的新婚妻子。
他毫不犹豫地开口:“不爱。”
包间内的气氛被推到高潮,紧接着,女人带着委屈的声音响起:“你都已经结婚了,还缠着我干什么?我才不做你的小三。”
周淮安心疼地把她抱进怀里温柔安抚:“你不是,温韵,别不理我,否则我会疯的......”
“再等等我,我已经想到办法跟你共度余生了。”
视频戛然而止。
沈含星喉间像被什么梗住,呼吸猝然变得急促,她死死掐着掌心,原来这就是真相。
昨晚跟他结婚的人是她,他却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
向她求婚的那一天,周淮安说他一辈子都不会辜负她。
她信了。
可他从来都在说谎。
到最后,还撒下最大的谎言,困住了她的一生。
沈含星静静地从天亮坐到天黑,才收拾好所有心情。
她摸出手机给最好的朋友打电话。
“帮我制造一场意外死亡,我要跟周淮安分开。”
当年,他就是用这种方式让沈含星痛不欲生七年。
她受过的苦,就要加倍地还回去。


周淮安来接她的时候,还带了她从前最爱吃的桂花糕。
还是热的,但她一点没有胃口。
他不知道的是,沈含星其实并不爱吃桂花糕,只是因为他以为她喜欢,所以她也可以假装自己很喜欢。
车子一路走走停停,快到周家老宅时,一通电话打断了他们的路程。
周淮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眸也跟着冷厉起来,最终他阴沉的挂断电话,对沈含星说了声抱歉。
“含星,公司那边出了点急事,我不能陪你回去吃饭了,爸妈那边,我回去再跟他们解释。”
说完,他推门下车,直接离开。
沈含星自嘲地垂下眼眸,手机叮咚一声响。
是一张女人被几个男人围着灌酒占便宜的照片。
难怪周淮安着急要走,根本没有所谓的急事,只是那个女人比沈含星更重要而已。
周家老宅,周父周母已经等待许久,看见沈含星一个人回来时脸色不大好看。
周母不死心地给周淮安打电话,那边迟迟没人接听。
餐桌上,周母当着沈含星的面对周淮安一顿数落,并保证等周淮安回来一定好好教训他。
沈含星安静地低头吃饭。
上一世,周淮安也像现在这样丢下她不管,她却努力向周父周母解释,还替周淮安道歉,现在想来,当初的自己真是蠢透了。
“含星,你和淮安是不是吵架了?”
周母察觉到沈含星的情绪,问得小心翼翼。
沈含星摇了摇头:“他从不和我吵架,你们是知道的。”
以前以为这是周淮安对她的偏爱,现在才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他心里的负疚感。
周淮安对她的好从来不是无缘无故。
周父周母面面相觑,最终没再多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沈含星没再见过周淮安,但温韵每天都会发周淮安的照片给她。
在海边的沙滩上,他们彼此拥吻,周淮安小心翼翼地将她护在怀里。
在樱花树下,周淮安宠溺地为她拍照。
还有在床上,她靠在周淮安的肩头幸福地偷吻熟睡的他。
语音里,是沈含星从未听过的霸道占有欲:“温韵,别再跟我闹,难道要把我的心剖出来才能证明我爱的人是你吗?”
果然是她。
那个他宁愿假死也要共度余生的女人。
沈含星死死咬着嘴唇,吞下心里的苦涩。
趁着周淮安不在,沈含星把老家的房子收拾出来挂到中介,又卖了自己的车,反正出国以后她也不需要这些了。
等忙完这一切,天已经黑了。
她刚回到家,就接到周淮安的电话。
等她匆匆赶到会所时,只看见向来得体不屑与人争的周淮安猩红这双眼一拳砸在对面男人的脸上。
盛怒之下,没有人敢上前阻拦,而躲在角落里的女人害怕地泣不成声。
“周总,只是误会而已,要是知道温小姐是您的人,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碰啊。”
可周淮安暴怒到近乎失去理智,哪里听得进去旁人任何话。
认识他这些年,沈含星第一次见他为另一个人怒到极致。
她连呼吸都灼热,每走一步,心就裂开一个缝隙。
直到来到周淮安面前,沈含星才努力喊了他的名字:“周淮安,你冷静一点。”
周淮安听到沈含星的声音,脸色难看地看向她。
下一秒,就听到有人大叫一声:“周总,温小姐昏过去了。”
周淮安面色猛地一变,推开沈含星大步朝温韵而去,他慌张地抱起温韵离开,只留给沈含星一句话。
“这里交给你。”


酒桌上都是周家生意场上的老友,沈含星被迫留下来周旋,她喝了不少酒,等结束时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
沈含星酒精过敏,从不轻易喝酒。
上一次也是为周淮安,为了帮他拿下进入周氏后的第一个大项目,她敬了一圈酒,最后被送进医院,醒来时周淮安眼圈通红地责备她:“你是不是要我内疚死才甘心?”
“以后不准再碰酒了。”
当时的沈含星虽然生理上很难受,心理上却是幸福的。
她以为这是周淮安心疼她,殊不知,只是周淮安不想再欠她更多而已。
助理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沈含星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沈含星昏昏沉沉地从噩梦中惊醒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这次,没有周淮安焦虑急迫的身影,只有助理小心翼翼地等她苏醒。
“抱歉太太,周总说一时半会儿过不来,让我守着您......”
沈含星垂眸笑笑,强撑着坐起来:“我已经没事了,你回去吧。”
病房里只剩下沈含星一个人,她恍惚间想起周淮安死后的第一年,她因为太思念周淮安,几乎隔三岔五就要去周淮安的墓地。
有一次沈含星看见一个陌生女人前来祭拜,她说自己是周淮安身前好友,沈含星那时不知道,这个女人竟和周淮安深爱的女人的名字一模一样。
后来她们偶尔会约着见面,每当说起自己的另一半,沈含星总会羡慕温韵能跟爱人厮守。
可到头来,竟是温韵偷偷的耀武扬威。
沈含星离开时路过温韵的病房。
温韵虚弱地靠在周淮安肩上一个劲的哭:“淮安,你不会离开我的是吗?我好害怕,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周淮安眼底不忍,摸着她的头哄:“乖,我去去就回。”
温韵仍旧不依不饶抱着他不肯松手,周淮安无奈之下,只好放弃去找沈含星。
“别闹了,我不走,我哪里都不去。”
温韵这才高兴,圈住周淮安的脖子和他接吻,她抬眸时,视线和门外的沈含星撞在一起。
沈含星不禁觉得可笑,咽下眼里的雾气,头也不回地离开。
周淮安在医院里陪温韵的日子里,沈含星打包好所有行李寄到国外,又去了趟大使馆办理签证。
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她正打算处理掉周淮安送她的那些贵重礼物时,周淮安冲了进来,冷着脸把她甩到床上:“脱衣服,上床。”
沈含星满脸诧异,根本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就已经被他粗暴地压住。
他的吻落下来时,沈含星胃里一阵翻滚。
她觉得恶心,挣扎着想推开她。
周淮安不耐烦地皱起眉:“装什么?不是你去找我妈告状说我们不同床吗?”
沈含星顿时了然。
上一世,周母不知从哪里得知他们还没圆房的消息,打电话向周淮安一再施压抱孙子,沈含星才等来他们的第一次。
可那一次的体验并不好,周淮安像个无情的机器机械地运转,完全不在意她的感受。
沈含星拼了命地闪躲,最后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她红着眼圈,声音倔强:“我不想和你睡。”


沈含星趁着周淮安失神的时候,跌跌撞撞地从他身边逃开。
周淮安看见她躲瘟神一样躲着自己,还不让自己碰,心里很不舒服。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不敢置信。
沈含星一直很爱他也很听他的话,这是她第一次动手打他,难道是为了那晚的事?
“你还在生那天的气?温韵是我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那晚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她可能就......”
沈含星整理好衣服匆匆打断他:“这件事以后再说。”
周淮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
难道她没有告状?是他误会她了吗?
家宴这天,沈含星一直躲在厨房帮忙,她正想着该怎么跟周母解释圆房的事情,周淮安来了。
他摸出一只礼盒递到她手里,淡淡地说:“看到觉得你会喜欢,就买来送给你了。”
沈含星打开来,是一对珍珠耳环。
就在一个小时前,温韵的朋友圈晒出了两对价值不菲的珍珠耳环,并配文:他送的,一对自留,一对送人。
沈含星勾了下唇角,她这个妻子,只配别人挑剩下的。
她说了声谢谢,就把礼盒搁到一边。
周淮安看着她平静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沈含星对他送给她的礼物不再欣喜,甚至没再多看第二眼。
家宴开始,亲戚们纷纷夸赞他们是天生一对。
“淮安和含星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打小他们就互相黏着,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趁着热乎劲,感觉要个宝宝吧,生两个,热闹。”
“他们这颜值,生出来的孩子得多漂亮啊?”
三句话就不离生孩子,沈含星也了然,这是周母借他们之口施压。
周淮安懒得应付这种场合,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沈含星一个人应付着众人,好不容易才抽身,就被突如其来的冲撞声打断。
温韵穿着家里佣人的衣服,打翻了周父珍藏多年的好酒,在一顿训斥中慌慌张张地跪下擦地。
玻璃划伤温韵的手指,周淮安立刻心疼地一把将她拉起来。
“一瓶酒而已,不值得动怒,你先去处理伤口。”
温韵低着头看了他一眼,沈含星的角度,却看见温韵眼里的得意。
看吧,无论什么时候,周淮安都对温韵无条件地偏爱。
周淮安心不在焉地去找温韵,路过杂物间时被温韵扯进去。
温韵抱住他就要吻上去,拉着他的手钻进自己衣服里。
“韵韵,你乖一点别闹了,怎么能装作佣人来周家?”
温韵靠在他怀里撒娇:“可是我想你啊,你不想我吗?”
她勾着笑意,抓着他的手一路向下。
“淮安,我今天穿了你最喜欢的那套内衣,你要看看吗?”
她缓缓抬手解开衣服。
周淮安的呼吸逐渐局促,手指勾勒过她丰满的曲线,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
杂物间里瞬间被喘息声和撞击声淹没。
门外的沈含星调整好呼吸,麻木地迅速离开。
周淮安是洗过澡才回来的,他早就想好理由应付沈含星:“太热了,一身汗,就上去换了身衣服。”
沈含星安静地点了点头,反而让周淮安有点坐立不安。
他想好了一堆话想哄她,她却平静地起身:“我替妈去门口送客。”
直到客人们都离开,身后才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知道吗?淮安他最喜欢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听我叫他的名字,他说我的叫声就是他的兴奋剂。”


沈含星回头,看见温韵已经换掉了佣人的衣服,胸前都是密密麻麻鲜红的吻痕。
温韵耳朵上戴着的就是她先挑中的那对珍珠耳环。
“淮安本来是想两对都送给我的,但我不是那么贪心的人,就让他把另一对送给你了,喜欢吗?”
沈含星身体僵硬几秒,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这对耳环很称你。”
温韵愣住,她以为沈含星会哭闹,会嘶吼,唯独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
这让温韵准备好的挑衅无处施展。
就在沈含星要离开的时候,温韵忽然抓住她的手:“你应该也很想知道淮安心里究竟更在意谁吧?”
沈含星想说她已经不在乎了,可温韵忽然摘下耳环丢到马路中央,惊呼一声:“啊!你不要丢我的耳环!”
然后温韵便冲了出去去捡耳环,恰好一辆车朝这边开了过来。
尖锐的急刹车声撕破夜的寂静。
在沈含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周淮安苍白着脸跑过来。
当看见温韵被车撞到在地,周淮安彻底疯了,冲过去一把将她抱起。
周淮安太急,不小心把沈含星撞翻在地,沈含星掌心和膝盖重重磕在地上,鲜血直流。
温韵被周淮安抱在怀里,可怜兮兮地道着歉:“淮安,我不知道哪里让沈小姐不开心了,她抓住我的耳环就丢......”
周淮安看向温韵的耳垂,还在流血。
他目光冰冷的看向沈含星。
沈含星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我没有......”
可周淮安的眼神让沈含星彻骨生寒,她一瞬间就明白:他不信她。
温韵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委屈:“淮安,你送我的珍珠好像被碾坏了,不行,我要去捡回来拿去修一修。”
周淮安连忙抱紧她,心疼地说:“不要了,不是还有一对吗?待会儿我叫人拿过来给你。”
说完,他给了保镖一个眼神,示意保镖回去把送给沈含星的那对拿回来。
沈含星忽然笑了,原来他送出去的东西是可以要回去的。
此后几天,周淮安一直没有回家,他在医院守着温韵。
直到沈含星生日这天,周淮安似乎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妻子。
他把名贵礼品摆满了整个家,还叫人在花园铺满了她最爱的海棠。
来家里为沈含星庆生的朋友们都惊呼不已。
“不愧是周淮安,太宠了吧?这些礼物都够买一栋楼了。”
“你们还记不记得上学那会儿,周淮安天天围着含星转,其他男生想接近含星都没机会。”
“周淮安简直是情种啊,含星皱一下眉,他都要心疼一整天。”
“对了,含星,你家情种老公呢?不会是还在给你准备什么惊喜吧?”
沈含星淡漠地笑着,这场生日宴本就是她为自己举办的告别宴,他在与不在都不影响。
一个小时前,周淮安就打来电话,说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可能来不了。
怕她不高兴,还特地发了好几条短信哄她。
沈含星看也没看,一一删除。
谎言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而沈含星,已经不想再听周淮安的谎言了。
大门忽然打开,周淮安出现时,朋友们还期待着他带来的浪漫惊喜。
可他只是阴沉着脸来到沈含星面前质问她:“温韵是个可怜的女人,你何必对她赶尽杀绝?”
“连她在医院都不放过她,还要叫人骚扰她,你难道忘了她住院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沈含星心头巨颤,忽地失笑:“周淮安,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恶毒的人吗?”
周淮安此刻已经乱了方寸,狠狠捏住她手腕:“我不管你怎么想的,现在就去医院给温韵道歉!”


沈含星海记得周淮安以前从没对自己发过火,他实在太能忍,时至今日才一点点露出了真面目。
她心灰意冷,手腕被他抓得生疼:“做梦。”
没有做过的事情,凭什么让她道歉!
周淮安脸色变了变,扬手就想朝她打来,却在最后一刻突然清醒。
“含星,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如果你还是不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不介意教你。”
他撂下狠话就走,在沈含星生日这天给足她难堪。
他或许根本就忘了今天是沈含星生日,满脑子只有受了委屈的温韵。
“不是说他们夫妻一直很恩爱吗?周淮安发什么疯?”
“这还看不出来吗?都是假的呗,表面恩爱夫妻,背地里恐怕有些见不得人啊。”
“你们没看明白?周淮安为了另一个女人朝沈含星发火,你们能在他眼里看到一点爱吗?恨还差不多。”
恨这个字,终于点醒了沈含星。
曾经沈含星愚蠢地以为周淮安是爱自己的,所以在周淮安死后她陷入极端痛苦中,即使周母劝说她改嫁,她也一意孤行地愿意守着她和周淮安的家。
她的一腔深情喂了狗,换来的是他的恨和背叛。
这件事很快就被沈含星抛到了脑后。
沈含星忙着出国的事情,把重要物件全都打包好送去国外,可没想到,周淮安还揪着那件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不放。
周淮安派人强行把沈含星带到医院,温韵见到她后忽然疯了,慌张地跪到地上跟她磕头。
嘴里一直说着:“我错了,别叫人打我,对不起,对不起......”
疯疯癫癫的,与那晚在周家门口诬陷沈含星时判若两人。
周淮安心疼地把温韵从地上抱起来,看起来他们才是恩爱夫妻。
“你看到了?温韵现在这样子全都拜你所赐,你都已经把她逼疯了,还不知错?”
沈含星波澜不惊地看着他,温韵的事情后来她找人打听了。
听说温韵在医院时,半夜进来的几个流氓对她动手动脚,她不从,被打的浑身是血,逃跑时撞到了脑袋,变成了现在这样。
可这跟沈含星又有什么关系呢?
“周淮安,你少诬陷我,我对她的事情根本不感兴趣。”
周淮安对她怒目而视:“那几个流氓混混都已经招了,连你给他们的转账记录都有,你还敢狡辩?”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格外阴沉:“含星,伤了人就要说对不起。”
不等沈含星反应,温韵忽然挣脱周淮安,端起旁边滚烫的热水朝沈含星泼去。
沈含星半张脸被热水烫伤,一片通红,很快就起了血泡。
她疼得踉跄一步,可周淮安无动于衷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温韵现在脑子不清醒,做什么事都情有可原,你让着她点。”
“要不是你叫人把她害成这样,她也不会突然做出这个举动。”
沈含星半张脸都被毁了,疼得一只眼睛几乎睁不开,她所有的话都被卡在嗓子眼。
原来最痛的时候是说不出话来的。
那个说过要保护他一辈子的人,亲手把她推下深渊。


温韵被刺激地不轻,尤其看到沈含星这张脸。
周淮安为了让温韵安静下来不再闹闹,也不顾沈含星的脸受伤了,亲自把沈含星摁到温韵面前。
双膝着地的时候,沈含星心里仅剩的那一点留恋也荡然无存。
周淮安俯身在她耳边说:“你忍一忍,只是下跪认个错而已,她是病人,你迁就一点。”
沈含星起来时,抹了把脸颊,才发现自己没有哭。
她已经没有眼泪了。
温韵才是周淮安的心肝,是周淮安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怎么舍得她受委屈?
周淮安认定了是沈含星害温韵,如论如何都会帮着温韵报复沈含星的。
沈含星看着周淮安,扬一巴掌打在周淮安脸上。
这一下又刺激到了温韵,病房里充斥着尖叫声,引来无数人的围观。
沈含星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周淮安,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我可以成全你,但,你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沈含星的脸被烫伤这件事火速上了头条,她被丈夫周淮安摁在地上给温韵道歉的视频很快传遍网络,也惊动了周父周母。
周母心疼地看着沈含星的伤口,欲言又止。
“我已经找淮安谈过了,这孩子做事也太没分寸了,我会让他断了跟那个女人的联系。”
“含星啊,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淮安他是爱你的,从小他就护着你。”
“周家现在风口浪尖的,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至于那个女人,交给我来处理,你不用再出面。”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周家的颜面。
那段小视频疯传网络,已经导致周氏股票大跌,周淮安被骂渣男,周母怕沈含星会添油加醋致使周家名声更差。
受伤的人是沈含星,被迫给温韵跪下来的是沈含星,可沈含星却得不到一句对不起。
沈含星离开后,收到周母给自己转账的一千万,这算是封口费吗?
她又回头,想找周母说清楚,却无意间看到周母和温韵在一起。
沈含星脸猛地一白,温韵不是疯了吗?
周母对温韵没有好脸色:“我今天不是为了帮你,是为了我孙子,你最好识相一点,别再给淮安找麻烦。”
“只要你能给我们周家生出一个大胖孙子,我不会亏待你。”
沈含星这个时候才知道,温韵居然怀孕了!
周母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难怪温韵敢那么有恃无恐,沈含星以为她只是仗着周淮安宠爱,原来是因为肚子争气,连周母都被她给收服了。
“伯母,可我想要的是周太太的头衔。”
“等你生下我们周家的长孙,我会安排淮安假死,劝说含星离开,到时候你想要的都会得到。”
沈含星浑身血液凝结。
当年周淮安的假死竟然是周母安排的。
周家人都知道周淮安没死,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伤心了整整七年!
她还真的以为周母视她如己出,竟也都是假的!
七年,原来撒谎的人不止周淮安一个。
沈含星跌跌撞撞地回到家里,还没平复好心情,就接到了朋友的电话。
“我这里都安排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她看了眼日历。
“后天。”
“好,到时候我会让人接应你,你自己注意安全。”
沈含星挂了电话,手还在抖,身后忽然响起周淮安的声音。
“你后天要干什么?”


沈含星收回视线,看见周淮安只剩下了厌恶。
她厌恶他们周家每一个人,让她生活在巨大的谎言里足足七年。
“跟你无关。”
她躲开周淮安的触碰,让周淮安愣了一下,意识到她在躲着自己,周淮安心里隐隐生出一丝莫名的惶恐。
就在周淮安想追着问的时候,手机响了。
“淮哥,出事了,温韵自杀了,你快来医院。”
周淮安看向沈含星的眼神一下变了,他逼近沈含星一把捏住她手腕:“你真的要逼死她才甘心?”
沈含星皱了皱眉,忍着痛问:“发生什么事了?”
周淮安听到她的声音,愤怒更甚:“你还要演戏到什么时候?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同为女人,你何必非要让她去死?”
“她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不会让你好过。”
这句话听得沈含星心跳骤然一紧,他终于不演了吗?之前还在她面前演他和温韵根本不是那种关系,现在连装都不装了。
周淮安嫌弃的眼神刺痛沈含星。
他狠狠把沈含星甩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赶去医院。
沈含星杯撞得骨头快要散架,眼泪一滴滴砸在地上。
刚才周淮安眼底都是恨意,前世她究竟有多迟钝,才会连他那么清晰的恨意都从没察觉。
温韵自杀,在天台上站了许久,她的照片被人拍到发到网上,好在周淮安及时赶到把她救了下来。
网上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说是温韵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不堪舆论压力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还有的说,是周母替沈含星这个正牌周太太撑腰,亲自逼温韵离开,才将温韵逼上绝路。
温韵怀孕的消息也随之不胫而走。
于是一夜之间,网络风评翻转,因温韵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想要跳楼自杀而博取了不少同情分,都认为孩子是无辜的,没必要把人赶尽杀绝。
沈含星就此成为小肚鸡肠的人,还有类似水军的账号,带节奏向她泼脏水,骂她差点成了杀人凶手。
沈含星被气笑,原来颠倒黑白是可以这样眼瞎的。
周淮安红着眼来找她时,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你应该感谢温韵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平安无事,否则你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
“你自己搞不定,就去找我妈出面,逼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沈含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无耻了?”
呼吸渐渐变得稀薄。
沈含星摇着头想否认,可她知道,周淮安不会信她。
周母怎么可能逼温韵打掉孩子?
她亲眼看见周母有多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
不过是温韵又一场自导自演的把戏罢了,偏偏周淮安就是偏信她。
就在沈含星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周淮安终于松了手。
她无力地瘫倒在地,摸着脖子大口大口喘息。
周淮安刚才......是真的对她动了杀心。
“我要你去病房门口跪着求温韵原谅,她一天不原谅你,你就一天不准起来。”


沈含星觉得可笑。
她的丈夫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把温韵遭受的所有不幸都归咎到了她头上。
甚至从没想过要听她一句解释。
沈含星忍着眼泪咬牙问他:“如果我说不呢?”
周淮安捏紧拳头,隐忍着怒气:“你差点害得一尸两命,还觉得自己很无辜吗?你最好自己主动去医院,否则......”
沈含星的脸上已经没什么表情,她对他,再也不报一丝不该有的期待:“否则如何?”
“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害怕。”
周淮安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他给了沈含星两个小时考虑时间。
沈含星最终没有去医院,更不可能向温韵下跪求原谅。
两个小时后,沈含星被周淮安的保镖关进了狗笼,笼子外,十条凶狠地藏獒对着她叫,甚至恶狠狠地扑向狗笼。
吓得沈含星脸色惨白,缩成一团。
“太太,你还是向周总服软吧,周总说了,如果你还是不肯听话,每隔一个小时,就放一只藏獒进去。”
沈含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明明知道她最怕狗,尤其是这种烈性犬。
小的时候她曾不小心被丢进过狗窝,从那以后她就最怕狗,听到狗叫都会不自觉地颤抖。
周淮安用她最害怕的东西惩罚她。
沈含星颤抖着抱住自己,恐慌紧紧包裹着心脏,她还是不肯跟周淮安服软。
周淮安没了耐心,叫人把狗放进去。
当凶猛的藏獒朝沈含星扑来时,她吓得抱成一团护住自己,身体被撕咬着,血腥味瞬间弥漫狗笼。
尝到血腥的藏獒更加兴奋,此起彼伏的狗叫声把沈含星推入了人间炼狱。
沈含星好恨,她上辈子做过最错的事情就是爱上周淮安。
医院里,周淮安点开助理发来的视频。
狗笼里,沈含星瑟瑟发抖,脸上血色全无,害怕地叫那群畜生别靠近。
向来端庄的女人此刻狼狈地躲在狗笼一隅,滑稽不堪。
温韵从旁装模作样的说:“淮安,沈小姐看着好可怜,要不还是放她出来吧?”
“她骄纵惯了,是该吃点教训,否则永远不知天高地厚。”
可不知为什么,周淮安心里却隐隐感到一股不安。
他看着视频里被吓得哆嗦的沈含星,想起了很多年前她被人从狗窝里救出来时,身上被撕咬掉好几块,那是沈含星多年来的噩梦。
沈含星没有什么怕的东西,唯一怕的就是狗。
他以为沈含星那么怕狗,一定熬不了多久就会向他求饶服软。
可没想到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还是没等到她低头。
手机突然响了。
周淮安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沈含星果然还是撑不住了,但已经比他以为的时间长多了。
只要沈含星能乖乖跟他低头认错,他就会立刻原谅她。
他正打算回去看看沈含星的情况,顺便安抚一下受惊的她。
可下一秒,手机里就传来助理惊恐无措的声音。
“周总!家、家里着火了,太太被困在里面没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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