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安墨夏映月的女频言情小说《是你要体面,离婚别纠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我爱吃土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妻子是夏氏集团的千金小姐,也是国际知名的心理专家。结婚五年,她对领养的女儿关怀备至,对养的猫狗小心呵护,唯独对我漠不关心。我三十岁生日那晚,打电话让她回来庆生,她却说在公司开庆功宴。我谅解,转眼却在朋友圈看见妻子和她的邻居弟弟喝交杯酒。我打电话过去质问,妻子轻描淡写,“不要大惊小怪,又没真的发生什么!”后来我才知道,妻子放弃梦想从医,只是为了治好得了双相情感障碍症的白月光。她口头说着报恩,前半生却几乎都是为了他。领养了几年的女儿也满心都是妻子的白月光。结婚纪念日当天,我留下一份离婚协议书,决绝走出家门。女儿抱紧我挽留:“爸爸,你不要我和妈妈了吗?”我摸摸她的头,低声回道:“不了,你们很忙,以后我不会再打扰她和你!”成年人的世界只...
《是你要体面,离婚别纠缠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的妻子是夏氏集团的千金小姐,也是国际知名的心理专家。
结婚五年,她对领养的女儿关怀备至,对养的猫狗小心呵护,唯独对我漠不关心。
我三十岁生日那晚,打电话让她回来庆生,她却说在公司开庆功宴。
我谅解,转眼却在朋友圈看见妻子和她的邻居弟弟喝交杯酒。
我打电话过去质问,妻子轻描淡写,“不要大惊小怪,又没真的发生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妻子放弃梦想从医,只是为了治好得了双相情感障碍症的白月光。
她口头说着报恩,前半生却几乎都是为了他。
领养了几年的女儿也满心都是妻子的白月光。
结婚纪念日当天,我留下一份离婚协议书,决绝走出家门。
女儿抱紧我挽留:“爸爸,你不要我和妈妈了吗?”
我摸摸她的头,低声回道:“不了,你们很忙,以后我不会再打扰她和你!”
成年人的世界只有体面退场,我选择不纠缠。
三十岁那天,周安墨下班很早。
到别墅时,才六点。
保姆王婶迎了上来,除了她,偌大的别墅凄冷安静。
等周安墨洗漱出来,妻子和女儿仍没回来。
餐桌上,灯光摇曳,蛋糕奶香四溢,满桌丰盛菜肴。
今天是他三十岁的生日。
时间流逝,转瞬九点多,他看着满桌菜肴,无力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打开手机,收到了一堆生日祝福,却唯独没有夏映月的消息。
周安墨笑容不由淡了下来。
一直到十点多,菜凉了,王婶准备回家了,看着周安墨坐在餐桌前,形影单只。
她有些怜悯,不由出声道:“周先生,刚才我给夏小姐打了电话,小姐说她今晚公司开庆功宴,让您不用等她,先休息!”
“我知道了!”周安墨应了一声,起身将冷掉的饭菜倒进垃圾桶。
王婶见状,叹息一声离去。
她在夏家做了五年保姆,亲眼目睹无数次类似的一幕,知道有些人的心不在正确地方,怎么也是捂不热的。
不知过了多久,别墅外传来动静。
妻子夏映月一脸困倦的走了进来,身后的女儿周茜茜满脸兴奋。
进门后,夏映月瞥了沙发上默不作声的周安墨一眼,将袋子放在客厅桌上,“生日快乐,今晚庆功宴大家都很高兴,回来的有些晚了,试试看合身吗?”
说完也不等周安墨起身,就径直去了浴室。
周安墨心里低落,却还是露出笑容,因为女儿小脸红红的小跑过来,开心的喊了声“爸爸!”
他起身蹲下将周茜茜抱在怀里,刚亲了口,就被推开。
“爸爸,我手上还拿着东西呢,别弄坏了!”
周安墨低头一看,茜茜手上抱着一个精致的纸盒子,里面叠满了千纸鹤,五颜六色,不由内心涌起了暖流。
女儿虽然是领养的,但不枉这几年他把她当亲生一般疼爱。
周安墨笑着问:“这是茜茜给爸爸的吗?”
周茜茜抬起头,天真的说道:“咦,爸爸好自恋!这是给许俊叔叔的!”
“还有几天就是许叔叔的生日了,这些千纸鹤是给许叔叔的生日礼物,每一只都是我亲手折的,每一句祝福语都不一样呢!”
周安墨笑容一僵,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周茜茜继续说道:“不过听说,妈妈给许叔叔准备的生日礼物更特别。”
“因为今晚的庆功宴大家都说是许叔叔的功劳,要不是他,妈妈的总裁位置就保不住了,妈妈说要好好奖励许叔叔!”
“许叔叔真厉害!”
周安墨眼眶发涩,再也没忍住,“那。茜茜记得爸爸的生日吗?”
周茜茜抬首,目光茫然。
“什么?”
周安墨呼吸一窒。
这几年,茜茜虽不是亲生,但他百般宠溺,没想到生日这天,她心里却只记得认识三个月的许俊。
周茜茜抱着玻璃罐朝着自己房间走去,周安墨站了很久,见她头也不回。
他一言不发的坐回沙发上。
沉默许久,他打开桌子上的袋子,里面是一件西服。
料子很好,一摸就很贵的那种,周安墨认出来,是意大利一个高端私人订制品牌,国内连门店都没有,属于高奢中的高奢。
可周安墨却面无表情,因为他从来不穿这个牌子,或者说夏映月从未关注他穿什么衣服。
他拿起衣服,试了下,明显小了一号,不由呵了一声。
这时,从浴室走出的夏映月见到这一幕,目光微微闪烁,“怎么样?合身吗?”
周安墨看她飘忽不定的眼神,忽然觉得很没意思,他心不在焉的回道:“还算合身!”
夏映月沉默片刻,瞥见了垃圾桶中的饭菜,不由有些内疚。
刚想开口,忽然来了电话。
是许俊打来的,语气痛楚,透着娇弱,令人怜惜。
“怎么了?胃不舒服?别急,我马上来!”
夏映月刚浮起的歉意转瞬被冲散,她匆匆拿起衣服就想出门。
周安墨拦住她,脸色难看,“你去哪?”
“带许俊去医院!”
周安墨憋了一晚上的情绪,一下被点燃了,“他没手没脚吗?需要你亲自送他去?你们什么关系?”
夏映月不悦,“你什么意思?许俊最近为公司拿下大项目,全靠他没日没夜的和客户喝酒,现在胃不舒服了,我带他去医院,有什么问题吗?”
“别拿你那龌龊有色的目光看人!让开!”
周安墨脸色冷的吓人,他今天生日,不回来庆生就算了。
现在外人一个电话,就将妻子喊了出去。
她把他当成了什么?
周安墨红着眼,冷笑道:“早不痛晚不痛,专挑今天我过生日胃痛?况且,他是找不到人送他去医院了吗?”
不可理喻。
夏映月气笑了,懒得搭理他,径直往外走。
“自从半年前,那个叫许俊的男人出现,你就经常夜不归宿!”
“你说为了工作加班,甚至借口都懒得再找一个。”
“我都忍了。”
“但今晚,我话放在这里,你若执意去找他,我们就离婚!”
夏映月闻言,身体一顿,眸中升起怒意。
“周安墨你他妈的发什么疯?老娘第一次不是你拿走的?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周安墨语气疏离、平静,“我没发疯!想必任何一个男人换我这情形,都受不了这种耻辱!”
“生日当晚,陌生男人一个电话就能将老婆喊出去!”
“反正一句话,我还是他,你选一个!”
夏映月怒极反笑,“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荒谬可笑?再说了,一个生日罢了,我又不是不回来!”
周安墨冷漠道:“随你!但出了这个门就没有回头路!”
他的语气让夏映月十分失望。
一个大男人,一点不求上进,整天在家鼓捣那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带着她没少被夏家其他人嘲笑。
夏映月顾及他的尊严脸面,从不在他面前提及。
但随着这几年夏家内忧外患,风雨飘摇,夏映月心力交瘁,她多么希望周安墨能站在身前,为她遮风挡雨。
可他除了在家做些杂事,一点压力都分担不了。
许俊回国就加入夏氏集团,目的是什么她心知肚明。
夏映月自觉心里有一把尺,她不会越过红线。
幼时许俊救过她,她对许俊只有报恩的心思。
而且许家的资源,她不能忽视,这次听说许家搭上了原始基金这个来自西方的金融霸主。
于情于理,夏映月自觉都应该去看望,不让人心寒。
至于生日,回头补办一个不就行了?
她不明白,只觉得周安墨无理取闹,一点也不体谅她。
夏映月感到心灰意冷。
她推开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周安墨浑身发冷,妻子最终没有选择他。
口腔苦涩弥漫,这个结果没有出乎他意料,他还在期待什么?
周安墨呆立在原地不知多久。
就在这时,他手机收到几条信息。
“衣服不合身吧?我就说扔了,映月非要说废物利用。”
“我要是你,就会体面的离场,而不是做别人感情里的第三者。”
伴随而来的还有几张照片。
周安墨瞳孔一缩。
他打开图片一看,心脏顿时仿佛被一只大手扼住,难以言喻的窒息浮上眼眸。
只见,一张照片是在高档西服店,妻子夏映月踮着脚尖,嘴角含笑,面如桃花,给一名俊朗男子系着领带,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女人的那股欲语还羞。
男子身上的西装正是今晚夏映月带给他的那件衣服。
周安墨心里的怀疑被验证,衣服果然不是买给自己的。
夏映月恐怕压根没想着给自己准备生日礼物。
他面无表情的打开另一张照片。
酒店庆功宴,照片中夏映月娇艳如花,巧笑嫣然,在众人簇拥的背景板下,和俊朗男子喝着交杯酒。
金童玉女,郎情妾意,不外如是。
他打开夏映月的朋友圈,标准的九宫格里满是庆功宴的照片,唯独少了这一张。
怎么?是意识到知道自己还有个老公?
周安墨沉默许久,忽然笑出了声。
也罢,当年为了母亲遗愿才和夏家成婚。
自己纵横四方,从来不是什么没皮没脸的人。
周安墨坐在沙发上想了很多。
结婚五年,夏映月对领养的女儿关怀备至,对养的猫狗小心呵护,唯独对他漠不关心。
婚后的第二天,她就转身投入医院。
夏氏集团一度岌岌可危,是他暗中调动力量才让其不落败。
周安墨不解,问她原因。
夏映月平静地答复:“周安墨,女人要有自己的事业和梦想,你会支持我的,对吗?”
周安墨只能被裹挟的点头。
直到他有次从别人口中得知,夏映月的梦想一直都是接手夏家,让夏家事业更上一层楼。
是什么让她放弃自己的梦想,去研究莫名其妙的心理学呢?
后来他知道了,夏映月学医,成为享誉国际的心理专家,只是为了治愈当年白月光弟弟的双相情感障碍症。
呵,真是痴情!
回忆至此,是非对错,他已无心在意,一切不过回到原点罢了。
这个夜晚,夏映月一夜未归,也没有一条短信解释。
次日清晨,周安墨去了郊区墓园。
找到了周母所在,他蹲在墓碑前静默许久,摩挲着上面的照片。
照片不会说话,只是母亲笑容温婉宠溺,一如当年。
周安墨不由红了眼,“妈,我有点想你了。”
“五年前,您让我隐姓埋名,报恩成婚,忘掉那些仇恨,开启新人生,我答应了。”
“可如今,让您失望了,我和她已经走到尽头。”
“我想离婚了,您肯定舍不得您儿子受委屈吧?”
秋雨绵绵,墓园外面,树木郁郁葱葱,几个气势斐然的男男女女昂然站立。
周安墨出来时,那几人神情狂热,彷佛看见了至尊无上的神明,纷纷弯腰低头。
“冕下。”
周安墨点头,一个气质危险仿若黑玫瑰般的女人上前轻声道:“冕下,夏家最近开启了数个大项目,急缺资金,要和以往一样继续扶持吗?”
周安墨摇摇头,“停了所有对夏家的扶持,从今以后,我们原始基金和夏家再无瓜葛!”
女人一怔,随后说道:“江海许家找关系搭上了我们的线,想宴请我们在江海的分部谈合作,冕下,要答应吗?”
周安墨目光一闪,许家?许俊的那个许家?
“你们随意安排!”
说完,他大步离去。
身后,几人面面相觑。
几年前,谁也不知道,如流星般横空出世的西方金融霸主原始基金,为何会忽然注资华国一个小城市江海市的夏氏集团。
只有他们明白,无非是金融之神垂下了宠幸的目光。
现在,神明只是收回了他的目光。
回去的路上,周安墨就让人拟好了离婚协议。
到家已经是中午时分。
周安墨一进门,就愣了下。
沙发上坐着一道熟悉身影,红色紧身的连衣裙都快遮挡不住那呼之欲出的丰满,修长的大腿被黑丝裹满,正是岳母李丽红。
“妈,您怎么来了?”周安墨轻声,结婚这几年夏家很冷漠,岳母就没上过几次门。
李丽红站起身,眼眶发红,上前拥住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昨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这件事映月做的太过分了。”
“当年是我们夏家对不起你们母子,挟恩图报,否则,这几年你不用受这么多委屈。”
“安墨,好在现在回头不晚。”
周安墨目光复杂,他和夏映月的婚约来源于一场交易。
五年前,他的家族在帝都阴谋漩涡中落败,族人大都惨死。
周母带着他逃难到江海,又遭了车祸。
开车的人正是妄图追寻许俊一起出国的夏映月。
虽然她口口声声说着报恩,但在夏家乃至所有人看来,夏映月是为了和心上人私奔。
为了阻拦她,夏母和周安墨做了一场交易。
夏家帮他治疗病重的周母,而他则和夏映月结婚。
周安墨在那种绝境下,没有第二种选择,只能咬牙答应。
他原本以为夏映月不会同意,毕竟她为许俊都快魔怔,但令人诧异的是没多久夏映月就同意了。
后来很久他才知道,夏映月同意的那一天,出国的许俊在国外和人订了婚。
再后来,母亲还是走了。
临走前,母亲握着他的手,让他好好生活,忘掉从前。
周安墨答应了,但帝都的那些仇家能量何等庞大,没多久各种各样的眼线遍布四周。
为了自保,他只能布局海外。
不曾想,短短五年,他白手起家,肆虐华尔街,成立原始基金,大国经济动荡只在一念之间。
他自学医术,遍寻古经孤方,成立盘古生物研究所,无数重病富豪不惜贡献全部身家,为续一命而不得。
他用金钱和医药开路,降服了暗网创始人和国际前三的杀手组织,成立了地下暗影帝国,短短几年,便成了西方地下的一方巨无霸势力,被人尊称为“墨帝!”
就是这样一个神秘、强大、几乎站在了世界巅峰的男人,为了遵循母亲遗愿,甘愿忘掉仇恨,和夏映月过着平淡普通的生活。
思绪如潮,周安墨已然释怀。
“妈,您这个意思是希望我们离婚?”周安墨轻声问道。
李丽红目光殷切的点了点头。
这几年,周安墨做的一切她看在眼里。
明知道夏映月心中可能还有着白月光,却仍旧不留余力的对她好,夏映月不想生孩子,从外面领养了个孩子,周安墨都视如己出。
但,想起如今夏家的境遇,还有归国的许俊。
周安墨显然已经不适合夏家!
李丽红摇摇头,给出一张卡,语气微妙。
“这里是五百万,你拿着钱,你不是一直喜欢研究中医吗?我给你联系了知名的中医圣手,等离婚后,你可以去另一个城市学习。”
周安墨有些心寒,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岳母。
见他不说话,李丽红有些不悦的说道:“安墨,是嫌钱不够?做人不要太贪心啊,这几年你对映月是挺好的,但对夏家可一点帮助没有。”
“夏家很多人都有意见,虽说夏家家大业大,却也不能一直养米虫,现在夏家遇到不顺,需要你站出来牺牲,是你该站出来报恩的时候了。”
“人生这条路上,每个人都有要扮演的角色,到了退场的时候,就不要纠缠,给彼此留一份体面!”
周安墨静静的看着她,忽的笑了。
原来这几年他从来没看清这些人。
现在他看出了李丽红的迫不及待和虚伪。
“妈,你说的对,不过你不用赶我走,我自己会离开。”
周安墨没接那张卡,反而取出了离婚协议书。
李丽红伸出的手僵住了,几乎维持不住脸面,她没想到窝囊吃软饭的女婿,竟然早准备了离婚协议书!
她有点恼羞成怒,不由声音变大,“你竟然早就想和映月离婚?”
就在这时,门外,夏映月走了进来,闻声疑惑。
“什么离婚?”
李丽红目光闪躲,逼女婿离婚终究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
夏映月目光落在了那张银行卡上,顿时变得恼怒。
“周安墨,你别老是收我妈的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如何亏待你!”
周安墨看向李丽红,她却别过脸。
周安墨不由嗤笑一声,目光落在夏映月身上,她身上穿的衣服不是昨晚出去那套,还有些皱皱巴巴。
他脸色刹那间有些难看。
“怎么,照顾人,连衣服也要换?”
夏映月想着昨晚,气还没消,冷着脸,“肮脏的人眼睛看什么都脏!”
周安墨无所谓的笑了笑。
见他不说话,神色平淡,仿佛什么也不在意了,夏映月无由来的心里一悸。
她狐疑,转而看到了李丽红藏在身后的文件。
“妈,这是什么?”
李丽红神色不自然,随即若无其事的递给她,“没什么,就是之前你带茜茜回来,不是没走正规流程吗,安墨给弄了份领养协议!回头上学走手续也方便!”
“快签了吧!”
夏映月接过,本想看一眼内容,却不料这时屋内忽然传来周茜茜的哭喊声。
她内心一紧,放下文件,朝着里屋走去。
周安墨却拦住了她,“先把字签了吧!”
夏映月不悦,“你发什么神经,没听到茜茜哭了吗?”
周安墨点头,“大约是昨晚没盖好被子,着凉了。不急,先把协议签了!”
夏映月不可思议的看向他,“周安墨,你听听你说的话,你还是人吗?”
“还有,你就是这么照顾的茜茜?”
领养的这几年,周茜茜睡觉不老实喜欢踢被子,极其容易着凉生病,周安墨半夜三更经常去她房间照看,往往一待就是一晚。
周安墨沉默了,周茜茜那么喜欢她的许叔叔,想必她的许叔叔以后会给她盖被子的。
见他不说话,却拦路不让,夏映月失望愤怒的夺过笔纸,利落在末尾落了字。
“你不看看具体内容吗?”
夏映月不耐烦的绕过他,走向房间,“不就是领养协议,有什么好看的?”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茜茜生病了,你却只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无关紧要?
周安墨蓦地笑了,笑的很大声。
夏映月厌恶的加快脚步,很快就将发烧的周茜茜抱出来,脚步匆匆的出了门。
周安墨收敛笑声,看向李丽红。
“红姨,你果然很了解你的女儿!”
她确实发自内心的不在意他,但凡看一眼文件,想必都不会随意落笔。
李丽红这时也懒得装了,反正离婚协议都签了,她翻了翻白眼,双手环胸,挤出一条深深的肉色沟壑。
“周安墨,这几年我们夏家也不算亏待你。”
“都是体面人,要知道好聚好散的道理。”
“过几天,找个时间,你和映月去民政局一趟!”
周安墨点点头。
行李他昨晚就收拾好了,他反身回去拿出行李箱,等出来时,李丽红还没走。
周安墨忽然开口,“红姨,你这么迫不及待让我离婚,是为了给人腾位置?”
李丽红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是又怎么样?说实话,当初得病乱投医,我很后悔让你和映月结婚。”
“夏家在走下坡路,映月商业天赋不凡,留在夏家无论对家族对她个人,都只有好处,我本想以为婚姻能让她断了念想。”
“却不想她还是任性的投身医院,耽误几年时光。”
“周安墨,这些都是你的责任。”
周安墨失笑,我没焐热她,还是我的责任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许俊回来了,病也好了。”
“你拿着这笔钱体面离场,对大家都好!”
“要怪,就怪你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听对方说完,周安墨眼睛微合,过了许久才睁开,心中再也没了悲伤的感觉,他看向李丽红眼神也变得犀利了起来:“好,如你所愿。”
李丽红根本没有察觉到周安墨的变化,沉浸在把女儿家的垃圾清理出去的喜悦中,格外开心。
“快走吧,字都签了,别在这磨磨蹭蹭的,你可不能后悔!”
周安墨冷哼一声,提步离开。
后悔?只希望夏家不要后悔。
“嗡嗡......”
周安墨才走出小区门,便听到了手机传来的震动声。
“冕主,所有的资金已经撤出。”
清冷的女声从电话里传来,周安墨轻嗯一声,没在说话。
苏不雨做事麻利,昨天刚说的,今天就已经办好了,不愧为他在江海市的代理。
电话的声音没有停,苏不雨继续说着:
“对了,冕下,江海市各大集团公司的老总都想要见你一面,想跟你探讨一下新投资的相关事宜。”
原始基金从夏氏退出,不出所料的掀起了江海商业一阵腥风血雨,许多人闻着味儿就想找周安墨。
谁都想知道原始基金的背后到底是哪位大拿在操控。
“您看我还是跟之前一样回绝吗?”
苏不雨认为这次周安墨也和往常一样会拒绝。
但是,出乎意料的周安墨开口了。
“不,安排个时间,是时候和他们见上一面了。”
周安墨不急不缓,江海这地方有很多比夏氏集团更加有潜力的公司。
他也可以趁此机会,物色新的投资对象。
“好!我立马安排。”
苏不语最后一句说完,周安墨才挂断电话。
之后,他并没有很远,而是转弯去了地下车库。
车库他倒是经常来,但是以前都是开着奔驰接送夏映月和周茜茜,而这一次却是要开自己的车。
他径直走向角落,掀开车衣,一辆银灰色的布加迪出现在他的眼前。
布加迪特别定制款,全球仅一辆,是他墨帝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他刚想要拉开车门,电话却又响了。
他微微皱眉,看着手机里熟悉的备注。
只稍微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接停了电话。
夏映月咄咄逼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周安墨,你去哪里了?女儿感冒发烧你都不在身边,你是怎么做父亲的。”
“亏我还又签了一个领养协议,你就是这样的态度吗?”
“你真的变了,你就非得让我后悔和你结婚吗?”
周安墨根本没机会插嘴,本能的想要解释,但是当他听到夏映月说出后悔结婚几个字的时候,心忍不住的抽痛了一下。
“是吗,你后悔和我结婚,和许俊结婚你就不后悔了吗?”
周安墨的声音在一瞬间变得冷了下来。
夏映月一愣:“你还在无理取闹?你知不知道......”
刺啦一下,夏映月挂断了电话。
周安墨眼中阴鸷闪过,他自然知道夏映月为什么挂电话,虽然声音有些不真切,但他听到了许俊的声音。
医院。
夏映月看着冲进来的许俊,冷冷的挂断了电话,她不想让周安墨再误会。
“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许俊额头上都是薄汗:“映月,原始基金撤资了!而且拒绝再投资夏氏集团。”
“什么!这怎么可能!”
夏映月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了许俊。
许俊是不可能骗她的。
可是,她绞尽脑汁也没有想明白,原始基金对夏氏集团几年来投资都格外的稳定,怎么会突然撤资。
夏氏集团是原始基金在国内唯一投资的企业,她将这视为殊荣,一直以来她都想见一见这原始基金的老板。
可没想到,老板没见到,原始基金居然撤资了。
更加关键的是,夏氏集团最近就有几个大投资,没了原始基金的支持,那几个项目......
夏映月面色沉重,连周茜茜不舒服的哼哼声她都忽略了。
空气很快陷入了沉默。
夏映月和许俊都在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突然,许俊灵光一现,贴向夏映月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个字。
夏映月脸色缓缓舒展下来,露出了一个笑容。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躺在病床的周茜茜看见妈妈露出了笑容,自然认为是许俊的功劳。
“许叔叔你真的好厉害,你一来妈妈就开心了,不像爸爸,最近老和妈妈吵架。”
许俊摸了摸周茜茜的头,露出了一个微笑。
夏映月略带一丝责怪意味:“爸爸和妈妈没有吵架。”
“映月,就这么说定了!马上你就和我去见那个人!”
夏映月点点头,眼里不可挥散的有一抹担忧,希望这次能扭转原始基金做的决定。
九龙大厦,原始基金江海分部。
夏映月和许俊被保安拦在外面已经一个小时了。
周安墨坐在办公室,看着监控画面里许久未走的两人,不由得冷笑一声。
“公司遇到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还能和许俊成双入对。夏映月,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
叩!
忽的,敲门声打断了周安墨的思绪。
“冕下,您看要不要我把他们两个赶走。”
苏不雨穿着一身职业OL装走进来,作为周安墨的左膀右臂,她做事干净利落,毫不拖沓,就连行走间,都带着一抹干练,却又透着女性的韵味。
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配上一副无框眼镜,整个就是商业女精英,远远的看去,让人有种望而却步的感觉。
“不用,你去接见吧。”
“可是......”苏不雨皱眉,冕下不是很讨厌他们吗?
“还有问题?”
“冕下,属下不是很明白。”
周安墨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你看着办吧。”
“属下明白了......”
接待室门口,周安墨站在走廊上,听着里面的一唱一和,心中却十分平静,或许是早已麻木。
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正打算转身离去。
“哎哟!”
“阿姨,你没事吧?”
周安墨一时出神,将保洁阿姨撞倒在地,还散落一地碎纸。
“您到旁边休息吧,我来收拾。”
他有些歉意的说道。
正在这时,接待室门被打开,这一幕被夏映月看到。
“你怎么在这里?”
“你这是......在捡垃圾?”
夏映月盯着周安墨手上的矿泉水瓶,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平时对你不好吗,你居然在外面捡垃圾?”
夏映月觉得格外的失望,公司出来这么大的问题,周安墨不仅不帮他把茜茜里照顾好,和她吵架了居然外面捡垃圾,故意丢她的脸!
“就是就是,安墨哥,你怎么在这里捡垃圾呢?茜茜要是知道他爸爸在外面捡垃圾会被同学排挤的。”
许俊在旁边添油加醋,挑拨离间。
苏不雨冷冷开口:“你们误会了,周先生是我邀请来的。这没有你们的事情了,阿强,请他们出去。”
话落,几个保镖围了上来,直接将夏映月和许俊“请”了出去。
周安墨并没有阻拦,看着这两个人消失在他的眼前,脸上毫无波澜。
原来他在夏映月面前就是个捡垃圾的废物......
夏映月一脸懵,还没从刚刚那一幕中反应过来。
苏不雨竟然会邀请周安墨!他凭什么?
要知道,刚刚他们想见苏总都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对方还没有好脸色,可苏总竟然为了周安墨把他们赶了出来?
难不成周安墨和苏不雨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回想苏不雨傲人的身材和精致的面容,夏映月脸色难看了几分。
许俊则是恶狠狠的望着刚刚的那几个保安,不知道是哪个畜生,居然背地里掐他。更加气人的是他还没办法发作,毕竟是原始基金的人!他惹不起。
“先回去吧,听刚刚的意思,苏总似乎也没有办法改变上面的决定。”
“不过也没事,苏总不是说墨帝要露面了,十天后有一场他的欢迎宴,到时候我一定给你弄一张邀请函。”
夏映月笑容勉强:“那就麻烦你了。”
......
“喂!你说什么?九龙口服剂出问题了?”
苏不雨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眉头紧皱。
周安墨本在喝茶的手也微微一顿。
九龙口服剂是他另一产业盘古医药在江海市的分公司,研制的一批新药,即将要上市,此时正是最重要的三期临床试验,如果出事的话,九龙口服剂便会延期上市。
“好,我马上来,你先把人稳住!千万不能出任何的事情。”
“冕下......”
苏不雨话还没说完,便被周安墨开口打断。
“我知道了,正好我也一起去看看。”
九龙口服剂是他亲自研发,各项数据他都非常的清楚,理论上不应该出事才对。
“好!”
苏不雨重重的点头。
两人同做一辆车,飞快赶往九龙医药研究所。
实验室内,一个男孩面色苍白的躺在药床上,旁边一个中年妇女抱着男孩大声哭泣。
“要是我儿子死了,你们全都要赔命,一个都活不了。”
“这是胡夫人,城首的妻子,知道我们的这个药物没有什么副作用,特地来试药的。”
苏不雨站在周安墨的身边小声的解释。
此时,一个带着眼镜格外儒雅的男人着急走到苏不雨的面前。
“苏总,初步检测是肾组织排毒不畅,已经口服相关药剂,但是还等待反应还需要一段时间。”
苏不雨点头:“刘博士,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千万不能出事。”
被称作刘博士的人重重点头:“苏总放心。”
“慢着!药剂不能口服!”
周安墨不知道何时,走到了男孩的面前,他将男孩的眼睛掀起,淡淡的开口。
所有人瞬间看向了周安墨。
刘博士可是国内顶尖的医学博士,居然有人敢质疑刘博士的救人方案?
“你是谁?就凭你也敢质疑刘博士?”
刘博士的徒弟耿佳盯着周安墨,面色不善。
苏不雨想说话,周安墨却抬手示意。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们口服了这个药剂,这个男孩不出三小时便会不治身亡。”
“什么!”
胡夫人脸色大变,继续叫嚷:“你们不是说没有副作用吗,不是说这个药本来就是排毒进气的吗?我的儿......”
“你在胡说八道!”
耿佳面色铁青,咬牙切齿的说道。
周安墨没有理会耿佳,接着开口。
“再犹豫下去,一分钟后他就会口吐白沫,三分钟后就会胃液反流。”
“苏总,请你把这个人请出去,他妨碍到我救人了。”
刘博士不耐烦的对苏不雨说。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躺在病床上毫无动静的男孩嘴角如周安墨所料一变泛起白沫,不多时,黄色的液体从又他嘴里流出。
吓了所有人一跳。
胡夫人一时间愣着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有人带酒了吗?给他喂酒。”
“这绝对不可以!他是个半大孩童,肝肾都无法处理酒精喂了白酒就是在害命!”
刘博士在一边反驳周安墨的话,虽然刚刚这个男人猜到了男孩的症状,但是这只是是巧合而已。
“苏总!”
“都听周先生的。”
终于,一旁默默无闻的苏不雨开口了。
各研究人员不得不照做,从外面连忙买酒回来。
当一瓶酒彻底喂到男孩肚子里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脸惋惜的看着男孩。
刘博士则是无奈摇摇头。
突地,原本躺在床上没有反应的男孩坐直身子,周安墨眼疾手快,一个垃圾桶递给男孩。
“哇~哇~”
剧烈的呕吐声响彻在研究所。
五分钟后,原本脸色苍白的男孩变得红润起来。
胡夫人也顾不得衣服脏,直接就抱了上去。
“他......”怎么会没事了?
刘博士看向周安墨欲言又止,期待周安墨给他一个解释。
周安墨把刘博士动作收入眼底。
他缓缓开口,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他是不是中过蛇毒?”
胡夫人连忙点头:“半个月前被蛇咬了一口,但是已经口服了血清。”
周安墨点点头:“蛇毒血清和九龙口服液产生了化学反应,所以才会导致肾脏排毒出现问题。”
“所以说用酒逼之,使其胃部的九龙口服液都吐出来,就没事了。”
刘博士面色僵硬,有些懊恼,又有些心惊。
如果真的是这样,当时如果没有吐出九龙口服液,那个男孩真的会死在这里。
真是多亏了......
刘博士感激的望向周安墨。
周安墨继续说着。
“我想刘博士肯定也知道,不过,胡夫人为何隐瞒了这件事情?”
胡夫人眼神有些闪躲。
“我就是忘记了......”
“我儿子没事就好。”
刘博士也不知何时走到了苏不雨的身边格外恭敬。
“苏总,这位先生是......刚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没有认出这位先生。”
苏不雨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目前,江海知道周安墨身份的仅她一个。
虽然说,周安墨愿意接见那些商业大亨,但现在仍然需要保密。
周安墨站在一旁回答道。
“我就是个普通人罢了,略懂一点医术,我的身份不足为奇。”
刘博士没把周安墨的话当真。
能够一眼看出问题所在,周安墨绝对不是个普通人。
“周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恳请周先生原谅我刚才的不礼貌,希望可以和你交个朋友。”
周安墨接过刘博士的名片,随手放在了衣兜里。
虽然刚才刘博士判断失误,但是这不能否认他在医学上拥有极高的天赋。
能够拥有结交这样的人才,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
“呃,周先生是吧,多谢你救了我儿子一命。”
“后天我先生举办了一个私人宴会,如果您愿意赏脸来的话,我感激不尽。”
说完,胡夫人也不管周安墨是否答应,直接将请柬递给了周安墨。
周安墨接过淡淡撇了一眼,城首的宴会?他倒没有多少兴趣。
然而,旁边的苏不雨看到这张请柬瞳孔微缩。
这个胡夫人不是个好接触的对象,之前他们原始基金虽然有钱,但是也和这个胡夫人搭不上关系。
却没想到,今天冕下几句话就能拿到胡夫人请柬。
冕下,实在不是常人。
“今天没发生什么事,多亏了周先生。”
“刘博士接下来实验还需要您多费心,希望不要再出现今天的这种情况了。”
苏不雨声音带着一丝冰冷,领导者的气息从她身上传出来。
“是!”
“绝不再犯。”
......
所有事情解决好后,苏不雨开车将周安墨送回酒店。
“今天,多谢冕下了。”
在外人面前,苏不雨是领导,但在周安墨面前她却没了刚才的气势。
“周安墨,你怎么会在这里?”
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苏不雨接下来的话。
一个和夏映月长得有六分像的男人出现在周安墨的视线范围内。
那男人继续说着。
“你这是要背叛我表姐!和其他女人开房吗?”
“我这就打电话告诉我表姐。”
周安墨似笑非笑的看着说话的男人,并没有着急解释。
这是他的小舅子,夏映月的堂弟夏卫林,从小无所事事到处找女人。但是就算是这么一个烂人夏映月也永远维护他,每回有了冲突,她就让他不要计较。
之前为了维护家里的和谐,他受着委屈,但是现在......
周安墨冷笑了一声。
“清者自清,你造谣我就把你送进句子里。”
“有空管我,倒不如管管你姐姐,他估计有一两天都没回家了,和许俊那个男人鬼混着呢吧?”
“你还好意思说许俊哥,他刚回来就在为夏氏集团奋斗,不像你,和我姐在一起那么多年,一点都不能为夏氏集团做出点贡献。”
“现在,居然在外面找女人。”
“我姐知道了,非得和你离婚。”
周安墨冷笑了一声:“呵,许俊的奋斗有意义吗,在他的奋斗下原始基金都撤资了。”
“我看他在努力下去,夏氏集团都得倒闭。”
“你......”夏卫林脸长得的通红。
“我马上就去告诉我姐。”
苏不雨在旁边开口了:“要不然换个酒店。”
周安墨微微点头,夏卫林可是个狗皮膏药,惹上了就是一身的骚。
两人转身朝着VIP通道离去。
没了夏卫林的打扰,周安墨和苏不雨继续说着话。
“冕下,陈城首的邀请,您会去吗?”
周安墨摇头。
苏不雨欲言又止。
“冕下,陈城首不容易搭线,您不去的话,容我带人去最近新药剂的上市和他有点关系。”
“可以。”
“对了,在没有正式和哪些人见面前,我的身份还是要保密。”
苏不雨点头。
周安墨接着说:
“公司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岗位?”
苏不雨眼睛一闪:“执行总裁?”
“高了!”
“经理?”
周安墨摇头,补充说道。
“唔少不少司机?”
苏不雨面色一僵,让冕主当司机?总部知道了不得把她脑袋拧下来?
“就这样了,暂时当你的司机。”
......
夏卫林眼睁睁看着周安墨在他面前消失,气的不行,立马拿起手机打电话。
“姐,我看到周安墨和一个女人在开房。”
“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电话那头沉默震耳欲聋。
许久,夏卫林挂断电话:“哼!我就不信,我姐还不把你换了。”
“嗡嗡嗡~”
“你说什么?原始基金苏总的司机已经找好了?”
“不是说让我来当的吗......哥!哥!”
哔哔。
声音消失的极快。
夏卫林气上加气,几欲昏厥。
周安墨才到酒店,夏映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在哪里?”
“家也不回了?”
周安墨平静开口:“关你屁事?”
说完,啪的就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夏映月有些不可置信,自结婚,周安墨从来没挂过她的电话,今天是抽什么风了?
隔天。
周安墨穿着一身西装,开着布加迪出现在苏不雨的楼下。
苏不雨诚惶诚恐。
“冕下。我来开车吧。”
周安墨摇头:“无妨,演戏到位。”
说完,
嗡的一声。
布加迪轮胎和地面磨出一阵音效,响彻在大街上。
......
克顿大酒店。
一辆布加迪出现在酒店门口,引起周围人一阵喧闹。
“这车?难不成是那个传奇男人的?”
“好眼熟,我只在新闻上看过。”
“这不是墨帝的车吗?”
周安墨率先走下,亲手给苏不雨拉开了车门。今晚他作为苏不雨的司机陪同他参加陈城首的宴会。
“苏总,请。”
周安墨不知道的是,开车门的这一幕,刚刚好被赶来的夏映月看了个正正好。
夏映月瞳孔瞪大,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心中闪过千思万绪。
周安墨怎么会开墨帝的车?难不成?他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见的原始基金大佬?
这......这不可能吧?
在夏映月看来周安墨和墨帝的相同处也仅有一个墨字。
许俊察觉到夏映月的奇怪,连忙在旁边解释;“听说苏总招了个司机,安墨哥是不是去给苏总当司机了?”
“咳咳。我也是才知道了。卫林那小子之前想当苏总的司机,我就找了个关系塞他进去,没想到安墨哥截胡了。”
听完许俊的话,夏映月的心情犹如过山车一遍,跌宕起伏。
但是也轻松了不少。
“原来是这样。”
她就说,周安墨平时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墨帝。自己也真的是糊涂了,刚刚居然误以为周安墨是墨帝。
“我们快点进去吧,宴会要开始了。”
“欢迎大家来到我这场私人宴会,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长相敦厚的陈安拿着话筒在前面讲话。
不一会,他便丢下话筒朝周安墨走了过来。
“您就是周先生吧,是您救了我的儿子?”
周安墨微微点头:“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两位,请跟我来。”陈安扶着周安墨的肩膀,直接将周安墨和苏不雨带入了小包房。
“这是白鹭药业集团的总经理陈进。”
“西部战区首脑张庆。”
“这位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以及原始基金的苏总。”
......
简单介绍后,大家便落座用餐。
“咳咳~”
突然一阵咳嗽声响起,在包房里显得格外的眨眼。
周安墨夹菜的手微微顿住。
然而,不一会更加剧烈的咳嗽声响起。
“不好意思,我的老毛病又犯了。”陈进咳得满脸通红,身边的助理连忙从包里拿药和水。
陈进仰头,将药吃下去,脸色才稍微变得好了一点。
周安墨顺着视线望过去,心里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一会儿,周安墨还是开口了。
“陈总,您的肺部有损伤?面积还很大?如果救治不及时,陈总怕是有性命之危。”
“呸,你是谁,在这胡言乱语,我爷爷年年体检医生都说没事,你在质疑医生的专业性?”
陈乐乐皱眉看着周安墨。
“乐乐!不许这么没礼貌。”
“那依在周先生看,我的病该如何救治。”
陈进到底是集团老总,说话做事极其稳重。
周安墨低头沉思片刻:“肺病已经积劳许久,彻底根治并无办法,唯有以药梨冲肺,延缓发病几率。”
“请你明说。”
“陈总吃梨吗?每日早上加上这个再吃一个梨子,即可维持一天不咳嗽。”
周安墨递出一包颗粒状东西,递给了陈进。
陈乐乐急的团团转。
“我爷爷就是有血糖高,你居然让他吃甜梨?”
“爷爷,千万不能相信他的。”
“不介意我现在试一下吧?”陈进闷声咳嗽,满脸通红。
周安墨耸肩,不可置否的点头。
“当然。”
服务员马上端进来一颗梨子,门打开的一瞬间夏映月正好朝周安墨的方向看过来。
不出意外,两人对视一眼。
夏映月刚想张口,门又被紧紧的关上了。
周安墨亲手给梨子撒上药粉,抵到陈进的面前。
“请!”
陈进没有犹豫,一口就吃了下去。甜梨在嘴里化为甘水,刚刚还咳嗽的不行的喉咙,在瞬间止住。
“好了?”
陈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周安墨。
周安墨摇头;“只是缓解,但长期服用这个药物也不是没有恢复的可能。”
“不对!是早上爷爷喝了特效药才好的,根本不是因为你的药。”
陈进声音瞬间严肃,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个度:“乐乐!不许对周先生无理取闹。”
“对不起,周先生我对我这个小孙女儿平时宠的不行才会让他如此没有礼貌,回家后我一定严加管教。”
说完,陈进站起身子深深的给周安墨鞠了个躬。
陈乐乐极为不解的看向爷爷,她不明白为什么刚刚在上的爷爷居然会给这个一点名头都没有的人鞠躬。
陈进对上孙女的视线,立马说到。
“乐乐,给周先生道歉。”
虽然不服气,但是陈乐乐明显感觉到爷爷的神态发生了变化,所以不情不愿的朝周安墨鞠了个躬。
“对不起。”
周安墨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看出了陈乐乐眼里的不服气。
不过,他并不在意。
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小插曲一晃而过,所有人又开始用餐。
叩叩~
包房的门被打开,所有人循声望去。
夏映月带着一丝微笑,和许俊一起走进了包房。
两人同时举着一杯酒,看起来格外登对。
“陈城首,我是夏氏集团总裁特地来给你敬一杯酒。”
陈城首眉头微皱,但还是端起酒杯和夏映月碰了个杯。
“夏总抬举了。”
陈安只是将酒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夏映月一口气干完一杯酒,格外的豪爽。
陈安微微有些吃惊,这样豪爽的女人,倒是不多见。
“啪啪啪。”
陈进在后面看到这一幕,露出一抹微笑鼓起了手掌。
“夏总,实在女中豪杰,不如我们共饮几杯,也算是来的不亏。”
夏映月莞尔一笑,轻轻点头,扭头便看见苏不雨就在此处。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自动忽略了苏不雨旁边的周安墨。
“陈总,我也敬您一杯。”
“敬一杯,哪怕是不行,桌子上可不止我一个。”
陈进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那当然都要敬。”
夏映月也是职场上的老手,自然明白了陈进的意思。
许俊也跟在夏映月的身后挨个敬酒。
到周安墨的时候,他自动忽略周安墨直接朝苏不雨敬酒。
酒杯刚举起,陈安便在一旁插嘴。
“诶?夏总,你这就不太礼貌了吧。您怎么不敬周先生。”
被提醒的夏映月脸色一僵。
许俊立马在旁边救场。
“不好意思,实在是这位先生在角落里,没有看清楚他。”
“我来敬周先生。”
说着,许俊端起一杯白酒,走到了周安墨面前。
“安墨哥,原来是你。”
“小弟敬你一杯。”
许俊举起酒杯,然而周安墨却半天没有动静。
一时之间,饭桌上陷入了诡异的尴尬。
许俊眼看周安墨不搭理自己,立马给自己找台阶下。
“周先生累了,不想喝酒。那我就不敬了吧。”
说着,他收回酒杯。
就在这时,苏不雨端了一杯酒递到周安墨身边。
周安墨嘴角勾起,举起酒杯仰头喝尽。
许俊的嘴角立马僵住,握着酒杯的手力度多了三分。
这哪里是周安墨累了,分明就是不想喝自己敬的酒。
夏映月在其身后微微皱起眉头。
周安墨从来都不是刁难人的性格,而他今天当众给许俊难堪,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苏总,我敬你。”
许俊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又走到了苏不雨的面前,这才是他今天重要的目的。
然而,苏不雨同周安墨一般,直接忽视掉他的酒杯。
许俊脸上出现一丝龟裂。
许久,苏不雨才开口解释。
“啊,不好意思。酒精过敏。”
理由实在牵强,但好歹也是个破台阶。
许俊勉强勾起个微笑:“那苏总就不喝了。”
突然,周安墨站起身:“陈市长,陈总,不好意思这个房间有晦气东西,如果晦气东西存在,会耽误陈总您的病情。”
陈安和陈进对视一眼,他们自然知道周安墨所说的晦气东西是谁。
不就是许俊吗?
一个人当然不可能会耽误病情,但周安墨所释放信号是不想让许俊待在这里。
陈进微微一笑,既然周安墨说许俊是晦气东西,那便扫出去。
“嗯,我也觉得。”
“许先生,我们要换包间了,麻烦你们出去一下吧。”
许俊也不是笨人,自然听出了周安墨的言外之意。
他面容尴尬,看向夏映月的眼神中有些委屈。
“我这就出去了。”
“但是,夏总不是晦气东西,她可以留在这里吗?”
“周安墨,你到底还在跟我闹什么?”
夏映月咬牙切齿的看着周安墨,她不明白,周安墨到底在发什么疯?
众人抱着一种吃瓜的心态,在夏映月和周安墨周身回荡。
“夏总说的好笑,我和你很熟吗?”
周安墨淡漠的看着夏映月。
保安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两位,出去吧。”
夏映月连同许俊再次被赶出去。
陈安闻到了空气中的八卦意味。
“周先生......这?”
“前妻而已,没有什么。”
众人恍然大悟。
陈乐乐悄然退出包房,她还是不服气。
“夏小姐,请留步,听说你和周先生曾经是夫妻关系?”
夏映月微微皱起眉头,什么叫曾经,她立马反驳:“纠正一下......”
话还没说完,陈乐乐摆手打断。
“这也不重要,他是不是学过医,会给人看病配药。”
许俊却抢在夏映月的面前摇头。
“安墨哥不会。”
夏映月也点头确认。
“怎么了?”
陈乐乐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刚才装作神医的样子,给我爷爷乱吃药。”
“我还以为他真有多大的本事,不过是个投机倒把的家伙罢了。”
“夏女士,下次看人可要看准了。”
夏映月没有反应过来,耳朵里回响着“装神医”,“乱配药”。
许俊表情故作吃惊:“怎么会?安墨哥会是那样的人吗?”
“但是安墨哥的确不会药理相关的知识啊,要不然他就进入夏氏集团了。”
许俊的肯定答案让陈乐乐更加笃定。
“哼,周安墨是吧,今天你害我爷爷,明天你便会受到惩罚。”
说完,陈乐乐转身离去。
只留下夏映月和徐俊二人面面相觑。
“映月,你得劝劝安墨哥,虽然说赚不到什么钱,但是不能做犯法的事情啊。”
夏映月点了点头,以前周安墨并没有帮到他什么,但是也没给她惹麻烦。
现在......难道是她看走眼了吗?
周安墨看到许俊出去,才又坐下身子。
“果然是晦气东西走了,空气都清新了。”
众人迎合一声,把目光又放在了苏不雨的身上。
“苏总,原始基金接下来的投资有何方向......”
苏不雨并未正面回答。
“刚刚,陈先生想必也知道了九龙口服液的药效。”
“你看如何呢?”
陈进望向苏不语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
“什么?刚刚的药就是九龙口服液?”
“九龙口服液,也可治肺病吗?”
苏不雨莞尔一笑。
“九龙口服液,保治百病,虽然您的病不能根治,但是长期以往必定会朝着好趋势发展。”
“如果是这样的话,上市自然没什么问题。陈市长您看呢?”
陈安点头认同。
“药好,上市自然没有阻力。”
苏不雨心中激动。
这次来参加宴会,实在是太划算了,有了冕下的帮助,九龙口服液上市的阻碍迎刃而解。
“那这样太好了,市长行了方便,原始基金自然也会行市长的方便。”
苏不雨露出一个不明意味的笑容。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安墨带着一丝醉意走出包厢外。
夏映月并没有远去,看到周安墨她径直上前。
“你什么时候回家?闹了了几天也唠够了吧。”
“还有卫林看到了你和其他女人开房,这是怎么一回事?”
周安墨笑笑,原来夏映月还在乎他和别人开房呢。
不过,现在他又是以什么身份?
前妻?恐怕她还不知道当时签的是离婚协议吧。
“龌龊的人,看什么都龌龊。”
“这句话,还给你。”
周安墨声音平淡,侧身便躲开了夏映月。
夏映月眼看周安墨便要离去,连忙大声说道。
“我没有不相信你,不过到底是在外面当个普通司机重要,是家庭重要?”
“茜茜很想你,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看一眼。”
周安墨并未理会,从前,他就是被家庭二字束缚在那栋别墅,在世人眼里他都只是个吃软饭的。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舍下一切投身那个地狱了。
不过,夏映月说到女儿周安墨还是心一软。
“茜茜有时间我会去看的。”
许俊从厕所回来,刚好看见周安墨离开的这一幕。
“映月,你也别太伤心了。”
“可能是,安墨哥有些腻了,时间久了就会好的。”
夏映月微微皱眉,心里揣摩着对方的话,难道真是像他说的一样,他们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安墨腻了......
可是他凭什么?
自己为了这个家庭,经营公司,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进入了,而他只是待在家里,什么都不用操心,就可以坐享其成。
“映月,我送你回家吧。”许俊站在夏映月的身边小心翼翼的问着。
“不用。”
“我去医院陪茜茜。今天多谢你了。”
夏映月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许俊目光深邃,看着夏映月的身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卫林,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
医院。
茜茜正在和王婶一起画着画,画面格外的温馨。
“这个是妈妈,这个是爸爸......”
门外,周安墨看着,眼光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
到底还是他养了几年的女儿,怎么也不会忘记他。
周安墨小心推开门,往里面走去,生怕打扰到女儿。
周茜茜在听见响动的一瞬间,便抬头看了过来。
小孩子并不会掩藏情绪,片刻时间周茜茜眼睛里原本的开心变成了失落。
还不停地小声嘟囔:“怎么是爸爸,不是许叔叔啊!”
周安墨进门的身形一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他笑容勉强,“茜茜,你不想见到爸爸吗。”
周茜茜的思考了一会,才开口回答:“想见到爸爸,但是更想见到许叔叔。”
心碎只在一瞬间,周安墨怎么都没想到,茜茜居然是这样的答案。
他递东西的动作不自觉的慢了下来。
但很快他又调整好情绪,转移话题。
“茜茜,这是你爱吃的零食。”
周茜茜两眼放光盯着周安墨的手,待看仔细了,她又噘起嘴巴。
“爸爸,这个都吃腻了。”
“嗯?这些天茜茜吃了很多吗?”
周茜茜笑得开心:“许叔叔给我吃了好多。”
周安墨皱起眉头,周茜茜的牙齿不好所以平时很少给她吃糖,但许俊却......
“茜茜你忘记妈妈说的了,糖不能吃太多哦!”
“爸爸你好烦,还是许叔叔对我好。要是许叔叔是我爸爸就好了!”
周安墨脸上的笑容再也无法维持,声音也冷了下来。
终于,他问出了那个早就想问的问题。
“如果爸爸妈妈离婚了,你跟谁?”
周茜茜根本没有意识到周安墨脸色的变化,依旧没心没肺的说道:“当然是妈妈呀!有妈妈在天天都能看到许叔叔!”
好好好!一口一个徐叔叔。
周安墨一股无名火从心中跃起,但在孩子面前还是强忍了下来。
不过,医院他是待不下去了。
“茜茜,爸爸有事,先走了。”
“王婶,照顾好茜茜。”
说完,他逃也似的推门而去。
才走两三步,夏映月便走进他的视线。
“安墨?你来看茜茜了?”
周安墨浑身散发着寒意:“夏映月,离婚协议你也签了,找个时间把离婚证拿了吧。”
夏映月狐疑的看向周安墨:“什么离婚协议?我什么时候签了?”
周安墨冷笑了一声:“反正我俩的事情,你也不在乎,就这样吧。”
“离婚了你就可以带着周茜茜光明正大的和许俊在一起了,再也不用回那个你不想回的家了。”
周安墨扬长而去,只剩下在原地一脸懵逼的夏映月。
许久过后,夏映月拿出电话给李丽红打了去过。
“妈,上次周安墨让我签字的不是领养协议是离婚协议?”
电话那头李丽红尴尬咳嗽两声:“你知道了?离了就离了吧,反正周安墨对你,对夏氏集团都没有贡献。”
“我的女儿,你应该值得更好的。”
“我看啊,那个小俊就不错。”
“妈!”
夏映月皱起眉头,打断了李丽红的话。
虽然这两天的确在和周安墨吵架,周安墨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不低头认错,但是她也从来没有想过离婚。
“女儿啊,难不成你还舍不得周安墨?”
夏映月没有反驳。
李丽红继续开口:“映月,离婚协议是周安墨带来的,他早就想跟你离婚了。”
“还有昨天,卫林看到他和小三开房去了。他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周安墨了。”
“你可千万不能恋爱脑啊,夏氏集团都在你的肩上呢!”
轰。
夏映月犹如被雷劈了一般,她当然知道周安墨开房的事情,但是自己从来没有过怀疑。
现在,结合离婚协议,之前的所有事情诸如原始基金的撤资,九龙大厦以及城首宴会的种种。
都有了答案。
周安墨傍上了苏不雨,不愿意和她继续维持婚姻了。
难怪对她再也没有从前那般细心,难怪会怀疑她和许俊!
难怪......
夏映月的心凉了下来,呼吸都变得疼痛。
“妈,我会离婚的。”
“夏氏集团必须在我手上成为江海第一大企业,任何阻碍到夏氏集团的人,我都会清除掉的。”
“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女儿!夏氏集团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电话没了声音,夏映月站在原地半天没有挪动一步,突地,她擦掉了眼角的泪,调整好情绪往周茜茜的病房走去。
......
翌日,九龙大厦办公室。
周安墨在落地窗前面无表情,苏不雨则站在一边。
“冕下,张庆那边邀请我出席一个晚会,顺便谈一下九龙口服液军用的事情。”
苏不雨恭恭敬敬的递给周安墨一杯茶。
要是让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一定诧异无比,堂堂苏总居然在给一个司机端茶!
“好,我和你一起。”
苏不雨一愣,薄汗微起,冕下要一起?又当她的司机?
“怎么?不愿意?”
周安墨瞥了一眼苏不雨。
“不不!”
苏不雨连忙摇头,自己虽然害怕冕下的气势,但是冕下总能以意想不到的方式解决问题。能跟着冕下学习,她求之不得。
“苏总,晚宴的时间要到了。”
门外小助理小声提醒。
“冕下?”
“走。”
到了外面,周安墨则是又做起了司机的职位。
开着布加迪前往宴会的地方。
此时,一辆车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老板,我看到他出去了。大概是国安大道的方向。”
“好,我会继续跟着的。我做事,您放心。”
......
“我去弄个东西,你在这儿等我。”
周安墨刹车停在道路边上,朝着这一高端奢侈品店便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那辆紧跟周安墨的车也停了下来。
瞬间,车上下来了四五个黑衣人。
......
苏不雨有一搭没一搭看着后视镜,对于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她没有当回事儿。
她也带着保镖。
只见,黑衣人下车,一刻也没有停的朝着周安墨所在的方向迅速奔去。
苏不雨注视着黑衣人,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心中一惊,后背一股冷汗。
她倒是有保镖了,但是没有一个保镖跟着冕下。
他们都以为周安墨只是司机!
惊魂未定的苏不雨连忙下车,朝着背后的车大喊一声,“都跟我来。”
“是!”
然而,黑衣人移动速度极快,过一会儿就消失在转弯处。
苏不雨赶来的时候,连个影子都没有。
她神色着急,朝着保安大声说道。
“快去给我找周先生!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情,你们都得完蛋!”
为首的保镖阿强微微皱眉,他不明白,周安墨就是个司机,苏总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再说了,谁吃饱了没事干,会对一个司机动手?
不过所有疑惑,都被他藏在心中,并未有所暴露。
“你们几个去那边。”
“你去这儿......”
周安墨步伐飞快,朝着一个修手表的店铺走去。
他看着手上已经停止转动的手表,微微皱起眉头。
这是母亲留给他为数不多的念想,然而就在刚刚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故障。
而江海市,仅有一家店铺可以维修,碰巧就在去宴会的路上。
不过,这家店铺虽然开在闹市之中,但详细位置却有些偏僻。
呼啦~
一阵风吹过,周安墨耳朵不经意间动了一下。
唰!
一柄长刀朝着周安墨砍了过来,周安墨神色淡淡,轻轻一闪便躲了过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三四个黑衣人都朝着他围了过来。
周安墨皱眉,江海市他没什么仇人吧?
于是他缓缓开口。
“几位?找错人了吧。”
周安墨再次躲过一道攻击,同时迅速和黑衣人拉开距离。
“哼,你是周安墨吧?”
周安墨沉默没说话。
“那就没错,杀的就是你。”
黑衣人再次挥舞着长刀,朝着周安墨攻击了过来。
周安墨微微皱眉,极其不耐烦的说道。
“给你们一次机会滚的机会。”
黑衣人冷笑:“大言不惭。”
长刀破空,次次朝着周安墨要害部位闪去。
然而,每一次都被周安墨躲开。
几招过去,甚至有个人丢掉了武器。
“什么情况?老板不是说只是个普通人嘛。”
一个黑衣人大口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盯着周安墨。
“嘶~谁告诉你的?说给我听听。”
周安墨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如鬼魅般闪到其中一个黑衣人面前。
手中的长刀离他的致命部位仅剩下10cm。
“不说?”
周安墨长刀一侧,刀背朝着黑衣人的脸上扇去。
啪啪啪。
空荡的巷子中间,响彻着一阵耳光声。
许久,才停下来。
四五个黑衣人,直接被打趴在地上。
“让我瞧瞧,你们的真面目。”
说罢,周安墨伸手掀开黑衣人的面具。
然而,黑人的面具并不只有一个。
他们的皮肤上被染料涂的发黑,根本看不清五官。
“你们,倒是谨慎的很。”
周安墨望着黑衣人,眼睛格外深邃。
“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指使你们的人。”
所有黑衣人默不作声,只有时不时传来的痛叫声。
也是这个时候,苏不雨从拐弯处赶了过来。
她看着地下一堆的黑衣人,心中一紧。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望着周安墨不敢说话。
“冕......周安墨!你没事吧?”
周安墨微微摇头。
“苏总?我没事儿,这些人......”
苏不雨知道,冕主不想暴露身份。
“咳咳,我会好好处理的。”
说完,她给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神。
“好好招待一下这几个兄弟。”
阿强呼吸一滞,好久没有听见苏总说招待这几个字。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画面,身子止不住的一颤。
“这群人,惨了!”
嗡嗡~
手机的震动声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众人寻声望去。
一个黑衣人顿时僵持住了身体。
惨了!
阿强冲在前面,立马从黑衣人身上把震动的手机抢了过来。
“哪里找的杀手,这杀手这么不专业?”
“执行任务还带手机?”
周安墨居高临下,看着黑衣人。
是不专业吗?不,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事情办的怎么样?”
电话那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出来。
周安墨微微皱眉。
“夏卫林?”
他为什么要找人杀我。
周安墨声音淡淡,“不好意思,他的任务失败了。”
啪的一声。
电话被挂断。
电话那头,夏卫林浑身颤抖,怎么回事儿?
他找的专业杀手居然没有把周安墨杀了。
他会不会告诉姐?不对,就算告诉了又怎样?谁让他抢自己的司机位置。
映月姐就算知道,也永远会站在自己这边。
想到这里,夏卫林又松了一口气。
“附近有医院,我带你去检查一下。”
苏不雨关切的问着周安墨。
然而,周安墨摇头。
“时间不早了,先去聚会。”
“这块表......找时间给我修一下。”
说完,他将手表递给苏不雨。
旁边的阿强看到这一幕,顿时瞪大了眼睛。
什么?什么情况?
司机在命令苏总?
“嗯,好。”
车辆在马路上飞速行驶,不一会儿就到了今天的目的地——国安酒店。
刚进门,张庆便迎了上来。
“欢迎苏总......好久不见。”
苏不雨微微一笑:“是许久未见了,超过24小时了。”
张庆哈哈大笑,“苏总真是幽默。”
两人寒暄一会儿,才彻底落座。
至于周安墨则是跟在苏不雨的身后,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四周。
突然,他看见角落里有一个人的身影非常眼熟,而且,这个人似乎在躲自己的目光。
他侧头仔细看了一眼,很快便得出了一个答案。
“夏卫林!”
“倒是巧得很,他居然也在这里。”
“咦,旁边是许俊......”
夏卫林和许俊站在角落里,默默的看着周安墨。
“俊哥,我......”
夏卫林刚想说什么。
许俊便开口打断,似乎并不想跟夏卫林多说。
“我知道了,你没事儿的。”
夏卫林这才慌忙点头,“俊哥,你一定要在映月面前帮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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