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艰涩的做了个吞咽动作,指尖蠢蠢欲动。
他好想将这一幕画下来。
但他不想隔着屏幕画。
即便画面很是清晰,楚翊心里还是感到不满足。
他想亲眼观察,用他的画笔描绘下她的每一处细节。
当他看到画面里的人将手伸向背心时,楚翊呼吸骤停,手里的水晶球“砰!”的砸落在地,沿着光滑的地板向身后黑暗角落滚去。
楚翊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他一把扯掉电源大步走出暗室。
与此同时,刚撩起背心一角的风浅浅就听到系统的实时播报。
宿主,他关掉了监控
闻言风浅浅勾唇一笑,这还真是不经逗呀,衣服都没脱完人就跑了。
不过来日方长。
风浅浅洗完澡出来接到大管家电话,临时工作,让她到隔壁干洗间拿上标有萧斓冬名字的领带送到他的房间。
由于值班女仆去拉肚子人不在岗,干洗间离她房间最近,顺手的事大管家直接安排给了她。
风浅浅只得套上裙子,袜子懒得穿,穿着拖鞋拿上领带往楼上去。
这栋公寓虽只有四层,但占地面积很大。
一楼不光包括了各种功能厅,还有员工房。
二楼是楚翊、靳泽野的地盘。
他们一人占据一边,各自改造。
除了卧室外,楚翊这边还有画室,音乐房,服装间等。
靳泽野这边格斗室,器材室,极限运动装备室等。
三楼是南君鹤、萧斓冬的地盘。
两人在这里的改造比较简单。
南君鹤有茶室,服装间,处理家族产业的工作间等。
萧斓冬除了服装间就是一个超大的书房。
四楼则是天台花园房,泳池房,影音室等。
从分层就能看出,楚翊和靳泽野关系更好,南君鹤和萧斓冬关系更好。
风浅浅拿着领带敲响三楼萧斓冬房门。
敲了两三声里面传出一道寡淡的声音。
“进。”
风浅浅推门而入,第一眼看到的是男人宽厚皙白的背。
银灰色的头发染着湿气,细密的水珠从他的背脊滑落,隐入腰间浴巾。
男人拿着一条白毛巾擦着头发转过身,仿佛一朵在水中盛开的冰莲。
“怎么是你!”
萧斓冬蹙起眉头,眼露嫌恶。
风浅浅扬了扬手里带有保护膜的领带,“来送这个。”
然而这句解释不仅没有起到作用,还起了相反的作用。
萧斓冬视线扫过风浅浅手里的领带,露出更加嫌弃的表情。
“谁允许你碰我的东西?”
话一出口,他猛然想起今晚回来忘记吩咐下去不允许风浅浅进入他的地盘,更不允许触摸他的东西。
但话已出口,让他收回去是绝不可能。
被无端指责的风浅浅:?
这男主是有啥大病吗?
原剧情里也没有这么嫌弃女主吧?
风浅浅脑海里闪过萧斓冬的资料。
这家伙洁癖、强迫症。
联想到午休碰见他时的样子,在得知她的名字后状态一个急转弯。
风浅浅知道了。
一定是她上午死老鼠事件恶心到了这个大洁癖,搁心里恶心上她了。
风浅浅没恼,她等着这货发病找上她的时候。
“东西我送到了,这是我的工作,至于你要不要那是你的事。”
放下领带风浅浅转身就走,身后传来男人冷冰冰的声音。
“慢着。”
“把东西扔出去。”
萧斓冬碰都不想碰一下,仿佛那条领带包装袋上极为肮脏。
风浅浅脚步顿住,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彻底消失,她转过身,漆黑的眼瞳直直望去。
“过分了噢~”
她语调微扬,眼却无半分笑意。
室内温度瞬间降了好几度。
萧斓冬觉察出女孩儿生气,但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问题。
她脏,他不想碰触她摸过的东西有什么错?
再说,他是这栋公寓的主人之一,风浅浅作为仆人本就应该听从派遣。
不过是让她把东西再带出去扔掉,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萧斓冬神情不变,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意图。
“拿走。”
风浅浅轻笑一声,她当然知道萧斓冬什么意思。
他本可以在她走后扔掉领带,或者直接不用,等明天让其他女仆收走。
但他偏偏要让她怎么拿来的,再怎么拿走,非要她亲手扔掉。
可以说,萧斓冬是丝毫没有给风浅浅一丝尊严可言。
也或许他根本就不会考虑风浅浅还有尊严这回事。
很好,但他惹错了人。
风浅浅将领带重新拿到手里朝萧斓冬走去。
看她靠近,男人先是冷声斥道:“别过来!”发现她脚步没停,然后他自己后退。
萧斓冬高高的眉骨拧成了川。
他看不出风浅浅要干嘛,但直觉告诉他绝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下午听到的流言蜚语,她以一敌三打了三个S生事迹,不会是气不过要跟他动手吧?
想到这萧斓冬心里冷哼。
他可不是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圣弥尔学院选修考试,跆拳道他蝉联三年第一,收拾风浅浅足够。
萧斓冬站在原地不动,等着风浅浅出手。
他只需要压制住她即可,毕竟真跟她打实在掉价。
然而当风浅浅站在他面前后,萧斓冬身体猛的一凛,淡淡的栀子香席卷而来,没过多久他浑身上下每一节骨头都开始隐隐作痒。
怎么可能?!
这种感受萧斓冬熟悉的很。
他每晚都要经历一会儿。
而今晚已经发生过了,他洗澡前刚把发病期扛过去,现在怎么又来了?!
自从染上这个怪病以来,三年里他夜里从来都只发病一次!
不给萧斓冬思考时间,蚀骨的痒意让他险些站不稳身体。
最可怕的是,他嗅到的栀子香气让他无比舒爽。
而这股气息正是风浅浅身上所散发出来。
看到男人骤变的神色,风浅浅知道他发病了。
资料介绍他是晚上不定时发病,且发病时间也有长有短,最长不超过一个小时。
而萧斓冬这货也很能忍,往往半个小时他就能将那股劲压制下去。
风浅浅靠近他也是试探一下看能不能起到化学反应。
没想到还真有。
真是有意思~
方才还高高在上的男人,现在站都站不稳,身子后退靠在墙上,浑身肌肉绷紧,带着压抑的痛苦神情。
风浅浅继续往前凑,男人咬着牙嘴里呵斥,“滚出去!”
萧斓冬一边贪婪吸收眼前少女散发的气息,一边拼命压制体内的疯狂,以及理智中对眼前少女嫌恶作斗争。
几种情绪交织几乎要把他撕碎!
男人靛青色的眸光染上猩红,鼻尖的红痣染上风情,淡淡的唇色变得无比性感。
好一朵破碎感拉满的高岭之花。
风浅浅要是能放过他,改明她真就成吃素的了。
她伸出指尖缓缓触上男人裸露的胸膛。
萧斓冬无法自抑从喉间发出闷哼。
他从未在发病期得到过疏解,少女的碰触比她身上的气味还要令他愉悦。
被她碰的地方像是过电一般,让他体内蚀骨的痒意得到了一瞬间的满足。
然而紧接着是更大的狂风海啸!
他想要,想要更多!
但风浅浅却收回了手。
“舒服吗?”
“我还能让你更舒服。”
“要吗?”
她悠扬的语调卷着漫不经心的笑。
萧斓冬死死的扣住墙,竭尽全力抑制扑上去的冲动。
他嘶哑着声音道:“我...不需要!滚开!”
风浅浅转身就走。
下一秒手臂被一把攥住,紧接着一具滚烫的身体整个贴上她的后背。
男人双臂环到身前,死死将她嵌进怀中。
他垂着头,灼热的鼻息喷洒在风浅浅裸露在外的颈肩。
萧斓冬咬着牙,“让我...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