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啃噬,奇寒彻骨,痛不欲生。
三载之后……”她顿了顿,抬眼直视萧绝,“寒毒彻底侵入心脉,神仙难救。”
她的描述,分毫不差!
尤其是那“朔望月阴气大盛”、“万蚁啃噬、奇寒彻骨”的细节,若非亲身经历或真正通晓此毒,绝无可能知晓!
萧绝面具后的瞳孔,再次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指尖,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
这个女人……她竟然真的知道!
“解法?”
他追问,声音里的冰层似乎裂开了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
“难。”
沈青瓷直言不讳,“寒髓引性阴,解药需至阳。
主药需‘赤阳火莲’的花蕊,辅以‘九阳草’、‘地心火芝’等数味至阳灵药,再佐以金针渡穴之法,引导药力强行驱散心脉骨髓中的寒毒。
过程……凶险万分,犹如烈火焚身,稍有差池,便是经脉尽毁、毒火攻心而亡。”
她看着萧绝,眼神坦荡,“王爷,敢赌吗?”
“烈火焚身?”
萧绝低低地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片刻,他忽地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轻笑,带着一种看透生死的漠然和骨子里的桀骜:“本王这条命,本就是捡来的。
地狱都爬过了,还怕什么烈火焚身?”
他转动轮椅,缓缓向前,逼近沈青瓷。
轮椅的木轮碾过光洁的地面,发出单调而沉重的“吱呀”声,如同催命的鼓点。
他在距离沈青瓷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高大的身影即使坐着,也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他微微仰头,面具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带着一种全新的、极具侵略性的审视,牢牢锁住她。
“沈青瓷,”他叫她的名字,字字清晰,“你的医术,本王姑且信你三分。
但本王更好奇的是……”他刻意停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力量,“你费尽心机嫁入本王这阎罗殿,甚至不惜以命相搏,所求的,恐怕不只是替本王解毒那么简单吧?”
来了!
这才是真正的交锋!
沈青瓷的心脏再次悬起。
眼前这个男人,太敏锐,太危险。
在他面前,任何伪装都可能被轻易撕碎。
唯有最真实的欲望和仇恨,或许才能换取一线生机和……合作的可能。
她没有躲避他审视的目光,反而挺直了脊背。
烛光下,她苍白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