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眼神里带着狠戾。
这张脸让她想起父亲的旧照片,那个会把她举过肩头摘槐花的男人,后来到底经历了什么?
电梯到达顶楼时,她摸出尸体口袋里的打火机,点燃符纸。
黄纸在掌心烧成灰烬,手腕突然传来刺痛,低头一看,红绳不知何时缠在了她(或者说尸体)的手腕上,勒进皮肤里渗出血丝。
“叮——”VIP包厢的金色雕花门被推开,里面传来哄笑和骰子撞击的声音。
林夏站在门口,看着赌桌上堆成小山的筹码,还有那个戴着金链子的男人——王老板,上个月刚在医院给情妇做了流产手术,当时他塞给她一个红包,说“小姑娘长得挺漂亮,跟着我干比当护士强”。
“哟,这谁啊?”
王老板叼着雪茄转头,笑容在看见尸体的瞬间凝固,“你...你不是那个——我是收尸的。”
林夏往前走两步,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胸腔震动的嗡嗡声,“王老板,该结账了。”
赌桌上的人突然安静下来。
有人偷偷摸向腰间,有人抓起手机准备报警。
林夏反手锁上门,指尖在金属门把手上捏出凹痕——这具尸体的力量大得惊人,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像擂鼓一样震着耳膜。
“结什么账?”
王老板强作镇定,却把筹码往身后推,“老子从不欠——三十万,连本带利。”
林夏打断他,伸手扯开衬衫领口,露出腹部的刀疤,“三年前,你让人把我捅成这样,扔在巷子里等死。
现在,该我讨债了。”
她不知道这些记忆从何而来,但看着王老板骤然惨白的脸,知道自己赌对了。
尸体的记忆正在渗透她的意识,就像符咒上的朱砂渗进皮肤——这具尸体,是被王老板害死的打手。
“你...你不是死了吗?”
王老板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酒柜,威士忌酒瓶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是你祖宗。”
林夏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猛地砸向墙上的“招财进宝”匾额。
木雕裂开的瞬间,里面掉出几包白色粉末,赌客们发出惊呼,有人开始往桌子底下钻。
“现在,”她踩着碎玻璃走近,烟灰缸边缘抵在王老板喉头,“要么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