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运动。
排队的人群如同被集体石化,一个个张着嘴,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
老张头手里的长筷子“当啷”掉进油锅,溅起一片油花。
只有那油腻男身体间歇性的抽搐和喉咙里发出的“嗬…嗬…”的漏气声,证明他还活着。
我站在人群中央,负手而立(其实手在背后紧张地搓着),脸上依旧是那份沉痛而无奈的表情,对着地上那团冒着烟的不明物体,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口气:“唉……儿啊,爹苦口婆心跟你说,要讲公德,要守规矩,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看看,又惹老天爷生气了吧?
这下摔疼了吧?
爹心疼啊!”
语气里充满了“慈父”的痛心疾首。
人群的目光,瞬间从地上的“海胆头”齐刷刷地转移到我身上。
那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敬畏、恐惧,以及深深的……困惑。
仿佛在围观一个行走的人形天谴发射器。
王德发在我身后,顶着他的爆炸头,激动得浑身肥肉都在颤抖,看向我的眼神炽热得如同朝圣。
他猛地挺直腰板,对着周围还在发懵的人群,用尽全身力气吼道:“看见没!
都看见没!
这就是不孝的下场!
这是我爹!
亲爹!
都学着点!!”
声音洪亮,充满了骄傲。
人群:“……”老妈捂住了脸,肩膀微微耸动。
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别的什么。
早餐摊的插曲,以油腻男被120呜哇呜哇拉走(担架上的他还在无意识地抽搐,头发依旧倔强地保持着海胆造型)而告终。
我和老妈在无数敬畏目光的注视下,被老张头毕恭毕敬地请到了最前面,不仅没要钱,还额外赠送了一大袋刚出锅的油条和两碗加足了料的豆浆。
王德发鞍前马后地伺候着,脸上洋溢着与有荣焉的光彩。
回家的路上,老妈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声音都在发颤:“小凡啊!
你跟妈说实话!
刚才……刚才那雷……还有王经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是不是……” 她眼神惊恐地上下扫视我,仿佛我身上附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挠了挠头,看着老妈担忧又害怕的眼神,心里有点发虚。
系统这事太玄乎,说出来怕不是要被送进精神病院。
我只好干笑两声,努力做出轻松的样子:“妈,别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