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香和腐臭都消失了。
阿凝走上前,想说什么,最终只是默默地捡起地上的古籍。
林墨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眼眶有些热。
爱而不得吗?
或许吧。
但至少,她还活着,而他终于明白,有些遗憾,比永远失去更值得庆幸。
窗外的天泛起鱼肚白,修复室里晨光微亮。
林墨握紧了那截刻着自己名字的指骨,指尖传来微凉的暖意。
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了。
3 镜胎之谜碎裂的镜碴在晨光里闪着冷光,阿凝蹲身捡拾残片时,工装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那道尚未结痂的疤痕。
林墨握在掌心的指骨突然发烫,骨节间的血痕竟渗出极淡的红光,像活物般顺着他的掌纹蔓延。
“别动!”
林墨猛地扣住她的手腕。
那道疤痕边缘泛着青黑,和镜缘的缠枝莲纹如出一辙。
阿凝身体一僵,迅速抽回手:“师兄,我没事。”
她低头将残片放进证物袋,长发垂落遮住了表情,“镜骨女的妖核已毁,这些碎片得尽快送去实验室。”
文物局的同事在门口催促,脚步声在走廊里撞出空洞的回响。
林墨看着阿凝腰间晃荡的半块锁莲佩,忽然想起师父临终前的咳嗽——“沈家血脉……天生引邪”。
三个月前阿凝失踪,根本不是诱饵,而是镜骨女早已寄生在她身上,那截指骨,是她用自身精血刻下的求救信号。
“阿凝,”他追上去,抓住她的肩膀,“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猛地转身,晨光劈开她眼底的阴影。
林墨这才看清,她瞳孔深处竟浮着细若游丝的青纹,像镜骨女溃散前的最后一道咒印。
“师父没告诉你吧?”
阿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冰碴,“沈家每代都要出一个‘镜胎’,用血肉养着镜骨,直到被怨气吞噬。”
指骨在林墨手中剧烈震颤,骨面上的“林”字红光大作。
他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雨天,师父带着浑身湿透的他回师门,阿凝躲在廊下看他,手里攥着半块玉佩。
原来从那时起,师父就在为他和阿凝铺路,锁莲佩是镇邪之物,更是姻缘信物,只有凑齐两半,才能压制镜骨女对“镜胎”的侵蚀。
“所以你故意让镜骨女附身?”
林墨的声音发颤,“用自己做诱饵,就为了让我……不然呢?”
阿凝打断他,嘴角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