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天,晚霞把宫墙染成蜜色——有些真相,该借着修凤冠的由头,慢慢揭开了。
5 凤鸣残卷,生母之谜次日卯时,林悦捧着锦盒进了凤仪宫。
凤冠搁在檀木架上,东珠蒙尘,点翠处有几缕蓝羽脱落。
林清瑶倚着软枕看她,腕间玉镯碰出清响:“昨日那簪子的机关,可会用在凤冠上?”
林悦打开锦盒,取出那卷点翠残卷:“臣女有样东西,想请娘娘过目。”
残卷展开时,林清瑶指尖一颤。
她凑近些,眼尾细纹微微发紧:“这字迹……竟与我母后当年赠予你母亲的一模一样。”
她抬眼,目光穿透袅袅檀香,“你母亲,可曾提过先皇后?”
林悦摇头。
她记得原身记忆里,生母总在偏院绣绷前低头,从未说过宫中旧事。
“下去。”
林清瑶挥退左右,残卷在烛火下泛着旧黄,“先皇后最善点翠,当年她重病,曾托人送了本技法手札给你母亲。
后来手札随她一同入了棺……”她指尖抚过残卷边缘的墨痕,“这卷上的批注,是母后的字。”
殿外传来脚步声。
萧承煜掀帘而入,玄色蟒纹袍角带起风,扫过林悦脚边:“皇后娘娘,太子妃旧疾发作,臣弟来替您探病。”
他冲林悦使眼色,“三小姐,我昨日在藏书阁见着本《珠宝司录》,你不是爱翻这些?”
林悦跟着他穿过长廊。
藏书阁青砖地泛着冷意,萧承煜搬来梯子,自己爬上去抽最顶层的旧书。
灰尘簌簌落,他拍了拍封皮:“《珠宝司录·卷七》。”
书页泛黄,林悦指尖刚触到墨迹便顿住——“林氏清芷,字若云,金陵人氏,善点翠,工雕刻,年十六封珠宝司首,为先帝制‘天曜冠’。
后涉宫廷秘事,贬为庶人,流放途中暴毙于驿站。”
“暴毙。”
萧承煜站在她身侧,声音低得像叹息,“驿站的记录写着染了时疫,但当年同车的三个侍女,只有一个活下来。”
他指了指书页右下角的小字,“那侍女,后来进了宰相府。”
林悦攥紧书页。
原身记忆里,生母总说自己是普通绣娘,却在临终前塞给她个锦匣,说“等你及笄,去寻你大姐”。
原来“普通绣娘”四个字,藏着这么多血与火。
傍晚,林清瑶的贴身宫女来传信:“娘娘在御花园西亭等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