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的冷香。
玉面狐狸……他缓缓蹲下身,从泥泞的地上,捻起了那绺被削断的、属于自己的头发。
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泥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他盯着那缕断发,眼神深得如同窗外无光的夜河。
2接下来的几天,谢无争的日子过得像上紧的发条。
那夜短暂而凶险的交手,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久久未平。
玉面狐狸的剑、她的身法、那双冰冷的眸子,还有指端残留的那丝若有若无的冷香,总在不经意间掠过脑海。
更让他心头沉甸甸的是,又一起血案发生了。
城西米铺的周掌柜,被同样的手法钉死在自家库房里,心口一个血洞,墙上赫然又是那个狰狞的狐狸头标记。
然而,这一次,现场多了一点东西——一枚极其精巧的、用特殊油纸包裹的铜钱,被巧妙地卡在死者紧握的拳头缝隙里。
油纸上,用极细的笔触勾勒出一个模糊的方位标记,指向城外荒废已久的山神庙。
这显然不是凶手留下的,倒像是某种刻意的指引。
谢无争捏着那枚铜钱,指腹感受着铜钱边缘的冰凉和油纸的微韧,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玉面狐狸?
她想做什么?
挑衅?
还是……陷阱?
他最终决定独自前往。
夜色浓重如墨,荒废的山神庙在冷月下只剩下一个黑黢黢的轮廓,残破不堪,夜枭的啼叫更添几分阴森。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的庙门,腐朽的木头和尘土气息扑面而来。
借着从破窗漏进的惨淡月光,他看到了神像前站着的人影。
依旧是一身利落的黑衣,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比那晚在客栈中似乎少了几分纯粹的杀意,却依旧冷冽如寒星。
“胆子不小,谢捕头。
真敢一个人来?”
她的声音透过面巾传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清冷如冰泉。
谢无争的手按在刀柄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爆发的致命攻击。
“玉面狐狸?
引我来此,是打算自投罗网,还是想换个地方再打一场?”
他语带锋芒,目光锐利如刀,试图穿透那片薄薄的黑巾,看清她的真容。
“自投罗网?”
她似乎极轻地嗤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种冰冷的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