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你……你就不能给我个准话吗?”
梅的眼泪夺眶而出,三十年来,头一回有人看到的不是潘德才的媳妇,不是那个被指责不会下蛋的女人,而是她——梅,这个有血有肉、渴望爱的个体。
她缓缓转过头,望着庆生,眼中满是感动与挣扎。
梅的内心在激烈地斗争着,她知道自己对庆生也有着特殊的感情,可德才是她的丈夫,传统的观念像一座大山压在她的心头。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庆生紧紧地盯着梅的眼睛,想要从她的眼神里找到答案,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夜来香浓郁的香气弥漫在他们之间。
那个闷热的傍晚,乌云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头顶,蜻蜓在低空疯狂地盘旋。
这天气预示着一场暴雨即将来临,梅看着漏雨的屋顶心急如焚。
她一个女人,婆婆去了大姑姐家,德才又总是对家里的事不管不顾,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梅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庆生正好路过。
他看到梅着急的样子,又看到屋顶破漏的地方,心中十分不忍。
他知道梅的不易,每次看到梅为了这个家辛苦操劳,心中就像被什么揪着一样难受。
于是,他没多想就主动提出帮忙补屋顶。
梅犹豫了一下,但看着天色越来越暗,雨随时都会落下,最终还是感激地接受了。
德才提前从地里回来,看到庆生正在自家屋顶补漏,顿时眼睛红得像要喷出火来。
“好啊你,天还没黑跑我家来干啥!”
德才像一头发疯的野兽,一边咆哮着,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双手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庆生从屋顶上爬下来,双脚刚落地,看到德才这副模样,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慌乱地解释道:“德才哥,我看你家屋顶漏雨,帮忙修修。”
“修修?
没安好心吧!”
德才根本不听解释,冲过去一把抓住庆生的衣领,用力地摇晃着,“你是不是看上我家女人了!”
瞬间,争吵声、厮打声四起,庆生为了护住梅,被德才打得嘴角流血,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村里人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电闪雷鸣中,一张张脸影模糊不清,像一群冷漠的看客,似要将梅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