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高宇川周澜的其他类型小说《舔了霸总5年,他的白月光回国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猫枝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有深情都是笑话。我穿成霸总的替身白月光,攻略五年他好感度卡在59。他的真命天女回国后,我的好感值暴跌到39。更惨的是,我查出了肺癌晚期。他抱着只是划破手指的白月光冲进医院时,我在电话里平静放弃攻略。后来我呕心沥血开发的游戏登顶畅销榜。病床前,新来的实习生周澜头顶浮现66的好感值。我才知道原来男主从来不是固定的。葬礼那天,高宇川在我的墓碑前崩溃,磕得头破血流。---1.冰冷的手机紧贴着我的耳朵,里面传来高宇川焦灼的声音,背景音是救护车尖锐的鸣笛。“言言?沈言?你说话!刚才那声怎么回事?你那边什么声音?”喉咙深处涌上熟悉的腥甜铁锈味,我强行咽了回去。指尖冰凉,身体里最后一点支撑我的力气正在飞速抽离,视野边缘开始发黑。“没什么,”我开口...
《舔了霸总5年,他的白月光回国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所有深情都是笑话。
我穿成霸总的替身白月光,攻略五年他好感度卡在59。
他的真命天女回国后,我的好感值暴跌到39。
更惨的是,我查出了肺癌晚期。
他抱着只是划破手指的白月光冲进医院时,我在电话里平静放弃攻略。
后来我呕心沥血开发的游戏登顶畅销榜。
病床前,新来的实习生周澜头顶浮现66的好感值。
我才知道原来男主从来不是固定的。
葬礼那天,高宇川在我的墓碑前崩溃,磕得头破血流。
---1.冰冷的手机紧贴着我的耳朵,里面传来高宇川焦灼的声音,背景音是救护车尖锐的鸣笛。
“言言?
沈言?
你说话!
刚才那声怎么回事?
你那边什么声音?”
喉咙深处涌上熟悉的腥甜铁锈味,我强行咽了回去。
指尖冰凉,身体里最后一点支撑我的力气正在飞速抽离,视野边缘开始发黑。
“没什么,”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朽木,平静得连自己都陌生,“不小心碰倒了杯子。”
电话那头,温冉娇柔又带着点不耐烦的啜泣声断断续续传来:“阿川……我的手好痛……流了好多血……会不会留疤呀?”
高宇川的声音立刻软了下去,带着毫不掩饰的心疼:“冉冉乖,别怕,马上就到医院了!
医生会处理好的,不会留疤,我保证!”
他顿了顿,似乎才想起电话这头还有个我,语气瞬间恢复了惯常的敷衍,甚至带上一丝被打扰的不悦:“沈言,我这边有点急事,晚点再打给你。
自己收拾一下。”
他甚至没等我回应,“嘟”的一声,通话被利落地切断。
听筒里只剩下空洞的忙音,一声声敲打在我逐渐麻木的耳膜上。
世界安静得可怕。
我维持着举着手机的姿势,僵坐在公寓冰冷的地板上。
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斜射进来,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歪斜的光带,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这套他精心挑选、我一点点填满的公寓,此刻空旷得像一座华丽的坟墓,我被折断了羽翼,再也不能飞翔。
五年了。
我像个最虔诚的学徒,一丝不苟地复刻着另一个女人的模样,学习她跳过的舞,临摹她画过的画,指尖在琴键上弹奏她喜欢的旋律……我以为这是通往他心门的钥匙,后来才发现我只
是他暂时排遣寂寞的拙劣赝品。
喉咙深处那股甜腥再也压制不住。
“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呛咳撕扯着我的胸腔,像有无数把生锈的钝刀在里面翻搅。
我猛地弯下腰,死死捂住嘴。
温热粘稠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指缝间汹涌溢出,滴落在放光的地板上,晕开一片刺目惊心的暗红。
身体里那点虚假的回光返照,终于彻底燃尽了。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冷和空。
宿主,确定放弃攻略男主吗?
系统冰冷的电子音在我混乱的脑海中响起。
放弃?
我闭上眼,感受着身体深处弥漫开来的、彻底解脱的疲惫。
像跋涉了千万里的旅人,终于可以卸下所有不属于自己的枷锁。
“放弃。”
冰冷的两个字,轻飘飘地从我唇间吐出,耗尽了我最后一丝与人世挣扎的力气。
2.刚“穿”进这本残缺不全的霸总小说时,我以为自己是天选女主。
高宇川对我好得毫无道理。
大学军训,烈日当空,他能顶着教官的死亡凝视,硬是把七八种不同牌子的防晒霜塞到我手里,引得整个方阵的女生眼红尖叫;我爱喝学校后门那家永远排长队的网红奶茶,他堂堂高氏太子爷,能心甘情愿排上一个小时,只为了把一杯常温少糖的波霸奶茶送到我自习室;即便是在深夜加班开跨国会议,只要我的电话过去,他那边不管多重要的议题都会立刻暂停,用全世界最温柔的声音问我怎么了……后来才明白,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好。
不过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他的体贴入微,他的耐心细致,甚至他记得我生理期比我自己还准的习惯,都源自于对另一个女人的深刻烙印。
我只是个被精心挑选出来的影子,一个聊胜于无的慰藉。
为了攻略他,我咬牙坚持了五年,把自己套进“温冉”的模子里,磨平棱角,压抑本性。
他喜欢温冉跳芭蕾时纤细优雅的脖颈,我便忍着韧带撕裂的痛苦压腿;他欣赏温冉随手勾勒的水彩画,我便在画室待到深夜,画废的稿纸堆成小山;他沉醉于温冉弹奏肖邦夜曲的模样,我僵硬的手指就在冰冷的琴键上反复敲打,直到指尖红肿……一切都是为了更像她。
五年付出,换来的是他头顶那串冰冷数字的反复横跳。
最终卡死在5
9的及格线边缘,再无寸进。
仿佛一道无形的嘲讽,提醒着我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
而真正的白月光一回国,那数字便如雪崩般暴跌至39。
更讽刺的是,身体先一步发出了警报。
持续的低烧,无法缓解的疲惫,胸腔里挥之不去的隐痛……3.我被他“放逐”了出来,除了那套公寓外,他还给我打了五百万。
我慢慢与社会接轨,扎根投身于梦想的游戏领域。
那次陪公司领导应酬,在酒店金碧辉煌的走廊里,与拥着温冉从包厢出来的高宇川猝然相遇。
他看我的眼神,是彻头彻尾的陌生,甚至还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而我身边的温冉,那张与我有着七八分相似、却更精致鲜活的脸庞上,写满了胜利者的优越感。
就在与他们擦肩而过的瞬间,肠胃猛地剧烈翻搅,我冲进洗手间,对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洗手台,吐出了第一口鲜血。
系统冰冷地宣判:宿主,任务时限过长,身体已无法负荷。
初步诊断为肺癌晚期。
回到那个充满“高宇川”气息的公寓,环视四周。
每一件家具,每一个角落,都浸染着我和他这五年虚假的“恩爱”痕迹。
阳台上有他抱着我看星星的藤椅,沙发上有我们依偎着看电影的凹陷,卧室那张大床更是承载过无数缠绵悱恻的夜晚……然而,那串象征着他心意的数字,固执地停留在39,像一个恶毒的诅咒。
他不再频繁出现,温冉占据了所有原本就该属于她的时间。
我没有再联系他,像一个被主人遗弃的旧玩具,安静地待在角落。
宿主,您不继续任务了吗?
系统发出疑问。
回应它的,是我更加疯狂地投入工作。
这五年,我为他学了无数东西,却没有一样真正属于“沈言”。
现在,我只想为自己活一次。
我喜欢游戏。
喜欢创造一个个光怪陆离、天马行空的世界,让无数灵魂在里面找到片刻的栖息与自由。
在频繁吐血、身体日益衰败的第三周,高宇川终于再次踏足这间公寓。
4.咖啡厅里,他穿着我从前最爱看他穿的灰色高定西装,点了两杯冰美式,那是他习惯的口味。
而我,只要了一杯滚烫的热可可。
他开门见山,带着惯常的、居高临下的施舍口吻:“听说你在做个小游
戏?
开个价吧,我买了。
省得你瞎折腾。”
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英俊的侧脸上,依旧迷人。
可我的目光却落在他随意搭在桌上的手,那枚象征着“一生只能为一个人的爱而跳动”的戒指刺得我眼睛生疼。
那是他曾悄悄为我们准备的对戒,而另一只正戴在温冉的手上。
曾经,只要他出现,我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他。
如今,我只觉得他身上的古龙水味浓得呛人。
“不卖。”
我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他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拒绝。
眉头习惯性地蹙起:“沈言,别闹了。
你那个小打小闹的东西,除了我,谁还会出钱?”
他头顶那个被我刻意忽略的数字,竟然诡异地跳动了一下,从39蹦到了41。
我心底一片冰凉。
这个自恋狂,不会以为我是在用拒绝来引起他的注意,是在吃温冉的醋吧?
“我已经跟你们老板打过招呼了,一百亿,买断。”
他向后靠进柔软的沙发背,姿态放松,仿佛在谈论一百块买颗白菜。
一百亿?
呵,不愧是挥金如土的霸总。
我扯了扯嘴角,只觉得荒谬又不可理喻。
“高先生,”我放下温热的可可杯,杯底与瓷碟发出清脆的磕碰声,“有个说法,超过两周没有联系,默认分手。
我想,你是知道的。”
5.一周前,我就搬离了那个黄金鸟笼,换了手机号,斩断了所有他能找到我的途径。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双曾经让我沉溺的深邃眼眸里,凝聚起风暴:“沈言!
你……”刺耳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愠怒。
他瞥了一眼屏幕,表情瞬间切换成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迅速接起:“冉冉?
别急,我马上到!”
他甚至没再看我一眼,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急匆匆地起身离开。
咖啡厅里留下他昂贵的古龙水尾调,和他头顶那串凝固在41的数字。
我低头,看着杯中深褐色的热可可,袅袅热气模糊了视线。
这五年,他一点点改造我,试图把我雕刻成温冉的完美复制品。
他爱的是我模仿出来的“温冉”模样,却从未试图了解过“沈言”的灵魂。
现在,模具碎了,伪装的糖衣剥落,露出里面早已千疮百孔、疲惫不堪的真心。
宿主别难过,我会一直陪着你。
系
统的电子音试图安慰。
“难过?”
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滚烫的可可,甜腻的味道直冲喉咙,压下了翻涌的血腥气,“我只是觉得,为了一个错误的剧本,浪费了太多时间。”
“沈言”短短的一生,不该只有他高宇川一个人,是我错了。
6.彻底将高宇川剔除出我的世界后,时间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又像是被拖入了粘稠的泥沼。
我把自己变成了一台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不再需要为了迎合谁的喜好去练舞、练琴、画画,所有的时间和所剩无几的生命力,都被我孤注一掷地投入到了《神翼》的开发中。
这款承载了我所有幻想与自由的游戏,是我对抗虚无命运的唯一武器。
从最初的世界观构架、跌宕起伏的主线剧情,到每一帧场景原画的色彩运用、每一个角色的动作表情设计,再到复杂精密的数值平衡、流畅爽快的打击感调校……事无巨细,我亲力亲为。
苍白的脸色和眼底浓重的青黑成了我的标志,剧烈的咳嗽声常在深夜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
工作室的同事们看着我近乎自毁般的工作强度,眼神里充满了担忧,但没人敢劝。
他们知道,这个项目是“言姐”的命。
直到有一天,公司高层突然空降了一位新的创意总监。
当她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鞋,妆容精致地走进我们项目组办公室时,空气瞬间凝固了。
温冉。
她带着高宇川赋予她的光环和审视的目光,径直走到我的工位前,目光落在我摊开在桌面上的《神翼》核心手稿上。
那些凝聚了我无数个不眠之夜的心血,那些构建起《神翼》宏大世界观的设定图、人物草稿、场景概念。
她的眼中,毫不掩饰地掠过一丝惊艳,随即被更深的占有欲取代。
“很有灵气的设定,”她涂着蔻丹的手指轻轻点在手稿上,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评断,“阿川说得没错,果然还是有点价值的。”
原来如此。
高宇川那天在咖啡馆提出的一百亿买断,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她。
为了满足她看到“好东西”就想据为己有的欲望。
她在国外学的舞台设计?
呵,搭舞台的和造世界的,能一样么?
7.“沈言,放弃吧,你所极力抓住的东西,不过是我唾手可得罢了。”
我给她堵
在卫生间里。
两个极度相似的面孔近距离对峙着。
镜子里的我,因为病痛和连日的透支,瘦得脱了形,脸颊凹陷,皮肤是毫无血色的惨白,全靠浓妆遮掩着那份病入膏肓的憔悴。
而她,珠圆玉润,容光焕发,被爱情滋养得如同沾满露水的玫瑰。
“呵呵,温小姐最近吃得挺好,倒是新宽体胖。”
绝杀。
我转身离开,不用看也知道她的表情难看得吓人。
女人之间的战争,胖瘦永远是最直观的战场。
所以,当高宇川带着一身寒意再次闯入我的视野时,他劈头盖脸的质问显得那么可笑又合理。
“沈言!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高大的身影堵在工作室门口。
他眼神锐利地扫过我桌上堆成小山的速食包装盒和空了的咖啡杯,最终定格在我过分瘦削的脸上,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看看你这副鬼样子!
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冉冉她为了……”他的话戛然而止,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温冉为了和他身边这个“影子”较劲,居然在节食减肥。
正主竟然破天荒地要学起赝品,简直可笑。
我抬起眼,平静地看着他。
试图从他眼底的怒火里分辨出一丝一毫,哪怕只有头发丝那么细的,对我本人的关切。
没有。
只有对温冉的心疼,以及对我不识好歹、影响了他心上人情绪的强烈不满。
好感度:20他头顶的数字再次暴跌,鲜红的字体刺得我眼睛生疼。
艹!
他有病吧!
连系统都忍不住在我脑海里爆了粗口。
刺耳的手机铃声再次恰到好处地响起。
高宇川看也没看屏幕,几乎是秒接,声音瞬间切换成令人作呕的温柔:“冉冉?
怎么了?
别哭,我马上回来!”
他甚至没再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一团碍眼的空气,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临走前,他宣布撤资。
办公室的门被他甩得震天响。
<8.《神翼》的开发,像一场与死神赛跑的马拉松。
呕心沥血,排除万难,终于走到了最后冲刺的终点线——内部首轮封闭测试。
项目组所有人都紧绷到了极点。
测试开启的那个夜晚,办公室灯火通明,泡面和咖啡的混合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我坐在电脑前,指尖冰凉,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撕裂般
的疼痛。
屏幕上,代表着玩家留存率的曲线图,正如同我的心电图一般,微弱地起伏着。
“言姐!
七留!
七留数据出来了!”
负责数据监控的小杨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劈叉,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87%!
我的天!
七留87%!!!”
死寂的办公室瞬间被引爆!
七天留存率高达87%!
代表用户对游戏本身的肯定。
“成功了!
我们真的成功了!”
“言姐!
你太神了!”
“啊啊啊!
《神翼》牛逼!
言姐牛逼!”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每一个人。
欢呼声、掌声、激动的尖叫几乎要掀翻屋顶。
同事们兴奋地冲过来想要拥抱我。
然而,巨大的喜悦像一块沉重的巨石,狠狠砸在我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上。
眼前的景象开始剧烈摇晃,色彩斑斓的灯光扭曲成诡异的光斑,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急速拉远、变形,变成一片空洞的嗡鸣……“言姐?
言姐你怎么了?!”
“言姐脸色好白!”
“快!
打120!”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我最后看到的,是周澜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此刻却写满惊恐慌乱的脸,他拨开人群朝我冲来。
9.再醒来时,入眼是一片刺目的白。
消毒水的味道霸道地钻进鼻腔。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背上扎着点滴,冰凉的液体正缓慢地注入血管。
“言姐!
你醒了!
吓死我们了!”
床边围着几个项目组的核心成员,都是一脸后怕。
“言姐你是没看见,周澜那小子,抱着你就往外冲,那速度,简直了!
比百米冠军还快!”
小杨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试图缓解病房里凝重的气氛,“医生说是疲劳过度加上低血糖,言姐你可不能再这么拼了!”
我扯出一个虚弱的笑,目光下意识地扫向病房门口。
周澜并不在。
“后期测试数据非常稳定,玩家反馈爆好!
就是……”另一个负责运营的同事兴奋中带着点忧虑。
“就是全网铺开的宣发和服务器成本……缺口有点大。”
小杨立刻接话,语气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崇拜:“言姐你放心!
周澜二话没说,直接把他那份‘零花钱’先垫上了!
啧啧,真没看出来,周澜这小子深藏不露啊!
言姐你果然慧眼识珠,当初力排众
议把他招进来的时候,就看出他是个隐藏的富二代了吧?”
周澜,京城四大家族之一周家的嫡长孙。
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丝了然的平静。
我愣住了。
周家?
那个与高家世代交好、底蕴甚至更为深厚的周家?
“你之前怎么不说?”
我下意识地在心里质问系统。
如果早知道周澜是这样的身份,我或许会犹豫是否让他卷入这个烂摊子。
高宇川知道了会怎样?
温冉又会如何借题发挥?
宿主并未主动询问其核心身份信息,且根据当前数据,周澜对宿主的初始好感度高于世界平均值,具备潜在价值。
系统一板一眼地回答。
我自嘲地牵了牵嘴角。
知道了又如何?
高宇川……他现在大概正忙着给他的白月光挑选创可贴吧?
粉色的那种。
曾经,我手指上被A4纸划破一道微不足道的血痕,他都能心疼地抱着哄半天,然后变魔术似的掏出印着小猫图案的粉色创可贴,小心翼翼地替我贴上,笑着说:“小仙女就该用粉色的。”
现在想来,他当时透过我看到的,又是谁呢?
10.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是周澜。
他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脸上带着熬夜的倦色,但那双清澈的眼睛在看到我醒来时,瞬间亮了起来,像落进了星辰。
“学姐,你醒了?”
他快步走到床边,声音放得很轻,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干净气息,“感觉怎么样?
我让家里阿姨熬了点清淡的粥。”
他的关心纯粹而直接,没有高宇川那种裹着糖衣的算计和施舍。
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年轻英俊的侧脸上,温暖得让人想落泪。
“好多了,谢谢。”
我轻声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带着某种近乎荒诞的求证心理,落在了他的头顶。
然后,我彻底僵住。
一个清晰的、散发着柔和微光的数字,安静地悬浮在那里。
66不是幻觉!
我昏迷前看到的那数字如此清晰、如此稳定,与我曾经在高宇川头顶看了五年的东西,如出一辙!
“什么意思?”
巨大的惊愕和混乱瞬间攫住了我,我几乎是在脑海里对着系统尖叫,“为什么他头上也有数字了?
男主不是高宇川吗?!”
系统的电子音罕见地出现了一丝卡顿般的波动:……信息重新梳理中……初步推测……
达成核心任务‘事业成功’后,世界线发生偏移……关键人物权重重置……男主身份锚点……可能并非固定……“如果说……男主从来就不是固定的呢?”
一个惊雷般的念头猛地劈开我混沌的思绪。
验证的方法只有一个——再见一次高宇川。
这个念头让我胃里一阵翻搅。
我强忍着不适,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开机。
屏幕上瞬间跳出十几个未接来电的提示,全都来自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我盯着那串数字,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最终还是按下了回拨。
短暂的等待音后,电话被接通了。
“喂?”
一个娇柔、慵懒,带着一丝刚刚睡醒般沙哑的女声传来,不是高宇川。
是温冉。
“你好,哪位?”
她漫不经心地问,背景里传来隐约的水流声。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我是沈言,找高宇川。”
我的声音干涩。
“哦~是你啊。”
温冉的声音瞬间带上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了然的笑意,拖长了调子,“阿川他啊……在洗澡呢。
昨晚……折腾得有点晚。
有什么事吗?
等他出来我让他给你回电话?”
“不用了。”
我猛地掐断了电话,冰凉的机身硌得掌心生疼。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
我靠在枕头上,闭上眼睛,试图平复胸腔里翻涌的血气和那突如其来的、巨大的荒谬感。
“学姐,你怎么了?”
周澜关切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小心翼翼的担忧,“脸色突然这么差?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叫医生?”
我睁开眼,撞进他写满真诚焦虑的眼眸里。
阳光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投下小片阴影。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卫衣和牛仔裤,整个人清爽得像初夏清晨的风。
“没什么,”我摇摇头,目光却锐利地捕捉着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只是……突然想起一个人。
你认识温冉吗?
就是高宇川现在那位。”
周澜脸上那温暖干净的笑容,瞬间像被冻结了。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但那抹僵硬和不自然,清晰地落入了我的眼底。
他很快调整好表情,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掩饰:“温冉?
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不太熟。
学姐怎么突然问起她?”
我死死盯着他头顶那串原本稳定的数字——66。
就在他回答“不太
熟”的瞬间,那个数字像是信号不良般剧烈地波动了一下,然后猛地向下跳了一格!
50果然!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带来一阵阵闷痛。
真相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
我拿的从来就不是什么苦情女主剧本,而是彻头彻尾、推动剧情的炮灰女配剧本!
这个世界的“女主”,是温冉。
所有围绕她的优质男性,高宇川也好,眼前这位周家太子爷周澜也罢,都不过是她光环下的点缀和战利品。
而我沈言的存在,只是为了让这场“白月光回归、替身黯然退场”的戏码,演得更加跌宕起伏、撕心裂肺一些罢了。
巨大的疲惫和一种近乎解脱的荒诞感席卷而来。
宿主,是否立刻脱离本世界?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脱离?
回到那个虚无的“现实”?
还是……彻底消散?
我看着周澜头顶那晃动的50,又想起高宇川跌到谷底的20,还有温冉那张写满胜利的脸。
“等我病死了,也会自动脱离世界的吧?”
我在心里问系统,声音平静无波。
是的,宿主。
核心任务‘事业成就’已达成,基础脱离条件满足。
宿主可选择随时脱离,无惩罚;或等待自然生命终结,自动脱离。
“那就……再等等吧。”
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我想看看,没有我这个碍事的‘替身’挡路,他们的‘完美’结局,到底能有多好。”
11.从那天起,我像一个冷眼旁观的幽灵,一边用药物和意志力顽强地拖着这具残破的身体,一边全力推动着《神翼》走向它的巅峰。
周澜头顶的数字,在最初的剧烈波动后,开始以一种极其缓慢、却异常坚定的速度回升。
从50到52,再到55……像一颗逐渐复苏的心脏。
他不再掩饰他的关心,却又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分寸,生怕给我带来任何负担。
他会准时提醒我吃药,变着花样带来家里营养师调配的餐食;在我咳得撕心裂肺时默默递上温水;在我因为疼痛蜷缩时,安静地守在病房外,像一个沉默的守护者。
他的目光依旧清澈温暖,但那份温暖里,似乎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更深沉的东西。
不再是单纯对学姐的敬重。
《神翼》的最终测试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