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次...你送外卖那家。”
冯志远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
麻辣烫店里，小雨滔滔不绝地讲着学校的事。
突然，她压低声音：“爸，那边是我同学。”
冯志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桌初中生正好奇地往这边张望。
“要过去打招呼吗？”
他问。
小雨犹豫了一下，突然站起来大声说：“王思聪！
这是我爸爸，他是个电脑工程师！”
冯志远惊讶地看着女儿。
那个叫王思聪的男生礼貌地喊了声“叔叔好”，其他孩子也跟着打招呼。
回家的路上，小雨主动牵起爸爸的手：“爸，你比王思聪他爸帅多了。”
冯志远握紧女儿的小手，心里暖暖的。
转眼到了年底。
公司接了十几个项目，雇了五个员工。
虽然赚得不如深圳多，但足够还房贷和应付日常开销。
最重要的是，冯志远每天都能和家人一起吃晚饭。
除夕夜，全家在父亲的小院里守岁。
小雨兴奋地放着烟花，杜娟和婆婆包着饺子，冯志远和父亲坐在藤椅上下象棋。
“将军。”
父亲得意地挪动棋子。
冯志远笑着认输：“爸宝刀未老啊。”
父亲喝了口茶，突然说：“远啊，你这次回来，变了不少。”
“哪儿变了？”
“说不上来。”
父亲眯着眼睛，“就是...更踏实了。”
冯志远给父亲续上茶。
电视里春晚主持人开始倒数计时，小雨跑过来拽他的袖子：“爸！
快来看烟花！”
院子里，杜娟正点着一挂鞭炮。
火光映在她脸上，冯志远突然发现，妻子眼角的皱纹也很美。
“五！
四！
三！
二！
一！
新年快乐！”
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小雨兴奋地跳着。
冯志远搂住杜娟的肩膀，在她耳边说：“新年快乐。
谢谢你等我回来。”
杜娟靠在他肩上，轻声说：“中年人总得坚持点什么。”
冯志远大笑，在鞭炮声中吻了妻子的额头。
初五开工那天，老周神秘兮兮地递给他一封信。
“什么啊？”
冯志远拆开信封，发现是张支票。
“去年分红。”
老周得意地说，“怎么样，不比深圳差吧？”
冯志远看着支票上的数字，确实出乎意料。
他想了想，说：“我有个想法。”
“啥？”
“咱们成立个培训部门，免费教下岗工人基础编程。”
冯志远认真地说，“中年人学东西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