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如生锈的锯齿,在苏晚神经末梢来回拉锯。
消毒水混着铁锈味的血腥气钻进鼻腔,她费力转动眼球,看见林柔指尖的 Gucci手帕正掩着半张脸——那抹奶油色真丝上没沾一滴泪,反被指尖捏出狰狞的褶皱。
“晚晚,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林柔的抽噎声里带着蜜糖般的黏腻,发丝间飘来的黑鸦片香水味呛得苏晚喉间发腥。
她望着对方耳坠上晃动的梵克雅宝四叶草,突然想起前世这对耳钉曾沾着自己的血——在那场“意外”的楼梯坍塌里,林柔就是戴着它们,笑着说“姐姐小心”。
顾宇轩的皮鞋尖碾过病床边缘的金属护栏,昂贵的鳄鱼皮纹路擦过苏晚手背——她因输液肿胀的手正无力垂在床边。
他半跪下来替她掖被角时,百达翡丽表链蹭过她腕间旧疤,那是十七岁替他挡酒瓶盖划伤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