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锈的齿轮里挤出来:“林柔……不是你爸的孩子。”
<阁楼的蝉鸣突然消失了,空气里只有母亲急促的呼吸声。
苏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静:“我知道。”
她举起金锁,金属边缘映出母亲震惊的脸,“而且我还知道,真金锁刻的不是‘柔’,是‘张’——张建军,地产商的司机,也是林柔的亲生父亲。”
母亲踉跄着扶住木箱,樟木的霉味混着她身上的药味扑面而来。
苏晚突然想起前世自己躺在 ICU的最后时刻,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越来越远,母亲趴在她耳边,指尖反复摩挲着她腕间的红绳,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司机……锁……”她终于读懂那句破碎的遗言——司机是张建军,锁是揭穿谎言的钥匙。
“妈,你早就知道真相,对吗?”
苏晚的声音发颤,眼前闪过前世母亲偷偷烧掉旧照片的画面,“所以你才会把真锁藏在樟木箱。”
母亲闭上眼,两行泪从皱纹里渗出来:“也是多年之后,偶然间我看见那孩子的耳朵……和张建军一模一样的招风耳。”
她摸出脖子上的银链,吊坠背面刻着极小的“LZG”——那是苏晚父亲名字的缩写,“我去查了医院记录,林柔的出生时间……根本对不上。”
苏晚的心脏狂跳起来。
前世她病危时,母亲攥着她的手,指甲深深掐进她掌心,反复呢喃“锁……在阁楼……”。
那时她没有理解母亲在说什么,现在才明白,母亲是想告诉她,真相藏在阁楼的樟木箱里,藏在那枚刻着“张”字的真锁里。
“为什么不早说?”
苏晚抓起金锁,金属边缘刺痛掌心,“你明明可以和我一起揭穿他们!”
“因为……”母亲剧烈咳嗽起来,伸手去够滚落的药瓶,“林振国手里有沈家的把柄……还有你的安全……”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我试过寄匿名信,试过联系记者,可每次刚要开口,就会收到威胁——你的学校照片,我的化疗报告……”苏晚猛地想起前世收到的那些匿名快递:染血的娃娃、母亲病历的复印件、她在教室午睡的照片。
原来母亲早就孤军奋战过,在她看不见的角落,用最笨拙的方式试图撕开谎言。
“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