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昨晚被打的泪痕。
她把馒头揣进怀里,继续在风雪中奔走,指甲缝里嵌着冻裂的血口,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
子时将近,杨氏回到自己的小屋,泥墙上的裂缝漏进风雪,破棉絮在墙角簌簌作响。
她刚披上件旧棉袄,忽听有人敲门。
开门时,冷风卷着雪片灌进来,门口站着个蒙面人,斗篷边缘结着冰棱,递过一个信封便消失在夜色中。
信封上没有字,杨氏颤抖着拆开,八个朱砂写的大字跃入眼帘:“三年方归,勿念勿寻!”
墨迹未干,仿佛带着写信人的体温。
她攥紧信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泪水夺眶而出。
忽然,信封里又滑落出一张银票,一百两的面额在昏暗的油灯下泛着微光。
杨氏呆呆地看着银票,这可是她好几年的用度了。
她想不出是谁送来的,也不敢用这些银两,于是连同信封一起放在了柜子里。
窗外,风雪依旧呼啸,她望着空荡荡的床铺,耳边仿佛又响起儿子小时候的声音:“娘,等我长大了,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此刻,宫望舒正躺在陌生的院落里,昏迷中呓语不断。
守在床边的老者望着少年额间若隐若现的朱砂痣,轻轻叹了口气:“三载之约,终是开始了...” 窗外,风雪渐歇,东方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来临,而宫望舒和杨氏的命运,也将从此改变。
二刺骨的寒意如毒蛇般缠绕着宫望舒,在昏迷中,他的意识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弱的光亮穿透黑暗,将他从混沌中唤醒。
缓缓睁开双眼,宫望舒只觉眼前一片朦胧。
待视线逐渐清晰,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奇异的宫殿之中。
四周皆是晶莹剔透的白色,墙壁仿佛是由千年寒冰雕琢而成,散发着幽幽的冷光;地面铺就的玉石闪烁着柔和的光泽,映照着整个空间。
宫殿内静谧得可怕,唯有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清脆铃声,似是来自云端,又仿佛萦绕在耳畔,为这神秘之地增添了几分空灵之感。
在宫殿的不远处,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女子背对着他而立。
那白色的衣衫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在冰原上的雪莲,清冷而高雅。
她的长发如黑色的绸缎般垂落腰间,发尾还系着一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