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推在了虚空中!
门……根本没锁?!
还是……锁在内部被无形的力量打开了?
身体在巨大的前冲惯性带动下,像炮弹一样冲出了开启的门缝!
踉跄着穿过走廊!
头顶是幽暗惨淡的光线,墙壁上的壁纸在眼角余光里像流动的血肉。
恐惧如同强酸蚀刻在神经上,任何一点新的异象都在加速侵蚀仅存的理智。
监控画面!
门廊……刚才那个贴着地面爬行的东西!
冲出房间的瞬间,我的耳朵捕捉到身后门内传来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如同湿布被强力撕开的……嗤啦声!
但我不敢回头!
一个音节都不敢!
走廊上铺着厚重的织花地毯,脚步落下无声,反而放大了死寂。
两侧紧闭的房门如同无数只沉默窥伺的独眼。
一股冰冷而潮湿的穿堂风不知从何而来,带着之前那股浓得化不开的腐朽混合消毒水的异味,直灌口鼻。
冲!
向着尽头!
向着那个亮着一点昏黄光晕的大厅!
走廊漫长而曲折。
转弯!
再转弯!
呼吸粗重得像破风箱,脚步沉重得几乎要将地毯踩穿。
终于,那个熟悉的、灯光略微明亮些的前厅入口出现在视野的尽头。
前台那大理石冰冷的轮廓在昏黄灯光下显露出来。
心脏狂跳得几乎要裂开,一半是剧烈奔跑带来的负荷,另一半是因为……希望?
我几乎是扑到前台上,双手死死抓住冰冷光滑的台面边缘,指甲刮擦过冰冷的大理石,发出刺耳的声音。
“帮帮我…!
那房间……444!
衣柜是活的!
墙在渗血!
开门!
让我出去!
离开这里!”
声音嘶哑干裂,带着破音,每个词都喷着恐惧的热气,像野兽最后的哀嚎。
前台后面……空了。
那个银丝眼镜、穿着过分挺括西装的值班经理……不在。
只有空荡荡的椅子。
该死!
他不在?!
跑了?!
视线疯狂扫视——大理石台面上干净整洁,只有角落放着一杯热气袅袅的白瓷茶杯——几缕淡白的烟气缭绕着上升,显示刚倒上不久。
烟?
不!
不是烟灰缸!
是茶杯!
……是那杯茶!
我记得!
我记得刚才……就在……就在我第一次冲进这前台时,我撞翻了他放在这里的一个茶杯!
水泼在了台面上……他后来……擦掉了!
是同一个茶杯!
它还在!
还冒着热气!
嗡——!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