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
走出的是……我的“影像”?
是我的某种……意识的投影?
“影像”踉跄着出现在前台内侧。
正对着那张冰冷的椅子。
位置切换!
立场逆转!
透过经理胸前撕裂的、那片仍在蠕动散发着无尽恶寒的空洞……我看到自己的血肉之躯被那汹涌的、裹挟着灰白骨碴的肉色洪流彻底淹没吞噬!
连一声惨呼都没能发出,就被那翻腾的粘稠物搅碎、分解!
无数碎片在瞬间被那贪婪的组织吸收殆尽!
最后一点残渣,只留下半截还在痉挛、却瞬间被无数细小玻璃碎片切割穿刺成血肉筛子般的手臂!
指尖……还微微弯曲着……与此同时!
那暴雨般的玻璃碎片也疯狂地钉射在我“影像”刚刚站立的前台区域!
那些细小的、锋利的玻璃棱角上,每一片都短暂地映照出一角画面……同一个蜷缩在墙壁角落的矮小阴影!
同一个无声抬头、露出漆黑孔洞“眼睛”的轮廓!
它遍布墙壁!
无处不在!
我的“影像”僵立在前台内侧。
它……不再是我了。
或者说,不再是那个活着的“我”。
某种冰冷的、如同程序重启般的感觉接管了这具投影。
目光落在面前。
那张冰冷的、黑皮包裹的经理椅静静地放在那里。
屁股下传来皮革特有的冰冷、光滑、坚硬的触感。
椅子高度非常精准,坐上去时,膝盖的位置正好顶在前台内侧的储物柜面板下方一点。
脊背被硬质的椅背支撑着,强迫性地拉直。
非常……符合人体工程学。
非常……像一个专为某种职责设计的、冰冷的刑具。
经理……或者说,那副穿着经理西装的诡异残壳,正背对着我,静静地看着444房门方向。
那里,巨大的肉色洪流已经退去,只留下一片更加狼藉、墙壁上布满粘稠残留物和巨大抓痕的破碎门框。
门板不知所踪。
粘稠的棕色光影收缩回了房间深处,如同深渊的野兽缩回了巢穴,吃饱餍足后暂时蛰伏。
他抬起一只手。
那只骨节分明、过分苍白的手上,皮肤如同纸一样覆盖着过于清晰的骨节轮廓。
指尖……正缓慢地拂过胸前那片……刚刚吞噬了我身体的撕裂开口的边缘。
动作极其轻柔,带着一种品鉴艺术品的珍视和……意犹未尽。
“嗯……”一个几乎听不见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