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客厅里,面前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黑咖啡。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侧影僵硬得像一尊冰冷的石雕。
浓重的悲伤和一种近乎死寂的绝望感,如同实质的雾气,从他身上弥漫开来,笼罩了整个空间。
陈伯和佣人们走路都踮着脚尖,大气不敢出。
我换上了一件江屿让人送来的黑色长裙,款式简单得近乎肃穆。
我安静地坐在离他不远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摊开的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沉重得足以压垮灵魂的悲伤,那悲伤像冰冷的潮水,无声无息地漫延过来,几乎要将我吞没。
有那么一瞬间,看着他那僵直的、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背影,一丝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同情心,如同黑暗中摇曳的烛火,微弱地跳动了一下。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
下午,江屿独自开车出去了。
我知道他去了哪里——城郊那处俯瞰着整座城市的静谧墓园,苏晚长眠的地方。
暮色四合时,他才回来。
浓烈的酒气隔着几米远就扑面而来,像一层污浊的雾气。
他脚步虚浮,踉跄着走进来,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领带扯得歪斜。
那张平日里冷峻如冰雕的脸,此刻被酒精烧得通红,眼底布满了骇人的血丝,眼神涣散而混乱,带着一种被巨大痛苦撕裂后的疯狂。
陈伯连忙上前想搀扶:“先生……滚开!”
江屿猛地挥开陈伯的手,力道之大让陈伯都踉跄了一下。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醉意和暴戾。
他猩红的眼睛在空旷的客厅里扫视了一圈,最后,如同锁定猎物的猛兽,直直地钉在了坐在沙发角落、穿着黑色长裙的我身上。
“晚晚……”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咕哝,踉跄着朝我扑过来。
浓烈的酒气和一种绝望的气息瞬间将我包围。
他滚烫的手掌带着蛮力,死死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晚晚……别走……别离开我……”他含混不清地低吼着,滚烫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我的颈侧,激起我一阵剧烈的战栗。
他的另一只手试图去抚摸我的脸颊,动作笨拙而粗鲁。
“江屿!
你看清楚!
我不是苏晚!”
我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