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地伸长脖子,更多人则是完全的呆滞和茫然。
“秦真!
你干什么!”
一声暴怒的咆哮如同惊雷般炸响,盖过了所有喧嚣。
教导主任王秃子(同学们私下都这么叫他)顶着他那油光锃亮的地中海发型,脸涨成了猪肝色,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拨开人群,气喘吁吁地冲到我们面前。
他伸出的手指因为愤怒而剧烈地颤抖着,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唾沫星子喷溅出来:“你疯了吗秦真?!
那是高考准考证!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秦玥是你姐姐!
亲姐姐!”
最后三个字,他吼得声嘶力竭,仿佛要用这血缘的名义压垮我。
“姐姐?”
我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狠狠磨过。
我抬起头,目光越过暴跳如雷的教导主任,直直地钉在秦玥那张惨白、慌乱、强作镇定的脸上。
我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勾出一个冰冷刺骨、毫无温度的弧度。
“我的好‘姐姐’,”我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毒的冰棱,清晰地穿透了现场的嘈杂,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一字一句地问,“你还记得,去年冬天,实验楼后面那间废弃的女厕所吗?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把我反锁在里面,整整一夜的吗?”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现场。
围观的人群再次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
“厕所?
反锁一夜?”
“天…不会吧?
秦玥?”
“秦真去年冬天确实请了好几天病假,说是高烧不退…”秦玥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
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只剩下死灰般的苍白。
她身体晃了一下,全靠旁边的林薇死死搀住才没摔倒。
她的嘴唇翕动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底深处那无法掩饰的、巨大的惊惧和慌乱暴露了一切。
她下意识地想要否认,想要辩解,想要维持她一贯的完美形象,但在我那洞穿一切、冰冷刺骨的目光逼视下,她所有的伪装都显得那么脆弱可笑。
“我……”她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神像受惊的小鹿,慌乱地四处游移,试图寻找支持。
她求助般地看向教导主任,看向周围那些曾经对她奉承讨好的同学。
可此时,那些目光里充满了震惊、怀疑和重新审视。
教导主任王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