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张嫂的惨死,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一个精神错乱、可能携带危险化学物品的疯子,就是最好的解释。
调查草草收场,卷宗被贴上“待精神鉴定”的标签,束之高阁。
我被塞进这里,贴上“极度危险”的标签,等待永无止境的“观察”和可能伴随终生的“治疗”。
没人信我。
没人能救我。
世界抛弃了我,将我钉死在这白色的棺材里,只为了等待…等待那“暂归之期”的终结,等待“它”循着这冰冷的烙印,再次降临。
“待引新冢…再启…”那冰冷的鬼声,如同附骨之疽,在意识模糊的间隙,在剧痛袭来的瞬间,总会在脑海深处幽幽响起。
新冢…是这里吗?
这座冰冷的、关押着无数破碎灵魂的精神病院?
它将成为下一个祭坛?
这个念头带来的恐惧,甚至压过了肉体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
门外传来了不同于电子音的脚步声,还有钥匙插入锁孔的金属摩擦声。
“咔哒。”
厚重的铁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表情严肃刻板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身材魁梧、面无表情的男护工。
是张主任,负责我的“治疗”。
他手里拿着一个硬皮记录本,目光锐利地扫过我固定在床上的身体,最后停留在我的胸口,那暴露在病号服领口外的暗红血晶上。
“17床,今天感觉如何?
意识清醒吗?”
张主任的声音平板无波,像在念一份报告。
我转动干涩的眼球,看向他,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嗬嗬声。
鼻饲管让我无法说话。
张主任皱了皱眉,似乎对我的沉默很不满。
他示意了一下。
一个护工上前,动作粗鲁地解开了我头部的固定带,但手腕和脚踝的束缚依旧牢固。
“配合检查,对你没有坏处。”
张主任走近床边,俯下身,冰冷的镜片反射着惨白的灯光。
他拿出一个强光小手电,毫不客气地拨开我的衣领,将刺眼的光束直接打在那颗暗红血晶上!
“呃啊——!”
强光照射的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如同岩浆灌入骨髓的剧痛猛地从血晶处爆发!
仿佛那晶体被激活了!
暗红的光芒骤然变得刺目!
那根暗金细线如同烧红的铁丝,在皮肤下疯狂灼烧!
深入灵魂的剧痛让我全身的肌肉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