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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亿继承人:我的管家跪送黑卡后续

长安一片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暴雨外卖路暴雨像是从天上直接倾泻下来的铁灰色幕布,狠狠砸在沥青路面上,溅起浑浊肮脏的水花。街道两侧的路灯光晕在狂风中摇曳,被雨水切割得支离破碎,只能勉强映出脚下这片湿滑、冰冷的世界。我弓着背,几乎要把上半身压进那辆破旧电动车的车把里。沉重的蓝色外卖箱在我身后颠簸着,每一次碾压过路面的坑洼积水,都带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雨水顺着廉价塑料雨披的缝隙钻进来,冰凉的触感贴着皮肤蜿蜒爬行,带走最后一点微弱的体温。单薄的工装裤紧紧黏在腿上,沉甸甸的,每一次踩动踏板都像在拖拽着铅块。雨水糊住了视线,我不得不一次次抹开脸上的水,才能勉强看清前方。突然,前轮猛地一震,像是撞上了什么硬物,紧接着一股无法抵抗的滑腻力量从车把上传来——车...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6-03 18: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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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万亿继承人:我的管家跪送黑卡后续》,由网络作家“长安一片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暴雨外卖路暴雨像是从天上直接倾泻下来的铁灰色幕布,狠狠砸在沥青路面上,溅起浑浊肮脏的水花。街道两侧的路灯光晕在狂风中摇曳,被雨水切割得支离破碎,只能勉强映出脚下这片湿滑、冰冷的世界。我弓着背,几乎要把上半身压进那辆破旧电动车的车把里。沉重的蓝色外卖箱在我身后颠簸着,每一次碾压过路面的坑洼积水,都带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雨水顺着廉价塑料雨披的缝隙钻进来,冰凉的触感贴着皮肤蜿蜒爬行,带走最后一点微弱的体温。单薄的工装裤紧紧黏在腿上,沉甸甸的,每一次踩动踏板都像在拖拽着铅块。雨水糊住了视线,我不得不一次次抹开脸上的水,才能勉强看清前方。突然,前轮猛地一震,像是撞上了什么硬物,紧接着一股无法抵抗的滑腻力量从车把上传来——车...

《万亿继承人:我的管家跪送黑卡后续》精彩片段

1 暴雨外卖路暴雨像是从天上直接倾泻下来的铁灰色幕布,狠狠砸在沥青路面上,溅起浑浊肮脏的水花。

街道两侧的路灯光晕在狂风中摇曳,被雨水切割得支离破碎,只能勉强映出脚下这片湿滑、冰冷的世界。

我弓着背,几乎要把上半身压进那辆破旧电动车的车把里。

沉重的蓝色外卖箱在我身后颠簸着,每一次碾压过路面的坑洼积水,都带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

雨水顺着廉价塑料雨披的缝隙钻进来,冰凉的触感贴着皮肤蜿蜒爬行,带走最后一点微弱的体温。

单薄的工装裤紧紧黏在腿上,沉甸甸的,每一次踩动踏板都像在拖拽着铅块。

雨水糊住了视线,我不得不一次次抹开脸上的水,才能勉强看清前方。

突然,前轮猛地一震,像是撞上了什么硬物,紧接着一股无法抵抗的滑腻力量从车把上传来——车轮打滑了!

“操!”

一声短促的惊呼被风雨撕碎。

身体瞬间失去平衡,连人带车猛地朝右侧倾倒。

视野天旋地转,冰冷刺骨的泥水混合物瞬间灌满了口鼻,呛得我眼前发黑。

右臂肘部重重磕在坚硬冰冷的路沿石上,一股钻心的锐痛闪电般窜遍全身,几乎让我窒息。

泥浆糊满了半边脸,腥土味直冲鼻腔。

可就在意识被剧痛和窒息冲击得模糊的刹那,一个更强烈的念头死死攥住了我的神经——餐!

盒!

我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在摔倒的瞬间,身体蜷缩起来,像一只护崽的野兽,用整个胸腹和还算完好的左臂死死护住了胸前那个沉甸甸的方形外卖箱。

箱体冰冷,隔着湿透的布料,却似乎还能感觉到里面那份打包好的食物残留的最后一丝温热。

那是顾客的晚餐,也可能是某个加班到深夜的人唯一的慰藉。

不能砸了!

绝对不能!

这个念头像烙印一样刻在脑子里。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右肘的剧痛让我吸了口冷气,身体摇晃了一下又跌坐回去,泥水再次溅开。

雨水无情地冲刷着脸上和手臂上的污泥,混杂着几缕被擦破皮肤渗出的淡淡血丝,沿着下巴滴落,在浑浊的泥水里晕开一点微不足道的红。

电动车的车灯无力地斜照着我狼狈的身影,在积水的路面上拉出一道扭曲、破碎的光痕。

顾不上
疼,也顾不上冷。

我咬紧牙关,用左手死死撑着湿滑冰冷的地面,一点一点,艰难地把自己从泥泞里拔出来。

膝盖和手肘的擦伤火辣辣地痛,每一次移动都牵扯着神经。

雨水冲刷着伤口,带来一种麻木的刺痛。

终于勉强站直,顾不上检查自己身上的狼狈和伤口,第一件事就是猛地拉开外卖箱的拉链,急切地伸手进去摸索。

指尖触到的是几个方方正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餐盒,温热隔着塑料包装传递出来。

还好,没破,没洒!

悬到嗓子眼的心才重重落回肚子里,长长地、带着颤抖地呼出一口气,白色的水汽瞬间被风雨撕碎。

2 星级冷眼扶起那辆沾满污泥、车把都有些歪斜的电动车,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和泥浆,重新跨了上去。

发动机发出沉闷吃力的嗡嗡声,载着我,继续在仿佛永无止境的暴雨中,朝着城市中心那片璀璨而遥远的灯火驶去。

目的地是市中心的“君悦星辰”,本市最顶级的五星级酒店。

巨大的玻璃幕墙在雨幕中依旧流光溢彩,如同镶嵌在黑暗雨夜里的一块巨大水晶。

旋转门无声地吞吐着衣着光鲜的男女,门内是温暖干燥、金碧辉煌的天堂,门外是冰冷湿透、泥泞狼狈的地狱。

我将电动车歪歪斜斜地停在酒店侧门附近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尽量避开那些锃亮的豪车。

锁好车,深吸一口气,顶着门童那毫不掩饰的、混合着鄙夷和驱赶意味的冰冷目光,我低着头,抱着那个沾着泥点却依旧竭力保持着温热的巨大外卖箱,侧着身子,从旋转门旁边那扇不起眼的服务通道小门挤了进去。

门内温暖干燥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高级香氛和食物的诱人气息,与我身上湿冷、带着泥腥味的气息格格不入。

巨大的水晶吊灯将大堂照耀得如同白昼,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面清晰地倒映出我此刻的狼狈:湿透的廉价雨披还在往下滴着浑浊的水,工装裤膝盖处沾着大片污泥,头发一绺绺黏在额头上,脸上还有没擦净的泥痕和一道细小的、被雨水泡得发白的擦伤。

周围经过的宾客投来诧异、嫌恶的目光,如同无形的针,刺得我皮肤生疼。

我下意识地把头埋得更低,只想尽快把这份餐送到三楼的“云顶宴会厅
”,然后逃离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

电梯门在三楼无声滑开。

宴会厅厚重的雕花木门敞开着,里面流淌出悠扬的弦乐、香槟酒开启的清脆声响和鼎沸的人声笑语。

暖融融的光线、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一切都与我隔绝在两个世界。

我抱着箱子,小心翼翼地贴着宴会厅门外那铺着厚地毯的走廊墙边移动,尽量不引起注意。

目光在攒动的人头中搜寻着订餐人“周小姐”的身影。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香水、食物和酒液混合的馥郁气息,几乎让我有些眩晕。

就在我踌躇着该如何联系那位周小姐时,一个穿着宝蓝色露背晚礼服、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的女人,摇曳着腰肢,端着香槟杯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身边簇拥着几个同样衣着考究的男女,笑声尖锐而张扬。

是周媚。

我们公司新上任、风头正劲的营销总监,以手腕强硬、作风奢靡闻名。

我曾在公司内部的宣传视频里见过她。

我心中一紧,抱着箱子快步上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清晰、恭敬:“您好,周小姐吗?

您订的外卖送到了。”

周媚正侧着头和身边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说笑,听到我的声音,漫不经心地转过头。

当她看清我的样子——湿透、沾泥、穿着那件刺眼的外卖服时,她那双精心描绘过的柳叶眉瞬间蹙紧,红唇撇出一个极度厌恶的弧度,仿佛看到了什么污秽不堪的东西。

“哪来的泥腿子?”

她尖利的声音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瞬间划破了宴会厅门口那层虚伪的和谐,“谁让你进来的?

保安!

保安呢?

五星级酒店的门槛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里钻?”

她的声音拔高,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居高临下的震惊和愤怒,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一道道好奇、审视、或纯粹是看热闹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我身上,让我无所遁形。

脸颊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

“对不起,周小姐,”我努力维持着平静,把箱子往前递了递,“是您订的餐,地址是这里,君悦星辰三楼云顶厅……闭嘴!”

周媚厉声打断我,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嫌恶地在我面前挥了挥,像是要驱赶一只苍蝇,“我订餐?

我会订你这种……这种下等人送来的东西?


脏死了!

一股子下水道味儿!”

她夸张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引得她身边那群男女发出一阵低低的、附和的嗤笑声。

她踩着至少有十厘米高的银色细高跟鞋,往前逼近一步,鞋尖带着恶意,猛地踢了一下我放在脚边的外卖箱。

箱子晃了晃,发出沉闷的声响。

“赶紧拿着你的垃圾滚出去!

别杵在这儿碍眼,污染空气!

影响我们公司的庆功宴气氛!”

她身后的几个男女也跟着起哄,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3 红酒羞辱录怒火在我胸腔里猛地窜起,灼烧着喉咙。

右臂肘部的擦伤似乎也跟着这怒火隐隐作痛。

但我只是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翻腾的戾气,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周小姐,订单信息很清楚。

您如果不要,我按流程处理。

但请您尊重我的工作。”

“尊重?

哈!”

周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尖锐刺耳。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像在评估一件垃圾,“一个臭送外卖的,也配跟我谈尊重?

你身上这件破衣服,”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猛地指向我胸前印着外卖平台Logo的湿透外套,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刻毒和戏谑,“就是最大的不尊重!

穿着这种东西,也配踏进这种地方?”

话音未落,她竟然一步上前,那只戴着好几个耀眼钻戒的手,带着一股狠劲,猛地抓住了我湿透的外卖服前襟!

“嘶啦——”布料撕裂的声音在骤然安静下来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一股大力猛地袭来,我猝不及防,被扯得一个趔趄。

身上那件沾着泥水、沉重冰冷的蓝色外卖外套,竟被她当众硬生生地扒了下来!

撕裂的布料挂在我手臂上,露出里面同样湿透、紧贴在身上的廉价T恤。

冷空气瞬间包裹住我裸露的手臂和肩膀,激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巨大的屈辱感如同冰水混合着滚油,兜头浇下,瞬间冻结了血液,又在下一秒猛烈地燃烧起来!

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右臂那处擦伤在冰冷的空气中火辣辣地痛着。

周围瞬间死寂。

所有的谈笑声、音乐声都消失了。

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我被撕扯得狼狈不堪的身上,有震惊,有鄙夷,有纯粹的猎奇,如同
无数根芒刺。

时间仿佛凝固。

周媚脸上挂着胜利者般残忍而愉悦的笑容,她随手将那件湿漉漉、沾着泥点的蓝色外套像丢弃一块肮脏的抹布一样,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这才顺眼点嘛,虽然还是个穷鬼样儿。”

她拍了拍手,仿佛沾上了什么不洁之物,然后优雅地端起旁边侍者托盘上的一杯红酒。

那深红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荡漾着,折射出冰冷奢华的光。

她慢悠悠地走到我面前,红唇勾起一个恶毒的弧度,眼神轻蔑地扫过我身上那件廉价的、湿透的T恤,以及我脸上尚未完全干涸的泥痕和那道苍白的擦伤。

“喏,赏你的。”

她手腕一扬,动作流畅而轻佻。

哗啦——一整杯冰凉的、昂贵的红酒,毫无预兆地、狠狠地泼在了我的脸上!

深红色的酒液瞬间模糊了我的视线,像粘稠的血。

冰冷的液体顺着额头、眉毛、脸颊肆意流淌,流进脖颈,浸透T恤的前襟。

浓重的酒气混合着脸上残留的泥腥味,冲进鼻腔。

几滴酒液甚至溅进了我的眼睛,带来一阵辛辣的刺痛。

“这杯酒,”周媚带着施舍般高高在上的语气,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走廊里,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膜,“够你这种下贱东西,风里来雨里去地……赚上大半年了吧?

还不快谢谢我?”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整个宴会厅门口。

只有悠扬的背景音乐还在不识趣地流淌着,此刻却显得无比刺耳和荒谬。

下一秒——“噗嗤……”不知道是谁先没忍住。

随即,如同点燃了引线,压抑的、放肆的、幸灾乐祸的哄笑声猛地爆发开来!

像一群聒噪的乌鸦骤然被惊起。

周媚身边那群男女笑得最是夸张,前仰后合,有人甚至夸张地拍着大腿,仿佛看到了本年度最滑稽的闹剧。

“哈哈哈!

周总监威武!”

“啧,这穷酸样,淋得跟落水狗似的!”

“一杯酒赚半年?

哈哈,周姐真幽默!”

“拍下来拍下来!

发群里让大家乐呵乐呵!”

那些刺耳的笑声、肆无忌惮的议论、手机镜头闪烁的微光,如同无数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皮肤上、烙进我的骨头里!

屈辱、愤怒、还有一丝深不见底的冰冷寒意,在
我体内疯狂地冲撞、撕扯!

脸上的红酒冰冷粘腻,顺着下巴滴落,砸在光洁的地面上,晕开一小滩深红,像凝固的血。

右臂肘部的伤口在红酒的刺激下,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却奇异地让我混乱的头脑维持着一线清明。

我站在原地,没有去擦脸上淋漓的酒液。

湿透的T恤紧贴着皮肤,冷得彻骨。

我只是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目光透过模糊的、带着红酒残渍的睫毛,穿过那些哄笑扭曲的面孔,最后,定格在周媚那张妆容精致、写满了恶毒快意的脸上。

我的眼神很静,静得像暴风雨前死寂的海面,所有的惊涛骇浪都被强行压在了那深不见底的冰层之下。

没有愤怒的咆哮,没有委屈的辩解,只有一片深沉的、令人心底发毛的平静。

周媚对上我的目光,那里面蕴含的某种东西让她得意的笑容微微一僵,像是被无形的冰针刺了一下。

但随即,她被自己瞬间的失态激怒了,那点不自在迅速被更浓烈的轻蔑和愠怒取代。

“看什么看?

不服气?”

她涂着鲜红唇膏的嘴刻薄地开合着,声音尖利,“还不快滚?

等着保安来把你像拖死狗一样拖出去吗?”

她身后的哄笑声更加响亮,带着助威的意味。

4 深渊星芒现就在这时——一阵极其低沉、雄浑、富有压迫感的引擎咆哮声,由远及近,如同沉睡的猛兽苏醒,穿透了酒店厚重的玻璃幕墙,刺破了宴会厅门口这片充斥着恶意哄笑的空气!

那声音不是一辆车,而是一群!

整齐划一,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韵律和力量感,迅速逼近。

哄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极具存在感的声响吸引了注意,下意识地扭头,朝着酒店大堂正门的方向望去。

只见旋转门外的雨幕中,刺目的雪亮车灯如同巨兽的独眼,瞬间撕裂了沉沉的雨夜!

一辆、两辆、三辆……整整六辆线条冷硬、通体漆黑、如同移动堡垒般的劳斯莱斯幻影,如同沉默而威严的黑色巨兽,无声无息地滑停在酒店正门璀璨的灯光下。

雨水冲刷着它们锃亮得能映出人影的车身,更添一份肃杀之气。

车门几乎是同时打开。

十几名身着笔挺黑色西装、身形高大健硕、面容冷峻如铁的保镖动作迅捷而整齐地跃
下车,迅速在中间那辆幻影的车门两侧列队。

他们无视倾盆大雨,如同最忠诚的卫兵,任由冰冷的雨水冲刷着他们刚硬的脸部线条和宽阔的肩膀,黑色的西装瞬间被淋透,贴在身上,勾勒出充满爆发力的肌肉轮廓。

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隔着旋转门汹涌而来。

紧接着,中间那辆幻影的后车门被一名保镖恭敬拉开。

一位穿着剪裁极其考究的深灰色英式三件套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严肃古板的老者弯腰下车。

他手里似乎紧紧攥着一个什么小巧的黑色物件。

正是暴雨中曾出现在我电动车旁的那个老人!

他一下车,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没有丝毫迟疑,仿佛带着精准的定位系统,瞬间穿透旋转门、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堂,越过攒动的人群,直直地、牢牢地锁定在了我的身上!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此刻翻涌着无法形容的复杂情绪——有难以置信的震惊,有失而复得的狂喜,有深切的痛楚,还有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

老管家根本无视挡在身前的一切。

他推开试图上前询问的门童,无视周围宾客惊疑不定的目光,甚至对眼前奢华的环境视若无睹。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我!

他迈开脚步,不是走,而是近乎小跑!

那双擦得锃亮的牛津皮鞋急促地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有力的“嗒、嗒”声,每一步都敲打在骤然安静下来的空气里,敲打在每一个目瞪口呆的人心上。

他身后,那十几名如同铁塔般的黑衣保镖,保持着沉默而森严的阵型,亦步亦趋,如同拱卫着君王的黑色潮水,无声而迅猛地涌来!

所过之处,人群如同被摩西分开的红海,惊愕地、不由自主地向两侧退开,让出一条通道。

窃窃私语声如同被掐断的电流,彻底消失了。

整个酒店大堂,只剩下那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以及暴雨猛烈敲打玻璃幕墙的哗哗声。

周媚脸上的得意和刻薄早已僵死,被一种茫然和逐渐扩散的惊疑取代。

她和她身边那群男女,都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这突如其来、气势骇人的一幕,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老管家的速度极快,转眼间就穿过了大堂,冲上了通往三楼的自动扶梯,然后毫不停顿地朝
着宴会厅门口,朝着被红酒泼了一脸、狼狈不堪地站在人群中心的我,疾步而来!

他脸上的急切和那种不顾一切的专注,让所有挡在路上的人都感到了莫名的恐慌,下意识地退避。

终于,他冲到了我的面前。

距离如此之近,我能清晰地看到他深灰色西装肩头被雨水打湿的深色印记,看到他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银发鬓角被雨水濡湿了几缕,看到他古板严肃的脸上此刻肌肉微微抽动,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里面翻涌着我无法完全解读的、风暴般的情绪——有千钧重担卸下的释然,有无法言喻的痛楚,更有一种近乎虔诚的……归属感?

在所有人,包括我,都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大脑还处于一片空白的瞬间——这位气度威严、一看便知身份显赫无比的老者,竟没有丝毫犹豫!

<他挺直的身躯猛地一矮!

“咚!”

一声沉重得令人心脏骤停的闷响!

他双膝着地,毫不犹豫地、笔直地跪倒在了冰冷坚硬、甚至还残留着我刚才滴落红酒渍的大理石地面上!

跪倒在了浑身湿透、沾满泥污和红酒、狼狈得如同乞丐一般的我的面前!

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决绝!

时间,空间,声音,思维……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跪之下,彻底凝固了!

整个宴会厅门口,包括里面被惊动而探头张望的人,全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一张张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惊骇、茫然和不可思议,眼珠子仿佛要夺眶而出。

周媚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惨白如纸,精心描绘的红唇不受控制地张开,微微颤抖着,像一条离水的鱼。

她身边那群刚才还笑得最大声的男女,此刻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鸡,所有声音都卡死在喉咙里,表情滑稽地定格在惊愕的瞬间。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窗外暴雨疯狂的嘶吼,以及我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缓慢的搏动声。

老管家抬起头,雨水顺着他刚毅的脸颊线条滑落,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

他双手以一种近乎颤抖的虔诚姿态,高高托举起一直紧紧攥在手中的那个小巧的黑色物件。

那并非凡物。

通体由深邃的、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黑色金属打造,边缘镶
嵌着一圈极其细密、在灯光下流淌着幽蓝色泽的微光纹路。

卡面正中,是一个极其简约却充满古老威严气息的徽记——由两个相互嵌套的、某种不知名金属构成的三角形,内里镶嵌着一颗微小却璀璨夺目的星辰钻石。

它静静地躺在老人宽厚的手掌中,却散发出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掌握着足以撬动世界的权柄。

全球限量,传闻中只存在于顶级财阀核心继承人手中的——“深渊星芒”黑卡!

“少爷!”

老管家的声音如同平地惊雷,带着一种压抑了太久终于爆发的沙哑和洪亮,轰然炸响在死寂的、落针可闻的空间里,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在所有人的耳膜上,砸得人头晕目眩!

“老奴……终于找到您了!”

他的声音哽咽了一下,随即是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宣告,“老爷病危,全球万亿财团不可一日无主!

请您即刻归位,继承家业!”

“少爷——!!!”

他身后,那十几名如同黑色铁塔般矗立的保镖,随着老管家的宣告,齐刷刷躬身,动作整齐划一如同精密仪器,发出“唰”的一声闷响!

他们洪亮、肃穆、带着绝对忠诚的吼声汇聚成一股无形的声浪,如同沉闷的巨锤,狠狠撞击在每一个人脆弱的神经上,震得整个空间都在嗡嗡作响!

“万亿财团”……“继承家业”……这几个字如同拥有魔力的咒语,又如同从九天之上劈落的惊雷,带着毁灭性的信息量,将现场所有人残存的思维彻底轰成了齑粉!

无数道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磁石吸引,从老管家身上,从他手中那张散发着无上权柄气息的“深渊星芒”黑卡上,缓缓地、僵硬地、带着极致荒谬和骇然,聚焦到了我的脸上。

聚焦到这张刚刚被廉价红酒肆意泼洒过、还残留着狼狈泥痕和擦伤、此刻却因为管家那惊天动地的宣告而显得无比诡异、无比震撼的脸上!

周媚脸上的表情彻底崩溃了。

那是一种从云端瞬间跌落万丈深渊、粉身碎骨前最后的凝固。

极致的恐惧、难以置信的荒谬、还有被命运巨轮碾过的绝望,如同打翻的调色盘,在她那张原本妆容精致、此刻却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脸上疯狂混合、炸裂!

她涂着YSL最经
典色号的红唇剧烈地哆嗦着,像风中即将凋零的残叶。

精心打理过的卷发有几缕狼狈地黏在了额角和沾着红酒渍的脸颊上。

那双不久前还盛满刻薄和恶毒快意的漂亮眼睛,此刻瞪得如同濒死的金鱼,眼白里瞬间布满了骇人的血丝,瞳孔因为极致的惊恐而缩成了两个针尖。

她似乎想尖叫,想质问,想否认这荒谬绝伦的一切,但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

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踩着十厘米细高跟的双腿剧烈地颤抖着,如同狂风中的芦苇。

“哐当!”

一声刺耳无比的碎裂声骤然响起,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死寂。

是她手中那只刚刚用来羞辱我的、还残留着几滴深红酒液的水晶高脚杯。

它终于无法承受主人那无法控制的、筛糠般的颤抖,从她僵直冰冷的手指间滑脱,狠狠砸在了光洁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晶莹剔透的碎片如同最昂贵的冰晶,带着猩红的酒液残痕,在她脚边迸溅开来,散落一地狼藉。

就像她精心构筑的、高高在上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粉碎!

这声碎裂,如同一个信号。

5 香槟塔崩塌我脸上粘稠冰冷的红酒液,顺着下巴,一滴,一滴,沉重地砸落在那片破碎的水晶狼藉上,发出微不可闻的轻响。

我缓缓地抬起手,没有去擦脸上的污渍,任由那狼狈的痕迹成为此刻最讽刺的注脚。

我的动作很慢,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胆俱寒的韵律。

目光平静地扫过老管家高举的、那张代表着足以买下眼前这间酒店乃至整座城市的“深渊星芒”黑卡,然后,落在他因激动和雨水而微微颤抖、却依旧保持着最高托举姿态的手上。

在全场数百道惊骇、呆滞、如同看着史前怪兽复活般的目光聚焦下——我伸出手,没有半分迟疑,两根手指稳稳地拈住了那张冰冷、沉重、蕴含着恐怖力量的黑卡边缘。

指腹传来金属特有的冰凉触感和那圈幽蓝微光纹路的奇异能量感。

下一刻——手腕轻轻一抖,动作随意得像是在拂去衣袖上的灰尘。

那张象征着全球顶级财权、无数人穷尽一生也无法窥见其真容的“深渊星芒”黑卡,在空中划过一道极其短暂却无比刺眼的黑色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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