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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短信已送达林晚沈修言全文+番茄

雾时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酒吧夜宴:他的质问与我的屈辱震耳欲聋的音乐像重锤砸在耳膜上,“魅色”酒吧的霓虹灯光晃得林晚眼前发花。她端着托盘,穿梭在扭动的人群中,高跟鞋每踩一步,磨破的后脚跟就渗出血,混着廉价粉底液,在脚踝处晕开一道暗红。口袋里的手机又震了,频率急促,像催命符。林晚心里一紧,侧身躲到吧台角落,用没端酒的手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绿色对话框里躺着沈修言半小时前发来的信息,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听说你最近跟别人走得很近?”后面没有标点,语气冷得像他病房里的消毒水味。林晚指尖发抖,想打字解释,却看到托盘里的酒杯晃了晃——那是卡座里张总点的“今夜不回家”,酒液金黄,映着她苍白憔悴的脸。“小林,磨磨蹭蹭干什么?张总等着呢!”领班尖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

主角:林晚沈修言   更新:2025-06-03 18: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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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沈修言的其他类型小说《死后短信已送达林晚沈修言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雾时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酒吧夜宴:他的质问与我的屈辱震耳欲聋的音乐像重锤砸在耳膜上,“魅色”酒吧的霓虹灯光晃得林晚眼前发花。她端着托盘,穿梭在扭动的人群中,高跟鞋每踩一步,磨破的后脚跟就渗出血,混着廉价粉底液,在脚踝处晕开一道暗红。口袋里的手机又震了,频率急促,像催命符。林晚心里一紧,侧身躲到吧台角落,用没端酒的手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绿色对话框里躺着沈修言半小时前发来的信息,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听说你最近跟别人走得很近?”后面没有标点,语气冷得像他病房里的消毒水味。林晚指尖发抖,想打字解释,却看到托盘里的酒杯晃了晃——那是卡座里张总点的“今夜不回家”,酒液金黄,映着她苍白憔悴的脸。“小林,磨磨蹭蹭干什么?张总等着呢!”领班尖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

《死后短信已送达林晚沈修言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第一章:酒吧夜宴:他的质问与我的屈辱震耳欲聋的音乐像重锤砸在耳膜上,“魅色”酒吧的霓虹灯光晃得林晚眼前发花。

她端着托盘,穿梭在扭动的人群中,高跟鞋每踩一步,磨破的后脚跟就渗出血,混着廉价粉底液,在脚踝处晕开一道暗红。

口袋里的手机又震了,频率急促,像催命符。

林晚心里一紧,侧身躲到吧台角落,用没端酒的手摸出手机。

屏幕亮起,绿色对话框里躺着沈修言半小时前发来的信息,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听说你最近跟别人走得很近?”

后面没有标点,语气冷得像他病房里的消毒水味。

林晚指尖发抖,想打字解释,却看到托盘里的酒杯晃了晃——那是卡座里张总点的“今夜不回家”,酒液金黄,映着她苍白憔悴的脸。

“小林,磨磨蹭蹭干什么?

张总等着呢!”

领班尖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毫不客气的推搡。

林晚一个趔趄,差点把酒杯摔在地上。

“来了。”

她低声应着,把手机塞回围裙口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不能解释,不能让他知道她在这种地方打工,不能让他觉得她连尊严都不要了——他还在医院等着手术费,那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深吸一口气,林晚挤出一个僵硬的笑,走向张总那桌。

秃头男人肥腻的手立刻搭上她的腰,指尖隔着薄薄的布料,像蛇一样滑腻:“林小姐,这杯酒,得你喂我喝。”

周围爆发出哄笑。

林晚胃里一阵翻涌,强忍着恶心,端起酒杯递到他嘴边。

男人却故意仰头,酒液顺着他的下巴流到衬衫上,也溅了林晚一胸口。

“哎呀,手怎么这么抖?”

张总捏着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是不是惦记着哪个野男人?”

“张总……” 林晚想挣脱,却被他攥得更紧。

屈辱感像潮水般涌上来,眼眶瞬间红了。

她想起沈修言以前,连她被风吹红了鼻尖都会心疼地帮她捂手,可现在……口袋里的手机又震了一下,是沈修言的第二条信息,简洁到残忍:“不回?

默认了?”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像被扔进冰窖。

她猛地推开张总的手,酒洒了一地,也顾不上领班杀人的目光,踉跄着冲进后台的杂物间。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她才滑坐在地上,抖着手点开微信。

对话框里,她上一条信息还停留在三天前:“修言,再等等,我快凑够了。”

下面是一片死寂。

而他最新的两条质问,像两把刀,插在她心上。

她想解释,想说她每天打三份工,想说她被客人骚扰,想说她凑钱有多难……可编辑了无数遍,打出的字又一遍遍删除。

怎么说?

说她在酒吧被人灌酒摸腰?

说她为了多赚几百块陪笑脸?

他那么骄傲的人,知道了只会更看不起她,甚至觉得她真的“跟别人走得近”。

最终,她只回了五个字,指尖冰凉:“等我凑够钱。”

发送成功。

但对话框再也没有亮起。

林晚把脸埋进膝盖,压抑的哭声终于忍不住溢出来。

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后脚跟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可都比不上心口的钝痛。

她不知道,此刻医院的VIP病房里,沈修言正捏着手机,指节泛白。

屏幕上林晚的回复刺眼极了,他猛地将手机砸在床头柜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窗外夜色浓稠,像他此刻翻涌的恨意。

旁边的护士小声嘀咕:“沈先生又发脾气了……刚才好像看到他手机里有张照片,是他女朋友跟一个男人在酒吧……”沈修言闭上眼,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凑钱?

他倒要看看,她所谓的“凑钱”,是用什么方式。

酒吧杂物间里,林晚哭了很久,直到哭声渐渐平息。

她擦干眼泪,对着满是灰尘的镜子,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不能倒下,沈修言还等着她。

她整理好凌乱的衣服,推开杂物间的门,重新走进那片喧嚣的、充满屈辱的霓虹里。

托盘里的空酒杯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像她此刻看不到尽头的绝望。

第二章:三重炼狱:血汗钱换不来一句回应凌晨三点,“魅色”酒吧终于打烊。

林晚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走出后门,夜风吹在汗湿的背上,激起一阵寒颤。

后脚跟的伤口早已和袜子黏在一起,每走一步都牵扯着剧痛,但她顾不上,只想快点赶到下一个地方。

街角的早餐摊已经支起了锅,油香混着面粉味飘来。

林晚摸了摸口袋里皱巴巴的零钱,犹豫了一下,还是买了个最便宜的白馒头。

咬下第一口,干涩的面团噎
得她直咳嗽,眼泪差点又掉下来——这是她今天吃的第一顿饭。

五点半,她准时出现在“老地方”餐馆的后厨。

洗碗池里堆成小山的脏盘子在晨光中泛着油光,管事的王姨叉着腰,上下打量她:“林晚,你昨天怎么回事?

张总那边投诉你了,这个月奖金没了!”

“王姨,对不起,我……少废话,赶紧干活!”

王姨把橡胶手套扔在她身上,“今天客人多,洗完这些还有外卖要打包,干不完不准吃饭!”

林晚没再说话,戴上手套伸进刺骨的冰水里。

洗洁精的泡沫刺得她手上的冻疮隐隐作痛,裂开的伤口遇水更是钻心地疼。

她数着盘子的数量,一个,两个,三个……每洗完一摞,就离沈修言的手术费更近一点。

中途有个年轻服务员偷偷塞给她一个热包子:“晚晚姐,你脸色太差了,吃点东西吧。”

林晚接过包子,掌心传来暖意,眼眶又热了。

她小声道谢,却只咬了一口就收起来——留着中午吃,能省一顿饭钱。

下午两点,她换上外卖服,骑着二手电动车冲进烈日里。

系统派单的提示音接连不断,每一单都标注着“限时送达”。

林晚拼命赶路,闯了好几个红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

在一个小区楼下,她为了赶时间抄近路,电动车不小心撞到了台阶,整个人连车带餐盒摔在地上。

膝盖磕破了皮,渗出血来,餐盒里的汤洒了一半。

她顾不上疼,赶紧爬起来检查订单,却接到了顾客的电话:“我的汤呢?

怎么洒了?

垃圾!

差评!”

“对不起,我……” 话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林晚看着地上的狼藉,又看了看手机上“配送超时”的提示,一股无力感瞬间淹没了她。

这单不仅拿不到钱,还要倒扣工资。

她蹲在地上,捡起洒了汤的餐盒,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滚烫的泪水砸在满是灰尘的手背上,和汗水混在一起。

路过的行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有人小声议论:“送外卖的怎么还哭了?”

林晚没有理会,只是哭了一小会儿,就用袖子擦干眼泪,重新扶起电动车。

不能停,沈修言还在等她。

晚上七点,她又回到了“魅色”酒吧。

领班黑着脸给她派了最累的活——在舞池中央穿梭
送酒。

震耳的音乐让她头疼欲裂,闪烁的灯光晃得她视线模糊。

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撞过来,她手里的托盘一歪,几杯酒全洒在了他昂贵的西装上。

“你找死啊!”

男人怒吼着,扬手就要打她。

林晚下意识地闭上眼,却只等到了一阵推搡。

领班跑过来点头哈腰地道歉,然后把她拉到一边,恶狠狠地说:“林晚,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这单酒钱从你工资里扣!”

林晚张了张嘴,想解释不是她的错,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她只能低下头,任由领班的唾沫星子喷在脸上。

夜深了,她躲在厕所里,给沈修言发信息:“修言,今天好累,但是赚了三百块。”

信息发出去,依旧是石沉大海。

她点开沈修言的朋友圈,背景图还是他们去年在海边拍的合照。

他笑着搂着她的肩,阳光洒在两人脸上,那样温暖。

可现在,朋友圈三天可见,一片空白。

林晚看着照片,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拿出手机里存的医院催款单照片,上面的数字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五十万,她什么时候才能凑够?

她不知道,此刻在医院里,沈修言正看着手机里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照片上,林晚在酒吧里被一个男人揽着腰,笑得“灿烂”。

发送人附言:“沈少,你女朋友挺会赚钱啊。”

沈修言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将手机摔在地上,屏幕碎裂,像他此刻的心。

“赚钱?”

他低声冷笑,眼底是化不开的寒冰,“林晚,你真是让我恶心。”

酒吧厕所里,林晚收到了沈修言唯一一条回复,是半小时前发来的,只有两个字:“无聊。”

她握着手机,慢慢滑坐在冰冷的瓷砖上,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压抑的呜咽。

三重炼狱般的一天,血汗换来的三百块,在他眼里,只是“无聊”。

而她不知道,那条彩信,是张总故意找人拍的,只为了报复她昨天的“不识抬举”。

误解的齿轮,在无声中,越咬越紧。

第三章:医院玻璃外:他的侧脸与我的绝望清晨的阳光透过医院厚重的玻璃窗,在走廊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晚攥着刚从ATM机取出来的三千块——那是她在餐馆洗了三天碗、送了二十单外卖、又在酒
吧忍受了无数白眼才凑齐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不敢直接走进病房,只能躲在走廊尽头的消防通道里,透过门上的小窗,远远地望着VIP病房的方向。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尖锐的疼痛。

昨天夜里,沈修言那句“无聊”像一根毒刺,扎在她心上。

她想不明白,曾经那么温柔的人,怎么会变得如此冷漠。

是因为病了,所以脾气变了吗?

还是……他真的不再信她了?

深吸一口气,林晚悄悄走到VIP病房的窗外。

窗帘没有拉严,留出一道缝隙。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透过缝隙向里望去。

沈修言正坐在病床上,侧脸对着窗户。

他比上次见面时又瘦了很多,下巴尖尖的,锁骨从病号服领口凸出来。

化疗让他掉了不少头发,曾经乌黑浓密的头发变得稀疏枯黄。

阳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却也让他眼底的青黑显得格外刺眼。

他正在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说话,神情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她许久未见的温和。

女医生拿着病历夹,指着上面的字,似乎在解释什么。

沈修言微微点头,嘴角甚至牵起了一个浅淡的笑意。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像被投入冰窖。

那个笑容,她有多久没见过了?

自从他生病后,他对她总是皱着眉,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和猜忌。

可现在,他却对一个陌生的女医生笑得那么温柔。

是因为她不能像医生一样,给他专业的治疗和安慰吗?

是因为她只会笨拙地说“我会凑钱”,却迟迟拿不出足够的手术费吗?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三千块,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这点钱,连他一天的治疗费都不够,更别说那五十万的手术费了。

“他好像好多了。”

旁边传来两个护士的低语声。

“是啊,沈先生昨天还能下地走几步呢。

就是……情绪还是不太稳定,昨天又把水杯摔了。”

“听说他跟女朋友闹别扭了?

好像是嫌人家不来看他。”

“不会吧?

我昨天还看到一个女孩在楼下偷偷哭呢,手里攥着钱,估计就是他女朋友吧?

看着怪可怜的。”

林晚猛地缩回身子,躲在墙后,心脏狂跳不止。

原来,有人看到她了。

原来,他在抱怨她不来
看他。

可他怎么会知道,她不是不来看他,而是不敢来。

她怕他看到她狼狈的样子,怕他问起钱的事,怕他眼中那越来越深的失望和猜忌。

她更怕,他真的像那些流言蜚语说的一样,已经不在乎她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餐馆王姨发来的微信:“林晚,下午早点来,有批急活。”

林晚攥紧手机,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她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沈修言已经转过头去,和女医生说完了话,正望着窗外,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多想冲进去,把那三千块塞到他手里,告诉他:“修言,你看,我在努力,我没有放弃你。”

可她不能。

她甚至不敢让他知道,她就在窗外。

林晚低下头,看着自己磨破的鞋子和沾满洗不掉油渍的裤子,一股巨大的自卑和无力感席卷而来。

她就像一只躲在暗处的老鼠,只能远远地看着他,却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

“对不起,修言。”

她在心里默默道歉,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再等等我,好不好?

我一定会凑够钱的,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最后看了一眼病房里那个清瘦的身影,林晚转过身,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出了医院。

阳光依旧明媚,却照不进她心里半分。

她不知道,在她转身离开后,沈修言猛地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染红了手帕。

女医生连忙递过纸巾,担忧地说:“沈先生,你怎么了?

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沈修言擦了擦嘴角的血,目光重新落向窗外,那里早已没有了她的身影。

他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还是碎的,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点开那个熟悉的号码,编辑了一条信息:“晚晚,我想见你。”

可手指悬在发送键上,久久没有落下。

最终,他自嘲地笑了笑,删掉了信息。

见她做什么呢?

看她又找了什么借口来敷衍他吗?

还是看她又带着一身不属于他的香水味出现在他面前?

沈修言闭上眼,将头靠在床头,疲惫地叹了口气。

窗外的阳光很暖,却暖不透他心底的寒冰。

而这一切,林晚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必须跑得更快,赚更多的钱,才能追上他病情恶化的速度,才能……留住他。

她不知道,有些东西,不是靠钱就
能留住的。

比如信任,比如爱。

而此刻,它们正在一点点流失,无声无息,却又势不可挡。

第四章:暴雨夜归人:差评与未接来电的讽刺傍晚六点,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电动车挡风板上。

林晚穿着湿透的雨衣,在积水中艰难前行,外卖箱里的餐盒随着车轮颠簸发出沉闷的响声。

手机导航提示下一个送餐点在三公里外的高档小区。

她看了眼时间,距离系统规定的送达时间只剩十分钟,心里不由得焦急起来。

刚在餐馆忙完最后一单,她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就立刻接单冲进了暴雨里。

“叮——” 手机又收到一条新订单,是小区门口那家便利店的,备注写着:“急需两包烟、一瓶矿泉水,送到18栋楼下,谢谢。”

林晚皱了皱眉,这种天气,便利店明明就在小区门口,顾客却宁愿多花钱叫外卖。

但她没有选择,只能调转车头先去便利店取货。

雨越下越大,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电动车驶过一个深坑,车身猛地一歪,林晚下意识地猛打方向盘,却还是失控地撞在了路边的护栏上。

“砰——”巨大的冲击力让她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摔在积水里。

外卖箱摔开了,里面的餐盒滚了出来,漂浮在浑浊的水面上。

手机从雨衣口袋滑出,“啪”地掉进水里,屏幕瞬间黑了下去。

膝盖传来钻心的疼痛,林晚挣扎着爬起来,顾不上查看伤口,慌忙去捡餐盒。

还好,大部分餐盒只是湿了外包装,里面的食物应该没受影响。

但那单便利店的烟和水,却散落一地,其中一包烟被雨水泡得发胀,已经没法再卖了。

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这单不仅要赔钱,还肯定会收到差评。

更糟糕的是,手机进水了,她没法再接收订单,也没法联系顾客解释。

“你怎么开车的!”

一个愤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晚回头,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伞下,脸色铁青地看着她,“我的外卖呢?

都湿透了还怎么吃?”

林晚认出他就是刚才那单的顾客,连忙道歉:“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刚才路滑摔倒了……少废话!”

男人打断她,语气刻薄,“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耽误了我的时间,
你负得起责任吗?

差评!

必须给你差评!”

他说完,看都没再看林晚一眼,转身就走,留下她一个人在暴雨中,对着一地狼藉和无法开机的手机,手足无措。

雨水顺着林晚的头发往下流,混着脸上的水,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蹲在地上,慢慢捡起泡了水的烟盒,指尖冰凉。

这包烟的钱,她要从自己本就不多的工资里扣掉。

而那个差评,会让她这个月的绩效分直接清零。

膝盖的伤口还在流血,混着雨水,在泥泞的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她却感觉不到疼,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绝望。

为什么总是这样?

她已经这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处处碰壁?

不知道在雨里蹲了多久,直到一辆环卫车驶过,溅起的水花打在她身上,她才猛地回过神。

不能再等了,剩下的餐还得送,虽然手机坏了,但她记得地址。

她重新整理好外卖箱,把还能送的餐盒小心地放进去,然后扶起电动车。

车把歪了,轮胎也有些漏气,但还能勉强骑行。

她推着车,一步一瘸地走向下一个送餐点。

暴雨依旧肆虐,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

终于送完最后一单,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林晚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走进城中村深处的出租屋。

那是一间只有几平米的隔断间,墙壁斑驳,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

她脱下湿透的衣服,露出膝盖上狰狞的伤口,血肉模糊。

简单用清水冲洗了一下,疼得她龇牙咧嘴。

她翻出抽屉角落里半管快用完的红霉素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上。

处理完伤口,她才想起那部进水的手机。

她把手机拆开,用纸巾擦干,放在通风处,祈祷它还能开机。

躺在床上,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

后脚跟的伤口、手上的冻疮、膝盖的新伤,还有心口那片密密麻麻的钝痛,交织在一起,让她无法入睡。

她想起沈修言,想起他今天在病房里对女医生微笑的侧脸,想起他那句冰冷的“无聊”。

如果他知道她现在的样子,会不会更看不起她?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到了手机开机的提示音。

林晚猛地坐起来,抓起手机——屏幕亮了!

虽然有些地方触摸失灵,但总算还能用。

她迫不及待地点开微信,没有沈修言的消息。

又点
开通话记录,却赫然看到一个未接来电,来自沈修言的号码,时间是半小时前。

林晚的心脏骤然收紧,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给她打电话了?

他是不是……想她了?

她颤抖着手指,回拨过去,听筒里却传来冰冷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一遍,两遍,三遍……都是关机。

他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

又为什么关机?

是后悔了吗?

还是……只是不小心按到了?

林晚握着手机,呆呆地坐在床上,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月光透过狭小的窗户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未接来电,关机回应。

多么讽刺。

她在暴雨里狼狈不堪,他却在某个瞬间,或许有过一丝动摇,最终却还是选择了沉默和拒绝。

林晚慢慢躺下,用被子蒙住头,压抑的哭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没有眼泪,只有无声的哽咽。

她不知道,在她回拨电话的那一刻,沈修言正坐在病房里,手里拿着那部碎屏的手机。

他刚刚鼓起勇气拨通了她的号码,听到的却是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他以为,她又在忙,忙着“赚钱”,忙着陪别人。

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他再次将手机摔在桌上,这一次,屏幕彻底碎裂,再也无法亮起。

“林晚,你好,很好。”

他低声呢喃,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失望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

而这一切,林晚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那个未接来电,像一根羽毛,轻轻拂过她的心湖,却又在她想要抓住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和绝望,将她彻底包围。

第五章:记忆碎片:说好的海,如今只剩药味出租屋的墙壁上,贴着一张泛黄的明信片。

画面是蔚蓝色的大海,浪花卷着细沙,远处是橙红色的落日。

右下角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晚晚,等我好了,带你去看真正的海。

——修言”林晚趴在冰冷的木板床上,指尖轻轻摩挲着明信片上的字迹。

钢笔墨水有些晕染,像是被泪水浸过。

这是沈修言刚查出白血病时,托护士带给她的。

那时他还能下床走路,说话时眼里还有光。

记忆像破碎的玻璃片,突然扎进心脏——碎片一:初识的夏大二那年的夏天,图书馆三楼靠窗的位置。

林晚抱着
一摞专业课书,不小心撞掉了沈修言桌上的笔记本。

纸张散落一地,其中一页画着速写,是窗外的香樟树,笔触干净利落。

他蹲下来帮她捡,指尖碰到她的手背,温度很暖。

他抬头笑,眼睛像盛满了星光:“同学,走路要看路啊。”

碎片二:约定的海恋爱一周年,沈修言骑着单车载她去城郊的人工湖。

他指着远处模糊的广告牌,上面印着三亚的海景:“晚晚,以后我带你去看真正的海,住靠海的民宿,每天早上被海浪声叫醒。”

他说得认真,她趴在他背上,闻着他身上干净的皂角味,用力点头:“好啊,我要捡很多贝壳,串成风铃挂在床头。”

碎片三:病发的秋秋天来得猝不及防,沈修言突然在课堂上晕倒。

检查结果出来那天,他躲在医院楼梯间抽烟,手指抖得厉害。

林晚找到他时,他把烟头按在掌心,烫出一个燎泡,声音沙哑:“晚晚,我可能……去不了海边了。”

她抢过他手里的烟,眼泪掉在他手背上:“胡说什么呢,医生说了,只要做移植就能好,我们一定能去的。”

碎片四:变质的冬病房的冬天格外冷。

沈修言开始猜忌,开始发脾气。

林晚第一次从酒吧打工回来,手上带着被客人捏出的红印。

他盯着那道红印,眼神冰冷:“去哪了?

手怎么回事?”

她想解释,他却别过头:“不想说就算了,我累了。”

从那天起,沟通的裂痕越来越大,直到变成无法逾越的鸿沟。

“嗡——” 手机在枕边震动,打断了林晚的回忆。

是医院发来的催款短信,红色的数字格外刺眼:“您尾号xxxx的账户余额不足,请尽快缴纳后续治疗费。”

她猛地坐起来,抓起桌上的存钱罐——一个掉了漆的小猪储蓄罐,是沈修言送她的第一个生日礼物。

她把里面的硬币倒出来,一枚枚数着:一块,五毛,十块……加起来不过两百三十七块五毛。

距离五十万的手术费,还差得太远太远。

林晚把硬币重新塞回存钱罐,指尖触到罐底一张折叠的纸条。

她拿出来展开,是沈修言的字迹,写在医院的处方笺背面:“晚晚,别怕,有我在。”

这是他刚住院时写给她的。

那时他还会温柔地帮她擦去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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