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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生长的冻疮,也在慢慢愈合。
如今成了贵妾,却依旧还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见了亲生女儿,除了行礼,不敢多瞧一眼。
我刚想去将她扶起,却被她躲开。
“娘娘金尊之躯,怎能触碰奴婢这种低贱之人。”
生母是沈家的下人的家生子,出生便在沈家做女婢,学规矩。
因姿色出众,被沈家祖母安排做了通房。
尊卑有别,被刻在了生母的骨子里。
我一把抓住生母的手,迫使她的眼睛看着我。
“我就是低贱之人所生的,如今为何成了昭仪?
娘亲,旁人将你贬的低贱,可你切莫自己也看轻了自己。”
生母终究抑制不住情绪,低声呜咽起来。
连哭泣都不敢大声,生怕坏了规矩。
“知道娘娘过的好,我便安心了。
能在这沈府做妾,是我最大的福分。”
我“娘亲,我还未入宫得宠前,沈家上下如何待我们的你可忘记。
我终究会有色衰爱驰的一天,那时难道我们又要回到受人欺辱的日子吗?
到那时,是指望已经厌弃我的皇帝?
还是利用我的父亲?”
“娘亲,这世间唯一能靠的住的只有握在自己手上的权柄!”
生母犹如浮萍,依靠着沈家生存,她谨小慎微、生怕出错。
性命从来都不在自己手中,哪天主人不高兴了,随便就能碾死。
可再低贱的奴婢也想活下去啊!
生母眼中似乎有火焰窜动。
那原本常年躬着的腰也舒展了“我要为自己争一条光明之路。”
生母姿色本就不差,稍加打扮,便获得了沈故的欢心。
主母处罚生母从来都不找沈故求情。
只在夜里休息时,无意间让沈国公看见。
生母越是不争不抢,沈故在心底对妻子的厌恶便越加深刻。
9这一日,皇帝又来我宫中就寝。
待到皇帝熟睡后,玉珞在偏房将一碗煎好的汤药端来。
“沈昭仪,这假孕药是我找一宅院老奴求的,吃过后便立即生效。”
我知道这深宫之中有无数女人盼着我出事。
接过药一饮而尽。
一个月后,发现月信没来。
便传了太医问诊,发现时喜脉。
一时之间,朝云殿里赏赐如流水一般,祝贺的人也络绎不绝。
回沈府探亲时,主母被沈国公冷落在一旁。
沈国公和生母一齐来我身旁闲聊。
闺蜜却一直心不在焉。
自从上次与我争吵过后。
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