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语气听起来冷淡。
可只有她察觉到——他声音的尾音，好像轻轻顿了一下。
她笑了。
软软不掉毛：好啦不皮啦～乖乖听讲～♥她知道什么时候该收。
她不急，她在养——一只冰山男孩的崩溃时刻。
那晚直播结束前，江屿第一次没立刻关流。
他停了一下，像在看屏幕上什么东西，唇线淡而紧绷，手指落在“结束直播”按钮上却没按下。
直播间里最后一条弹幕，是阮娇娇发的：软软不掉毛：晚安呀哥哥，梦里也要carry我嗷～直播画面卡在他低眉的一瞬，灯光打在他冷白下颌线，像少年神明初遇撒娇信徒。
他其实早就注意到她了。
软软不掉毛这个ID，第一次出现在直播间时，头像是一只粉毛猫耳少女，眼下有一颗泪痣，嘴角还挂着奶油笑意。
说实话，江屿一开始是烦这类“奶猫风撒娇号”的。
可是——她的弹幕从不刷屏，不会像其他人一样乱起哄。
她打字有礼貌，语气带点装出来的甜，字却总敲得刚好，像会计算节奏似的。
他一直不信“撒娇这东西能公式化”。
直到她发来那句：哥哥今天声音好听到犯规了呀～搭配着那只头像眯眼笑的表情包。
莫名的，他没觉得烦，甚至……有点好玩。
还有那天，群里贴了张她的cos自拍。
本来他是想略过的，可不知怎的视线多停了两秒。
照片里，女孩穿的是《星语3》女主的cos服，粉白水手领配短裙，表情不动声色地撑着下巴，猫耳发箍歪了一点，睫毛翘到像扇子，嘴角还咬着一颗糖。
那糖……是他高一最喜欢的草莓奶油味。
照片发出三十秒后，她打了句：软软不掉毛：小小cos罢了～哥哥不喜欢的话我删掉嗷～他当时没回消息，但却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她主页，看了两眼，直到学弟发来一句：哥你论文第二段引用错页码了。
他才发现，自己的鼠标停在那张照片上，已经三分零七秒。
江屿皱了皱眉，把电脑合上，却没关后台。
他不喜欢软妹，但这个ID，是例外。
她不像其他人那样黏人，却又总在最恰当的时候冒出来。
像踩准了他注意力的漏洞，慢慢渗透进来。
像一个程序漏洞，小到系统不报警，却足以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