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二号点。
是我预留的后手。”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一张地图、一台没联网的老式手机，“你们两个走东侧下水道，这部手机是专用加密线，等我引开他们再联系你们。”
“你不跟我们一起？”
她苦笑：“我留下来拖延，反正我也没得选。”
苏婉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声音带哭腔：“你……会不会回不来？”
假新娘的眼里一闪而过的怜悯和决绝，“别担心，我活得比你想象得久。
走吧，别回头。”
她拉开密道门，冲出去引开追兵。
我们俩赶紧按照她给的地图钻进东侧的下水道。
脚下全是湿滑的青苔和积水，头顶偶尔传来铁皮被踢的声音，还有远处模糊的叫骂声和狗的狂吠。
我几乎是拖着苏婉前行，心跳快到极限。
地图上画着一条红线，尽头标注着：“B2安全点”。
“还行吗？”
我低声问。
“还能走。”
苏婉的声音微弱却坚定。
“再坚持十分钟，我们就安全了。”
我们在黑暗、潮湿和压迫感中，一点点逼近出口。
快到B2点时，手机忽然震动，是假新娘发来的加密短信：“厂房暴露，你们千万别回头。
我被截住，但你们只要别暴露身份，就没人认得出你们。”
短信下还有一句：“小心你们身边的人。”
我一愣，忍不住怀疑：“你觉得她是在警告我们？
还是在暗示谁？”
苏婉脸色煞白，喃喃道：“她不会害我们的……可你想过没有，刚才我们路上每一步都很顺？
她怎么能每次都恰好赶到？”
我声音压得极低，“你记得她小时候和你什么关系？”
苏婉沉默，过了半天，才小声道：“她小时候也在实验室。
那时候，她总护着我，但后来被带走一次，回来就像变了个人。
你怀疑她？”
我苦笑一声：“现在我谁都不敢全信。”
下水道的尽头，是一间简陋的小屋，门上贴着“B2”字样。
我们推门进去，发现里面已经提前准备好干粮、急救包、假身份证和一台老旧手提电脑。
我迅速锁上门，第一时间用假新娘给的手机联系她，结果却始终无人回应。
苏婉靠在墙角，情绪终于崩溃，抱着膝盖抽泣起来。
“野子，我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和你在一起？
要是没有我，你不会被卷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