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让苏晚浑身一颤。
抬头的瞬间,她撞进一双熟悉的眼睛,像藏着整个星辰大海。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枚樱花胸针,正是七年前他别在领口的那枚:“有人让我转告你,他遵守了约定,在樱花盛开的地方,等到了他的新娘。”
樱花纷纷扬扬落在两人肩头,苏晚的泪水再次决堤。
原来命运最温柔的安排,是让相爱的人,终会在时光的褶皱里重逢。
风掠过树梢,传来细碎的呢喃,仿佛那年樱花树下,那个少年正轻声说:“晚晚,欢迎回家。”
男人摘下眼镜,露出眼角那道浅浅的疤痕,正是陆沉高中时打篮球留下的印记。
苏晚的指尖不受控地颤抖,触碰到他温热的脸庞,“你……真的是阿沉?”
“是我,晚晚。”
男人将她颤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当年骨髓配型成功后,我在瑞士接受了最先进的治疗。
医生说我活不过三个月,可一想到你还在等我,我就咬着牙撑了下来。”
他从背包里取出一本厚厚的相册,每一页都贴着她的照片——画室里专注作画的她、樱花雨中仰头微笑的她,甚至是在医院走廊偷偷抹眼泪的她。
“这些年,我一直在暗处看着你。”
他声音哽咽,“看着你拒绝所有追求者,看着你把自己封闭在回忆里,我多想去拥抱你,可又怕再次吓到你。”
苏晚这才注意到,相册最后夹着一张泛黄的报纸,头版刊登着陆氏集团向心脏病研究中心捐赠亿元的新闻,署名是“匿名慈善家”。
当晚,陆沉带苏晚来到一栋老宅。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满院樱花树在月光下摇曳生姿。
“这是我康复后买下的房子,每棵树都是我们分开那年种下的。”
他牵着她走到最粗壮的那棵树下,拨开层层枝桠,树干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字迹:“陆沉和苏晚,要一起看一辈子樱花。”
苏晚抚过那些深深浅浅的刻痕,泪水大颗大颗砸在树皮上。
突然,整棵树的枝桠开始晃动,无数发光的萤火虫从花苞中飞出,在空中组成“晚晚,嫁给我”的字样。
陆沉单膝跪地,打开的戒指盒里,是两枚交缠的樱花钻戒,戒托内侧刻着他们名字的缩写。
婚礼定在次年樱花最盛时。
当苏晚穿着婚纱走过铺满花瓣的长廊,陆沉站在花雨中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