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孔扭曲成一个痛苦到极致的表情,惨白得像刚从石灰水里捞出来,冷汗瞬间布满额头,顺着太阳穴往下淌。
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左肋,身体像煮熟的虾米一样弓起,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倒抽冷气的声音,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剧烈的颤抖和痛苦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会背过气去。
猩红的血,从他捂着肋部的指缝里,一点点、缓慢地洇了出来,染红了他那件价值不菲的银灰色西装,像一朵迅速绽放的、狰狞的花。
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
落针可闻。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瞪圆了,眼珠子几乎要脱眶而出,嘴巴无意识地张开着,能塞进一个鸡蛋。
空气彻底凝固,只剩下林修那压抑不住的、破碎的痛哼和嘶嘶的抽气声,像破风箱一样拉扯着每个人的神经。
沈清月僵在原地,一只手还撑在桌面上,维持着站起的姿势。
她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此刻清晰地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
震惊、错愕、难以置信……种种复杂激烈的情绪在她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剧烈翻涌,几乎要溢出来。
她死死地盯着蜷缩在椅子里的林修,又猛地转向我,嘴唇微微翕动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怪物。
4.我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着,刚才那一下爆发耗去了不少力气,我甩了甩因为用力过猛而有些发麻的手腕,看都没看地上哀嚎的林修一眼,目光直接越过整个会议室凝固的人群,盯在沈清月那张失色的脸上。
“沈总,协议里,没写我必须像个孙子一样,让人拿刀片划我的衣服吧?”
我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清晰地割开死寂的空气,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我的目光扫过地上那把小小的银色裁纸刀,又落到自己西装袖子上那道刺眼的裂口,最后,定定地落在沈清月眼中。
“下次,”我咧开嘴,露出一个绝对称不上善意的笑容,一字一顿,清晰地补充:“他再敢手贱,我保证,砸过去的就不是椅子了,消防斧,看着也挺趁手。”
我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会议室角落那个醒目的红色消防柜。
时间倒流回一月前。
沈清月那栋位于顶层的奢华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