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那温润的假面纹丝不动,但眼底深处,却像淬了毒的针尖,毫不掩饰地射来鄙夷和审视,他抱着花走进来,皮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哒哒声,每一步都像是在宣告主权。
“这位就是……周先生?”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嘴角扯出一个虚伪的弧度。
随后伸出手说道:“久仰大名,清月眼光独特,果然……与众不同。”
“独特”和“与众不同”两个词,被他咬得格外意味深长。
我慢吞吞地从沙发里站起来,比他矮了小半个头,但气势没输。
我伸出手,没去握他那双保养得宜、一看就没沾过阳春水的手,而是随意地拍了拍自己家居裤上根本不存在的灰。
“哦,林修是吧?
听沈总提过两嘴。
怎么,国外混不下去了?”
我语气平淡,带着点刚睡醒的懒散。
安安稳稳等我离开,想干啥就干啥不好吗?
非要来招惹我。
林修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底的阴鸷几乎要溢出来,沈清月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目光在我和林修之间扫过,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林修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眼中的戾气,收回手,笑容重新变得无懈可击,只是更冷了:“周先生真幽默。”
他不再看我,转向沈清月,声音又恢复了那种刻意的温柔,“清月,我给你带了……咖啡机在那边。”
沈清月打断他,指向开放厨房的方向,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自己弄。”
她说完,转身径直走向书房,留下一个清冷疏离的背影,似乎完全不想掺和两个男人之间无形的硝烟。
林修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
他盯着沈清月关上的书房门,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
几秒钟后,他猛地转向我,脸上那层温润如玉的假面像劣质墙皮一样簌簌剥落,只剩下赤裸裸的恶意和挑衅。
他抱着那束刺眼的玫瑰,径直走向厨房角落那台昂贵的全自动咖啡机。
过了两天,在沈氏集团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外的公共茶水间。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阳光刺眼,午休时间刚过,几个秘书助理正聚在这里小声闲聊,享受着短暂的放松。
我端着个马克杯,靠在流理台边,等着接热水。
没办法,沈清月办公室里的咖啡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