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那小娼妇……嘘!”
林月白急得跺脚,“外头有人!”
铁柱屏住呼吸,指甲掐进掌心。
他听见周巧又说:“明儿我去公社找王主任,就说苏棠故意栽赃。”
“别添乱!”
林月白压低声音,“刘会计那儿还有她下乡前的档案,等风头过了……”后窗“咔嗒”关上。
铁柱摸着黑翻出墙,裤脚刮破道儿也顾不上,攥着兜里的糖纸往知青点跑。
苏棠正就着油灯补袜子,门被撞开时差点扎到手。
铁柱喘得像拉风箱:“苏姐!
林月白和周巧说……说打胎药瓶子是周巧堂哥给的!
还说要烧档案!”
她手指一抖,针掉在地上。
前世她被批斗那天,确实在林月白屋里见过半瓶褐色药粉,可当时脑子乱得很,根本没往深处想。
“铁柱乖,”她摸出块硬糖塞给他,“明儿跟我去公社。”
老支书抽着烟袋锅子来敲门时,天刚擦亮。
“小丫头要查那缸子?”
他吧嗒两口烟,“我陪你去,省得那帮人说咱们耍手段。”
县卫生所的检测结果下午就出来了。
老支书把报告单拍在公社办公室桌上,烟锅子敲得桌子咚咚响:“堕胎药!
这是要人命啊!”
王主任推了推眼镜,额头直冒汗:“那、那得查查这药哪来的……”知青点井边,苏棠蹲在洗衣盆前,故意提高声量:“赵大娘,您说现在卫生院的药好拿不?”
“哎哟可不敢说!”
赵大娘搓着衣裳直咂嘴,“前儿我还瞅见周巧往她堂哥屋里送苹果罐头呢,红漆铁盒的,可金贵了!”
话头像长了翅膀,傍晚就刮进林月白耳朵里。
她攥着蓝布衫角冲进粮库,刘会计正扒拉算盘珠子。
“表舅,您得帮我……帮你?”
刘会计把算盘一摔,“你当公社是你家后院?
现在全公社都盯着,我可不想搭进去!”
林月白急得掉眼泪:“那档案……早锁仓库了!”
刘会计把她往门外推,“赶紧走!”
门“哐当”撞上的刹那,沈砚扛着猎枪从拐角转出来。
他扫了眼林月白发红的眼眶,又看看刘会计铁青的脸,故意问:“林会计,这位姑娘找你有事儿?”
林月白喉头一哽,后退两步踩进泥坑。
沈砚摸出帕子递给苏棠——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站在身后,“擦手。”
他低声说,目光却像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