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疯狂。
婆婆每天下午雷打不动要去自留地里忙活,一去就是两三个小时。
鸡通常也是下午下蛋。
机会!
接下来的两天,我像前世一样,沉默地忍受着婆婆的唠叨和指派,努力扮演一个虚弱但听话的产妇。
我喝着稀薄的米糊糊,忍着伤口的疼痛,在婆婆出门后,挣扎着起来,用烧热的温水小心地给阳阳擦洗、换尿布(其实就是几块洗得发硬的旧布片)。
阳阳很乖,大部分时间都在睡,偶尔饿醒了,才小声哼唧。
我把米糊糊熬得尽可能稀烂,一点点喂他,看他费力地吞咽,心里刀割一样疼。
第三天下午,阳光透过破窗纸,在地上投下几块昏黄的光斑。
估摸着婆婆该出门了,我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果然,脚步声响起,然后是婆婆那特有的、带着抱怨的嘟囔声:“真是讨债鬼,一刻不得闲……”接着是院门被带上的声音。
走了!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手心冒汗。
机会只有一次!
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我屏住呼吸,又等了大概五分钟,确认外面彻底没了动静。
然后,我忍着剧烈的疼痛,几乎是爬下了炕。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冷汗瞬间浸湿了单薄的里衣。
我扶着墙,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到通往后院的那扇小门。
推开吱呀作响的小门,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后院很小,堆着些柴火和杂物,角落里那个用石头和泥巴垒起来的简易鸡窝格外显眼。
我扶着篱笆,一步一步挪过去。
两只芦花老母鸡正在窝边刨食,看到我,警惕地“咯咯”叫了两声。
鸡窝里铺着干草。
我的目光急切地扫过——没有!
空的?
心猛地一沉。
难道婆婆出门前已经收走了?
还是今天没下?
就在绝望开始蔓延的时候,我的视线扫过鸡窝旁边一小堆松软的土。
一点不显眼的白色露了出来!
我心脏狂跳,几乎是扑过去,也顾不上脏,伸手就在那松土里扒拉。
果然!
一个还带着母鸡体温的、沾着点泥土的鸡蛋!
我小心翼翼地把鸡蛋捧在手心,温热的触感传来,简直比金子还珍贵!
老天保佑!
我迅速把鸡蛋揣进怀里,贴身放着,又仔细地把扒拉过的土恢复原状,抹平痕迹。
做完这一切,我已经累得眼前发黑,靠着篱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