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价值不菲却毫无灵魂的商品。
“晚晚姐?”
一个刻意放柔、带着点怯生生甜腻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伴随着一股清甜的花果香调香水味,瞬间冲淡了空气里沉甸甸的香槟与皮革气息。
是苏软软。
我的伴娘,也是陆沉渊那位心尖尖上的白月光——林晚,生前最要好的“闺蜜”。
她今天穿着一身柔美的浅粉色伴娘纱裙,衬得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愈发楚楚可怜。
精心卷过的长发垂在肩头,眼波流转间带着一种未经世事的纯真,像只误入繁华森林的无辜小鹿。
此刻,她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打开的丝绒首饰盒,里面静静躺着一只通体莹润的白玉镯子。
镯子质地细腻,光线下流转着温润内敛的光泽,一看便知是价值连城的古物。
“沉渊哥让我把这个交给您戴上,”苏软软的声音更柔了几分,带着恰到好处的敬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说……这是仪式的重要环节。”
她的指尖,微微蜷缩着,轻轻触碰着盒内的丝绒衬里,目光却飞快地、带着一种隐秘的探究,在我脸上扫过。
我的目光落在那只玉镯上。
它躺在深蓝色的丝绒上,像一泓凝固的月光。
温润,清冷,美得不沾一丝烟火气。
这是陆沉渊的命根子。
是他那位早逝的白月光林晚留下的唯一“遗物”。
是他无数次在午夜梦回时,对着它喃喃自语、醉眼朦胧的唯一寄托。
是他放在保险柜最深处,除了他自己,连尘埃都不允许触碰的圣物。
现在,它被捧到了我面前。
在我的婚礼上,由他白月光最“贴心”的闺蜜,亲手奉上。
要我戴上。
要我,林晚晚,戴上另一个女人的遗物,扮演一场深情不渝的戏码?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荒谬感猛地窜上喉咙。
胃里一阵翻搅,婚纱那紧勒的腰腹处传来尖锐的闷痛。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柔软的蕾丝手套里,留下几个微小的凹痕,才勉强抑制住那股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
陆沉渊,你可真行。
拿亡者的遗物,来装点活人的婚礼?
是要用我的体温,去暖他心尖上那块早已冰冷的石头?
还是……想让这“赝品”新娘,彻底取代那个“真品”在他记忆里的位置?
我几乎能想象到,如果我戴上这只镯子,陆沉渊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