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扎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瞬间冻结了所有的喧嚣。
音乐停了,低语声消失了,连呼吸仿佛都被扼住了喉咙。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亿万点璀璨的水晶灯光下,那只曾承载着陆沉渊所有执念与痛苦的玉镯,此刻碎裂成大大小小十几块不规则的碎片,散落在冰冷光滑的地面上,反射着冰冷刺眼的光,如同散落一地的、无法拼凑的残梦。
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了整座奢华殿堂。
所有的目光,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齐刷刷地投向红毯尽头那个挺拔的身影。
陆沉渊脸上的那种雕塑般的平静,在玉镯碎裂声响起的同时,就彻底龟裂了。
不是暴怒,不是嘶吼。
是一种更深沉、更骇人的东西在他眼底骤然炸开。
仿佛平静的海面之下,积蓄了亿万年的火山轰然爆发,喷涌出的却是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流。
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瞬间褪去,苍白得像一张被揉皱又展开的纸。
那双总是深不见底、冷漠疏离的眼眸,此刻被一种近乎癫狂的赤红瞬间吞噬,血丝狰狞地蔓延开来,死死地钉在地上那些刺目的碎片上。
他的身体甚至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像是被那碎裂的声音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啊——!”
苏软软的尖叫终于姗姗来迟,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惊恐和哭腔,她狼狈地跌坐在红毯边缘,离那些碎片只有咫尺之遥。
她抬起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汹涌地冲刷着她那张精心描绘的、此刻只剩下惨白和恐惧的脸庞。
她看向陆沉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无尽的委屈和自责:“陆…陆总!
对不起!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真的不是!
我…我太紧张了…我…我只是想帮晚晚姐戴好镯子…那是晚晚姐…那是林晚姐她……”她的声音哽咽着,仿佛被巨大的悲伤扼住咽喉,泪水涟涟,身体筛糠般颤抖,目光却像受惊的小鹿,仓皇无助地转向我,带着一种无声的控诉和暗示,“晚晚姐她…她太在意您和林晚姐当年的定情信物了…她刚刚一直看着它…看得好难过…我…我想帮她快点戴上…没想到…没想到脚下突然滑了一下…呜呜呜……”她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哭得几乎背过气去,每一个字都在精准地强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