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我就等你这话!
我立马去操作禁制令,让他脱不了身!
动作需快!
他已被催债逼急!
狗情也浓!
正是浑水摸鱼,取铁证的好时机!
那花盆……你知道地方!”
挂了电话。
满室昏黄灯光。
心口那些翻腾的、炽烈的、冰冷的复杂气血,竟渐渐沉淀下来。
凝成一片坚硬如铁的黑水。
拉开一只老旧画箱的底层。
里面静静躺着一件小小的、极薄的物件。
沈薇所托之物。
它沉冷,光滑。
如同此刻我的心。
拿起。
藏入袖中隐秘之袋。
指尖冰冷,触感清晰。
许郎。
债,是你逼我替你填平。
屈辱,是你亲手递来的刀,剜我的心。
我前半生所有气力与颜色,都耗在了“修复”你那被赌毒蚀穿的烂泥人生上。
到头来,反被嫌弃“满身铜臭倒胃口”?
很好。
既如此。
那便用你这把钥匙,替我开一开“涅槃”的门吧。
我对着冷灶中那点摇摇欲坠的残火,无声低语:“去会会你那…‘好’新巢。”
3三日后。
风卷着初冬的凛冽,扑打在脸上,如同细碎的沙石。
我站在一幢簇新的商住楼宇下。
电梯的金属门光可鉴人,映出我裹在一件半旧深灰大衣里的身影。
形销骨立,面色枯槁。
唯有一双眸子,沉黑如寒潭之水,不起波澜。
袖袋深处,那小小的“器物”紧贴着肌肤,沉甸甸,冰冷冷。
这是许凯与徐蔓蔓的“香巢”。
亦是即将唱响他落幕前曲的——修罗场。
摁响门铃。
叮咚声在空旷楼道里显得格外刺耳。
片刻。
门扉“咔哒”轻启。
徐蔓蔓。
满室暖香随着开门的气流涌出,裹挟着昂贵的香水味,甜腻得令人作呕。
她只松松挽了个发髻,身上裹着一件流光溢彩的真丝睡袍,衬得肌肤胜雪,容光焕发。
与我这灰扑扑的落魄模样,恰是云泥之别。
手腕上那抹金镶玉的温润光泽,在我眼底狠狠刺了一下。
她倚门,纤纤玉指捏着一只细长的高脚杯,里头红酒摇曳。
见到是我,脸上慵懒的笑意瞬间凝滞。
继而化作毫不掩饰的讥诮与不耐烦,上下打量着。
“啧,我当是谁。”
她嗓音娇慵,拖着调子,“原来是黄脸前妻大驾光临。”
红唇微启,抿了一口酒。
“许凯不在。”
语气轻蔑,如同驱赶一只扰人的苍蝇。
袖中指尖蜷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