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队!
不好了!
刚刚……刚刚负责看管林晚的小王说,她……她借口去卫生间,然后……然后人不见了!
我们找遍了女厕和附近的走廊,都没人!
监控……监控显示她往……往天台的方向去了!”
“什么?!”
赵队的脸色瞬间变了。
我的心脏,也在听到“天台”两个字的瞬间,如同被一只冰冷的巨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
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漆黑的墨汁,瞬间浸透了我所有的意识。
“快!
通知所有人!
封锁通往天台的所有通道!
快!”
赵队厉声吼道,人已经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我也猛地反应过来,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倒了所有的疲惫和绝望,像海啸般席卷了全身。
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做出反应,我转身,不顾一切地朝着楼梯的方向狂奔而去!
战术靴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砸出急促的回响,咚咚咚!
如同死亡逼近的鼓点。
一步三级台阶!
冰冷的铁扶手在掌心飞速滑过,带来粗糙的摩擦感。
肺叶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次扩张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尖叫——快!
再快一点!
阻止她!
一定要阻止她!
通往天台的铁门虚掩着,被一把老旧的挂锁象征性地锁着,但锁扣已经弹开。
显然是被人强行撞开的。
门缝里,透出外面深沉的夜色和呼啸的风声。
我猛地撞开那道沉重的铁门。
天台的狂风如同失控的野兽群,瞬间迎面扑来!
带着城市夜晚特有的、混杂着尘埃和远处霓虹的冰冷气息,狠狠地灌进我的口鼻,几乎让人窒息。
巨大的风压拍打在脸上,带着刀子般的凛冽,瞬间吹透了我单薄的制服。
视野在狂风里剧烈地摇晃、模糊。
就在那片被城市黯淡光晕勉强勾勒出的、空旷而冰冷的混凝土平台边缘,一个纤细的身影背对着我,站在高高的、锈迹斑斑的铁制护栏旁。
是林晚。
狂风吹得她单薄的米色针织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脆弱不堪的轮廓,衣摆和长发在风中疯狂地飞舞、撕扯,像一面即将碎裂的旗帜。
她脚下,是警局后院那片被惨白路灯照亮的水泥地,几个闻讯赶来的同事正仰着头,惊慌地向上张望,如同渺小的蚂蚁。
她站在那里,离那生锈的护栏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