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钢笔字:“去找‘银杏’,她知道所有真相。”
重症监护室里,父亲的呼吸机规律地起伏着。
我坐在床边,翻开他的笔记本,第三层抽屉里果然藏着份泛黄的文件——1997年边境贸易区医疗物资走私案,主犯照片上的男人戴着和林砚同款的银戒,名字栏写着“林建国”,职务是“缅北医药集团技术顾问”。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我迅速合上文件。
程玲推着输液车走进来,嘴角挂着虚伪的笑:“宝玉姐,听说伯父手术成功,我特意来送瓶补药。”
她举起玻璃瓶,里面的液体泛着诡异的金黄色,“缅甸的千年野山参泡的,对心脏特别好。”
我盯着她腕间的蛇形银饰,突然想起陈科长说的巫毒诅咒。
“劳烦你了。”
我接过瓶子,指尖在标签上轻轻一刮,露出底下的英文标识“VX NERVE AGENT”——那是军用神经毒素的缩写。
“程玲,”我把瓶子放进防爆箱,“你说周楚临现在在哪儿?”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身后的输液架突然晃动,吊瓶里的液体泛起细密的气泡。
弹幕再次弹出,这次是清一色的“女配智商碾压女主终于露马脚”,可我看着她颤抖的指尖,突然觉得厌倦——这些躲在屏幕后的看客,永远不知道真正的棋局有多深。
“司宝玉,你以为自己赢了?”
她突然笑起来,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厉,“你母亲当年就是发现了医疗走私的秘密,所以才被……”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父亲的心率飙升到180。
我按下紧急呼叫按钮,目光落在程秋脚边的阴影里——那里有滩水渍,正沿着瓷砖缝蜿蜒,在月光下泛着青紫色的光。
雪停了,东方泛起冷白的鱼肚白。
我站在医院天台,拆开林砚留下的坐标纸条,发现那串数字对应的,正是母亲牺牲地附近的一座缅北小镇。
手机在掌心震动,这次没有弹幕,只有条匿名短信:“周楚临在‘银杏’手里,想要真相,就带1997年的走私账本过来。”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银项链,吊坠里藏着母亲最后一封未寄出的信。
远处传来军区的晨号声,我对着初升的朝阳勾起嘴角——他们以为我是任人宰割的“恶毒女配”,却不知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