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如同撕裂厚重油布、又像是扎进腐败肉体的刺耳声响骤然响起!
钥匙尖端并未刺穿那看似脆弱的轿帘!
反而像是扎进了某种粘稠腐败的实体内部!
一股浓黑如墨、散发着浓烈刺鼻腥臭的粘稠液体,猛地从钥匙刺入的破口处喷射出来!
如同被戳破的脓包!
“嗷——!!!”
轿子里猛地爆发出一声绝非人间的、尖锐到扭曲变形的惨嚎!
那只抓向我的枯槁鬼手如同被滚油烫到,瞬间触电般缩了回去!
机会!
千钧一发!
我的身体借着那股反冲的力道猛地一矮,身体如同猎豹般扭转,反手将沾满黑血的钥匙,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狠厉,狠狠扎向离我最近的一个纸人“轿夫”的胸口!
“噗嗤!”
那感觉无比诡异!
不像是刺穿木头或纸壳,反而像是深深捅进了一团冰冷湿滑、充满了粘稠怨念的淤泥深处!
“呃啊——!”
被刺中的纸人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扭曲的呜咽!
它脸上那两团猩红的胭脂如同融化的蜡泪,瞬间沿着惨白的纸皮流淌下来,滴落在冰冷的地面,变成一小滩一小滩粘稠发黑、散发着恶臭的污血!
紧接着,它那嘴角咧到耳根的诡异笑容猛地撕裂开来!
整个身体如同被点燃的画卷,开始剧烈地扭曲、塌陷、膨胀!
它体内没有骨骼内脏,只有无数纠缠扭动、湿漉漉的黑色长发,如同压抑了千年的怨毒毒蛇,瞬间从它爆裂的胸腔和头颅中喷涌而出!
“嘶嘶嘶——!”
那些湿冷的黑发在空中疯狂舞动、扭结,同时发出滋滋的燃烧声和无数重叠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尖锐惨嚎!
腥臭的黑烟弥漫!
这个纸人轿夫,瞬息间化作了一团剧烈燃烧、不断塌缩的、散发着恶臭的污秽火团!
“咯!
咯咯咯——!”
另外三个纸人轿夫仿佛被彻底激怒!
它们那空洞的眼窟窿猛地转向我,里面翻滚着纯粹的、冰冷的怨毒!
嘴角那猩红的笑容咧得更大更深,几乎要将整个纸糊的脸颊彻底撕裂!
它们放弃了那顶开始微微摇晃的惨白花轿,动作僵硬却迅捷地挪动脚步,带着令人窒息的阴寒死气,从三个方向朝我合围而来!
那顶失去了支撑的惨白花轿,歪斜地倒在地上。
轿帘剧烈地晃动着,里面翻滚着更加浓重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