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还残留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但我的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一样,死死钉在卧室那张大床旁边、造型别致的床头柜上——几个色彩鲜艳、包装盒上印着极其露骨图案的“玩具”,就那么大大咧咧、毫无遮拦地摆在那里!
皮质项圈!
带着铃铛的奇怪口塞!
还有那根粉红色的、毛茸茸的……尾巴?!!
刚才在门口惊鸿一瞥的冲击力,远不及此刻近距离、高清无码的视觉轰炸!
“轰!”
脸颊瞬间爆红!
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低下头,恨不得把脸埋进球球蓬松的毛发里!
救命!
太羞耻了!
这都什么事啊!
“坐吧。”
林江润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脚趾抠地的尴尬。
他指了指客厅宽敞舒适的沙发,自己则走到小吧台边,倒了两杯水。
我抱着球球,像只受惊的鹌鹑,僵硬地挪到沙发最边缘的位置坐下,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球球大概是被我勒得太紧,不舒服地哼唧了一声,挣扎着从我怀里跳下去,好奇地东嗅嗅西闻闻。
林江润把一杯水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自己则在我斜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姿态放松,仿佛刚才那场足以载入“年度社死事件”的乌龙从未发生过。
他看着我恨不得钻进地缝的样子,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看来,我们之间,存在一个很大的误会。”
误会?!
这何止是误会!
这简直是跨物种、跨次元的理解偏差!
我猛地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眼神里充满了控诉和荒谬:“误会?!
林总!
我说的小狗!
是它!
是球球!”
我指着正试图用鼻子拱开一个装饰盒的球球,声音都在发抖,“是真狗!
活生生的狗!
不是……不是您理解的那种……那种‘小狗’!”
林江润的目光顺着我的手指,再次落到球球那张极具冲击力的潦草脸上。
他推了推眼镜,仔细地、认真地打量了球球几秒钟,那眼神,像是在研究一件极其复杂精密的仪器。
球球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注视,停下拱盒子的动作,歪着大脑袋,用它那标志性的、充满智慧(?
)的小眼睛,也好奇地回望着林江润。
一人一狗,隔空对视,气氛诡异又好笑。
半晌,林江润才收回目光,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