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好冷。”
我僵了一下。
三年前坠崖后,我的血液循环一直很差,手脚常年冰凉。
许妍曾经总笑话我像块冰,然后把自己的手焐热了来暖我。
现在,她只会惊恐地看着我。
“……抱歉。”
我低声说,声音粗粝得像砂纸。
许妍怔了怔,突然问:“你的嗓子怎么了?”
“事故。”
我简短地回答。
她似乎想再问什么,但陆沉的声音从卧室传来:“妍妍?”
下一秒,他穿着睡袍走出来,看见我时,眼神明显冷了几分:“这么早?”
“您安排的每日体检。”
我低头避开他的视线,声音恭敬得连我自己都恶心。
陆沉走过来,亲昵地搂住许妍的腰,目光却落在我身上:“林护工,妍妍最近睡眠不好,记得按时给她吃药。”
我点头,余光瞥见茶几下的抽屉微微开着——里面露出一角药瓶,标签被撕掉了。
许妍突然说:“我不想吃那个药了……每次吃完都做噩梦。”
陆沉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更温柔地哄她:“乖,医生开的药怎么能不吃?
你不想婚礼那天头疼吧?”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后颈,像个深情的未婚夫。
可我知道,那只手曾经冷静地割断过我的登山绳。
……下午,许妍午睡时,我偷偷检查了那瓶药。
倒出一粒碾碎,沾了点粉末在舌尖——苦得发麻,还带着一丝奇怪的甜味。
这不是普通的镇定剂。
我悄悄藏起一粒,准备找机会化验。
刚把药瓶放回抽屉,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在干什么?”
陆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转身,面不改色地举起血压计:“例行检查。”
他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突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
我本能地想躲,但硬生生忍住了。
“你的眼睛很特别。”
他眯起眼,“像一个人。”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
“谁?”
我哑着嗓子问。
他笑了,手指摩挲着我的疤痕:“一个死人。”
就在这时,卧室传来一声尖叫。
是许妍。
我和陆沉同时冲进去,只见她坐在床上,脸色惨白,手里死死攥着那条染血的手链——它本该被陆沉收走了。
“我、我想起来了……”许妍浑身发抖,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那天……是周念!
周念掉下去了!”
我的真名从她嘴里说出来的瞬间,陆沉的表情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