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控制不住地向他那边歪倒,右手“慌乱”地向前抓去,像是想抓住什么支撑。
“姑娘小心!”
他果然立刻伸手扶住我的肩膀。
就是现在!
我的右手“无意”地、准确地拂过了他右手小臂下方的袖口!
指尖传来的触感清晰无比——那绝不是粗麻或者普通棉布的纹理!
是极其细腻顺滑的锦缎!
上面用金线混合着某种极细的丝线,绣着繁复的……缠枝牡丹纹!
那凸起的、流畅的纹路走向,和我当初在万瘴谷边,第一次拎起昏迷的花孔雀时,指尖感受到的触感,一模一样!
轰——!
仿佛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开!
所有的疑点瞬间串联成线!
那若有若无的甜腻花香!
那熟悉的指腹触感!
那生火取水时的笨拙!
还有这独一无二、骚包至极的金线牡丹暗纹!
阿木?
采药人?
呵。
是凤翊!
是那只死皮赖脸、阴魂不散的花孔雀!
他竟然追到了这里!
还伪装成什么采药人?!
一股说不清是愤怒、是荒谬、还是别的什么的情绪瞬间冲上头顶!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我笑话?
还是……另有所图?
无数个念头在我混乱的脑海中翻腾。
我猛地收回手,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借着咳嗽掩饰脸上的异色,声音带着刻意的虚弱:“咳……咳咳……多谢道友。”
他扶稳我,似乎并未察觉我的异样,只是温声道:“姑娘不必客气。
药快煎好了,喝了会舒服些。”
我僵硬地点点头,重新靠回石壁,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
黑暗中,我死死地“盯”着他模糊的轮廓,仿佛要穿透这层黑暗,看清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花孔雀……凤翊……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既然你想演,好,我奉陪到底!
我“阿木阿木”叫得那叫一个顺溜,语气里的依赖和感激,连我自己听了都差点信了。
“阿木道友,这药好苦啊……”我捧着温热的药碗,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故意拖长了调子抱怨,声音放得又软又糯,活像个娇气包。
一边说,一边用灵识“偷瞄”着旁边那个模糊的身影。
他果然僵了一下,递蜜饯过来的手都顿了顿,才温声哄道:“良药苦口,忍一忍。
吃颗蜜饯压压。”
我心里冷笑:装!
接着装!
面上却乖乖点头,摸索着接过蜜饯塞进嘴里,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