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儿,笑得东倒西歪,“哎哟喂,那么大个人了,还害臊呢!”
“王婶!”
田景文又羞又恼,声音都拔高了好几度。
“得了得了,不贫了。
看到没,前面那栋红砖小楼就到。”
“啊?
就路边那栋呀?
导航还有五公里呢。”
“那是到西胜街圩,先到的姑娘家。”
“姑娘家的情况一路上我已跟你说了个大概,你的情况早前我也跟人家说了。
远房亲戚搭的线,咱就大大方方的,权当来亲戚家串个门就好,不用紧张哈。”
王婶眼力灼灼,田景文极力掩饰,但心底那点小慌乱还是被她看穿了。
“嗯,听王婶的。”
“停停停!
就是这了,这两间都是他们家。”
王婶朝车窗外指去。
田景文一脚刹车,车子戛然而止。
他抬眸望去,红砖小楼右侧紧挨着一间青砖斑驳的老屋,一新一旧比邻伫立。
那老屋的檐角已有些歪斜,墙缝间爬满岁月的痕迹,宛如一位饱经岁月沧桑的老者,正踮着脚尖眺望远方,浑浊的眼中盛着经年累月的期盼。
“是同一家吗?”
“是的。”
王婶笃定地回答。
好生奇怪!
同一个院子,只有小楼那边围了围墙,而且只围了三面,因何留出了平房这边是空的呢?
田景文迟疑了片刻,没再多琢磨,缓缓把车开进院子。
啊!
田景文几乎失声。
他一眼瞥见院子的中央,竟立着一棵桂花树!
刹那间,一幕似曾相识的画面闪现而过,如同一道惊雷,直击内心深处那个隐秘的角落,泛起别样的涟漪。
巧合,定然是!
田景文没敢再往下想。
“他们出来了。”
王婶说道。
顺着王婶的目光望去,瓦房门檐下,缓缓走出三个人。
走最前面的,是一位与王婶年纪相仿的大婶,身形微微发福。
她身后,一位年轻女子搀扶着一位年纪稍大些的老姨,两人步履稍缓,正朝着院子中间走来。
田景文将车靠边停下,还没等他有所反应,王婶即刻推开车门,像只灵巧的燕子掠出车门。
她步履生风奔向那三人,藏青色的衣角在晨风里翻飞。
“可算把你们盼来啦,一路奔波,累坏了吧!”
走在前面的大婶满脸热忱,快步上前,亲昵地挽住王婶的胳膊,回头朝年轻女子和那位老姨拢去。
“哎哟喂!
华姨,您身子不便,里头坐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