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但好歹，还活着。
“苏晚晴，想死也别这么难看。”
一个略带戏谑，却又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苏晚晴费力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映出秦风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
他正半蹲在巨大的救生气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眼神，像是打量一件摔坏了却又不值钱的古董。
这救生气垫……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准备得这么“周全”？
“咳咳……”苏晚晴想开口，喉咙里却涌上一阵腥甜。
“行了，别说话了，省点力气。”
秦风皱了皱眉，朝身后招了招手，立刻有医护人员上前。
混乱中，苏慕远的身影也冲了过来，他一把推开试图靠近苏晚晴的医护人员，指着她，眼底布满血丝：“苏晚晴！
你就这么容不下楚楚？
非要闹得家破人亡，闹到所有人都不得安宁你才甘心吗？！”
苏晚晴看着他，眼神空洞得像一口枯井。
她轻轻动了动唇，声音轻飘飘的，却像一把淬了毒的锥子：“苏慕远，妈妈的骨灰……被扬了，你看到了吗？”
苏慕远脸上的怒火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熄了大半，眼神开始躲闪，声音也弱了下去：“楚楚……楚楚说那是意外……她不是故意的……意外？”
苏晚晴想笑，嘴角却只是抽动了一下。
是啊，一切都是意外，她苏晚晴的存在，对他们而言，恐怕也是个天大的意外。
“姐姐，姐姐你怎么样了？”
林楚楚果然“及时”地出现了，像一朵风雨中飘摇的小白花，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她踉跄着扑过来，却不是扑向苏晚晴，而是精准地扑进了不知何时也赶到的顾夜辰怀里。
“夜辰哥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我不该那么不小心，打翻了伯母的骨灰盒……”她泣不成声，肩膀一抽一抽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姐姐，你别怪我，你打我骂我都好，只要你别做傻事……呜呜呜……夜辰哥哥，你快劝劝姐姐，她只是太伤心了，不是真的想……”顾夜辰紧紧抱着怀里瑟瑟发抖的林楚楚，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再抬眼看向苏晚晴时，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只剩下冰冷的失望和浓得化不开的厌恶。
真是好一出兄友妹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