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墙边,用爪子在地上划了三道线。
“三...三什么?”
周婆婆突然想起什么,“灵隐寺?
三生石那个灵隐寺?”
煤球“咕咚”一声倒下,再也站不起来了。
周婆婆把黑猫轻轻抱到垫子上,擦了擦眼泪。
她翻出积攒的铜钱,拄着拐杖出了门。
杭州的雨比小镇更绵密。
周婆婆站在灵隐寺山门前,衣服已经湿透。
她花了两天时间才搭上来杭州的货船,又问了半日路。
“这位师父,”她拦住一个扫地僧人,“请问寺里可有一位...特别的大师?”
僧人抬头,露出一张平凡到极点的脸。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摇摇头。
“您不会说话?”
周婆婆失望地叹气。
僧人继续扫地。
竹扫帚划过青石板,发出“沙沙”的声响。
周婆婆突然注意到他的右手——只有四根手指,缺少小指。
“等等!”
她急忙从怀里掏出锦囊,“您认识这个吗?”
僧人的扫帚停了一瞬。
他慢慢抬头,目光落在锦囊上绣的那朵黑色曼陀罗上。
雨突然停了。
不,不是停了。
是僧人用扫帚画了个圈,在他们头顶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周大娘,”僧人开口了,声音却是清冷的女声,“小墨出事了?”
周婆婆腿一软,差点跪下。
“云...云姑娘?”
僧人——不,云婠扶住她。
“我现在叫了尘。
告诉我,小墨怎么了?”
“被、被您夫君抓走了...说要拿他逼您现身...”周婆婆老泪纵横,“他说要救什么青梅...”云婠的手指攥紧了扫帚,指节发白。
“白芷柔...”她轻声道,“我就知道...云姑娘,您快去救小墨吧!
那战神说要三天内...我不能直接去。”
云婠摇头,“天界有我下的禁制,一旦以真身踏入,殷无咎立刻会感知到。”
她沉思片刻,突然用扫帚在地上画了个复杂的符阵。
“周大娘,您回去照顾煤球。
它不会死,只是需要休息。”
云婠从袖中取出一片枯叶,放在符阵中央,“我会用另一种方式去见小墨。”
枯叶发出微弱的绿光,符阵缓缓旋转起来。
“记住,”云婠的身影开始模糊,“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告诉任何人见过我。”
周婆婆还没来得及点头,眼前就只剩下一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