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声响!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撑不住了?!
身体比脑子更快!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猛地推开了沉重的殿门!
寝殿内,宫灯不知何时被碰倒了,仅剩的一点微弱烛火在墙角挣扎摇曳,光线更加昏暗。
萧彻倒在我那张宽大的凤榻边。
他身上的玄色龙袍被粗暴地撕开了一大片,露出精壮的胸膛和腰腹。
一道狰狞的伤口从左肩斜划至右下腹,皮肉外翻,深可见骨,虽然被他用大团染血的棉布死死按着,但暗红的血依旧从指缝间不断渗出,浸透了身下昂贵的地毯。
他脸色惨白如金纸,嘴唇毫无血色,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浓重的阴影,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他身旁散落着空了的白玉药瓶(里面那点面粉糊糊根本没用)、染成暗红的棉布,还有那个倾倒的御酒壶,浓烈的酒气混合着血腥味,令人窒息。
他真的不行了!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压倒了所有的顾虑和系统的警告!
我冲过去,扑跪在他身边,双手颤抖着去掰他死死按在伤口上的手。
那双手冰冷而有力,即使昏迷中,也带着一种不肯松懈的倔强。
“萧彻!
萧彻你醒醒!”
我声音发颤,带着哭腔,也顾不得什么称呼了,“松手!
让我看看!”
他似乎有了一丝微弱的意识,睫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按着伤口的手力道松了一丝。
我趁机用力掰开,那狰狞翻卷的伤口完全暴露在眼前,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我倒抽一口冷气,强压下翻涌的恶心和眩晕。
不行!
必须止血!
我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自己刚刚换下的那件柔软干净的素色寝衣上。
我冲过去,一把抓起寝衣,用尽力气撕扯!
布帛撕裂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很快,几条长长的布条被我撕扯下来。
我跪回他身边,用布条小心翼翼地、一圈圈地缠绕在他腰腹间那道最深的伤口上,试图压迫止血。
布条很快被温热的血浸透。
我的手抖得厉害,额头上全是冷汗,动作笨拙而慌乱。
“针…针线…”我喃喃着,想起古代处理这种伤口有时会缝合。
我跌跌撞撞地扑向梳妆台,翻出原主用来绣花的针线盒。
里面的绣花针细如牛毛,丝线五彩斑斓。
不行!
这太细了!
根本缝不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