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年的悲恸,如同沉寂的火山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和强装的平静!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撕裂!
滚烫的液体不受控制地冲上眼眶,视野瞬间模糊、扭曲。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
那颗小小的、脆弱的薄荷糖纸星星,被他死死地攥在掌心,锋利的折角深深硌进皮肉里,带来尖锐的刺痛。
但这身体的痛楚,远不及心口那灭顶般的万分之一!
他高大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像狂风暴雨中一片即将碎裂的枯叶。
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声响,下颌的线条绷紧到极致。
他猛地低下头,额头重重地抵在冰凉的金属工作台边缘!
冰冷的触感从额头蔓延至全身,却丝毫无法熄灭那从灵魂深处席卷而来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烈焰!
一滴滚烫的液体,终于挣脱了沉重的束缚,狠狠砸落在银白色的工作台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绝望的水痕。
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无声无息,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山风呜咽着掠过空旷的观测平台,吹动他额前散落的发丝。
头顶,浩瀚星河无声流转,亿万星辰冷漠地注视着人世间这渺小到近乎尘埃的悲欢。
沈聿依旧死死地低着头,额头抵着冰冷的金属台面,宽阔的肩膀在星光下剧烈地、无声地起伏、颤抖。
紧握的拳头压在台面上,青筋暴起,指缝间露出那一点点被揉皱的、翠绿色的糖纸残骸。
一片死寂的绝望中,他另一只一直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伸进了制服裤子的口袋。
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冰冷的、坚硬的长方体轮廓。
是一盒未拆封的烟。
那冰冷的触感,像一道骤然劈下的闪电!
瞬间照亮了他此刻身处的地狱!
他答应过她的。
戒烟。
一年,十年,一辈子……他用尽力气去戒,去摆脱那该死的依赖,只为了走到她面前,堂堂正正地说一句“我做到了”。
他以为他成功了,用望远镜把她的名字刻上星空,以为这就是赎罪,以为这就是新生……可兜兜转转,五年后的今天,在这片以她名字命名的星空下,在她说着“明天见”的糖纸面前,在他以为自己早已摆脱的深渊边缘……他口袋里,竟然还揣着一盒烟!
原来,他从未真正走出来。
那场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