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无人能近。
三年前,那马不知何故发狂,挣脱绳索,在西苑横冲直撞,险些踏死那老宫人…”我的心瞬间提起!
“当时年仅十一岁的明月…赤手空拳扑了上去!”
萧玄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激动,“没有武器,没有帮手!
她利用院中倾倒的梁柱、散乱的草料车,硬生生将那发狂的惊雷逼入死角!
臣等暗卫在远处看得分明,她身法灵活得不像话,眼神却冷静得可怕!
最后…她竟寻了个空隙,死死勒住了惊雷的脖子,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将它压倒!
那马挣扎嘶鸣,蹄子在她手臂上刮出深可见骨的血痕…可她…硬是没松手!
直到惊雷力竭瘫倒!”
赤手空拳…制服惊马…十一岁…深可见骨的血痕…每一个词,都像重锤砸在我心上。
这需要何等的胆魄?
何等的机变?
何等的…狠劲?
对自己狠,对敌人更狠!
这绝非寻常宗室贵女能有的心性!
“事后呢?”
我的声音绷得紧紧的。
“事后,她撕下衣襟草草包扎了伤口,便去照料那吓坏了的老宫人,仿佛无事发生。”
萧玄眼中困惑更甚,“更奇的是,那匹烈马‘惊雷’,自那日后,竟…竟只认她一人!
臣等暗中观察数日,她…她似乎…有种奇特的本事。”
他斟酌着词句,“西苑那些被遗弃的、凶悍的猫狗,甚至一只断了翅膀的猛禽,到了她身边,都莫名地…温顺下来。
她懂它们,它们…似乎也懂她。”
驯服…沟通?
这已非简单的勇武或聪慧可以解释。
这是一种近乎天赋的、对生灵乃至…对人心的洞察与掌控?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我心中的阴霾。
为君者,不正是需要这种洞察人心、掌控局势、令桀骜者臣服的本事吗?!
“还有…” 萧玄的声音压低,带着更深的不可思议,“冷宫份例微薄,常被克扣。
明月…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让几个负责采买的、出了名刁滑贪婪的老内侍,对她另眼相看。
虽不敢明着多给,但给她的米粮菜蔬,总是最新鲜足量的。
暗卫曾亲耳听闻,一个老内侍私下嘀咕:‘那丫头…眼睛毒得很,跟她说话,总觉得自己那点小心思都被她看透了,怪瘆人的…可偏偏又…让人讨厌不起来。
’”看透人心…让人忌惮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