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的手指。
程野蹙了蹙眉,似乎有些不忍,连忙托起我滴血的手指,轻轻吹气。
“痛不痛?”
随后转头斥责程母。
“妈,朝歌是被人强迫的,如果怀了野种我就抛弃她,那我还是人吗?”
他声音洪亮,像个甘戴绿帽的痴情种,既往不咎。
实则只为再次坐实我腹中的“野种”。
程母翻了个白眼。
“视频里她像被迫的?
叫的比最贱的站街女还浪!
我要是她爸妈,早掐死她了!”
看着程野把心虚的程悠护在怀里,生怕我再出言不逊,我苦涩地转过身,只想立刻逃离这炼狱。
头皮却猛地一痛,一股大力狠狠将我拽翻在地。
抬头,是爸爸狠戾的眉眼,巴掌如狂风般扇下。
“不要脸的孽种!”
大厅里巴掌声刺耳响亮。
我嘴角渗出血丝时,程悠才假惺惺扑过来拉扯,扑通跪在地上。
“叔叔别打嫂子,怀野种也不是她想的…真要打,叔叔就打我吧。”
说完,她轻飘飘往自己脸上拂去,几巴掌下去连个红痕都没有,却足以让程野发狂。
他死死按住程悠的手,像看仇人一样瞪我。
“阮朝歌,你太自私了,悠悠无父无母,还有抑郁症,你能狠心不管她,我做不到。”
他对我红肿如馒头的双颊视若无睹,只冷冷瞥向我爸。
我爸诚惶诚恐,摁着我的头。
“快给程小姐跪下道歉,求得人家的原谅。”
我拼命对抗着,冷眼看向那个所谓的父亲。
“你不信自己的亲生女儿,不过是怕得罪金龟婿,断了你的血包!”
“还敢顶嘴!”
被戳穿的爸爸恼羞成怒,一脚踹向我的膝弯,将我的头死死按向地面,砰砰磕响。
嘴里嘶吼着:“是阮朝歌不要脸,阮朝歌怀了野种,下贱胚子!”
每一声闷响,都在碾碎我最后残存的一丝尊严。
程野的冷眼,程母的得意,程悠的的窃笑,周遭的指点鄙夷……如同漩涡般在我眼中旋转。
崩溃至极的我终于无力地垂下头,痛苦嘶吼。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随后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在病床上醒来时,手背上的点滴已经回血,胀痛难忍。
手机里躺满程野的短信。
“悠悠受刺激抑郁症复发了,我在病房陪她,暂时没法过去陪你。”
“她爸爸是我的恩师,师傅临终前把她托付给我,让我好好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