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纠缠了。
彻底昏迷前,我感觉自己坠入一个坚实而炙热的怀抱。
一个带着惶恐,却异常坚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来迟了,没人能再伤害你了。”
<程悠住院的这几天,程野忙的脚不沾地。
加上程家的生意又被陆氏集团屡屡截胡,他焦头烂额,更加无暇顾及我去了哪里。
好几次他拿起手机,又烦躁地将领带扯乱,将手机摔在桌子上。
脑海里反复有个声音安抚他:既然阮朝歌连血都肯献,必定爱他到骨子里了,肯定不会再追究什么。
如果他主动追问她的下落,反倒给她借题发挥的机会。
再等等,等婚礼一办,尘埃落定。
她那么好哄,日后再说些软话也不迟。
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直到程悠出院,回到家后程野才猛地发现,墙上的婚纱照全没了。
后院的酒坛碎片还在,旁边孤零零立着毛毛的小坟包。
程悠看程野面色铁青,怯怯地抽鼻子。
“嫂子是不是生气了,哥,你去找找她吧,她要是出事,我罪过可就大了。”
那一瞬,程野眼底确实掠过一丝冲动。
可转眼,他又嗤笑一声,满不在乎。
“不用,哪次闹脾气,她不是自己乖乖回来,撑不过三天的。”
他就这么笃定地等着,直到婚礼前夕,我的电话依旧石沉大海。
婚礼酒店那边却出了岔子。
大堂里,程野正和工作人员激烈争执,声音拔高。
“合同白纸黑字签好了,顶楼租给我们办婚礼,你们凭什么违约给别人?”
东珠大厦的顶楼,本市传说中“手可摘星辰”的圣地。
传闻中新人若在此盟誓,便能得到上天的祝福,白首不离。
这个传说,也是程野执意要在这里办婚礼的原因。
对于程野的纠缠,工作人员始终挂着职业微笑,滴水不漏。
“违约金十倍,已经打到您的账户了,程先生,请查收。”
一番先发制人,噎得程野脸色发青。
一旁的程悠冷着脸,尖声呵斥。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砸程家的场子,叫你们老板滚出来下跪道歉。”
“我们老板。”
工作人员嘴角弧度不变,眼神却冷了下来。
“就是太子爷陆寒洲,顶楼,也是我们老板要结婚自用。”
‘陆寒洲’三个字如同淬了冰的针,瞬间刺进程野的神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