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
程野低下头,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深吸一口气,再抬头时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是的,妈,我骗了你,朝歌肚子里,才是我的孩子。”
“孽障啊!”
程母捶胸顿足,狠狠捶打着程野。
片刻后,她竟猛地转向我,伸手来拉,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慈爱。
“朝歌,是妈错了,妈给你赔不是,你别跟妈计较……”我冷笑着抽回手,只觉得这一家子挺搞笑的。
“程野,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深情,特伟大?
是你闹着要娶程悠,闹着要承认她肚子里的野种,现在又来演什么情深似海,幡然醒悟?”
我目光扫过他们母子,一字一句,淬着冰。
“现在,我求求你们高抬贵手,别脏了我的婚礼,原地消失,行吗?”
我拉着陆寒洲正要转身。
“你想走我拦不住!”
程野如困兽般嘶吼,目光死死锁定我的小腹。
“但你肚子里是我的种,我绝不允许他一出生就叫别人爸爸。”
他以为这仍是拿捏我的筹码。
我静静看着他,没说话,只是从朋友手中接过早已准备好的箱子。
“正好。”
我将箱子递过去,声音平静无波。
“送你的新婚礼物。”
程野的手在发抖,却迟迟不敢打开那个箱子。
他脑中闪过无数画面,唯独不敢想那个可能。
终于,他颤抖着打开。
“哐当!”
箱子从他手中滑落,重重砸在地上。
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个瓶子,透明的液体中,正悬浮着一小团血肉。
“不,怎么可能?”
程野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椅子。
他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眼神涣散,喃喃自语:“你那么爱我,怎么舍得,打了我们的孩子。”
程母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扑倒在地,贵妇仪态荡然无存,哭着嚎着要和程悠断绝关系。
程野崩溃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像个疯子。
而我只是默然看着,声音冰冷且清晰。
“你的孩子,我还给你了,我们从此两不相欠。”
咚一声。
众目睽睽之下,程野竟直挺挺跪在我面前。
“朝歌,我错了!
都是我贪心,我既要又要,是我混蛋。”
他涕泪横流,语无伦次。
“你给我一个机会吧,我愿意用一辈子弥补,求你了朝歌。”
程野还想扑过来,陆寒洲眼底最后一丝耐心彻底耗尽。
一记狠戾的窝心脚结结实实踹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