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离开了,离开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意气,眼中带着浓浓的战意。
我站在镇口目送他离开,转身时,注意到有孩童在草坪上放风筝。
我顿足向他们看去,却看到在一群嬉闹奔跑的孩童中,有一人要哭不哭地向前跑着。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我看到了一只断了线,在空中摇摇欲坠的风筝。
那风筝随风乱飘,一下高、一下低,随时都有一头栽进泥里的风险。
就在这时,有个过路人伸手抓住了那只风筝,重新接上了一根线,那孩子顿时喜笑颜开,再次放飞了风筝。
我望着那只风筝,若有所思。
直到一阵风吹来,迷了我的眼,我才回过神,转身走向文府。
纸糊的东西到底是脆弱的,轻轻一碰便会碎掉,我不喜欢。
4 金榜题名入樊笼那日之后,我便忙碌了起来。
虽说之前也学四书五经之类的,但那时只当是长长见识,要科考的话肯定是不行的。
关于科考的这个想法,我征求过文叔和文婶的意见。
当时我已经做好了断绝关系的准备,毕竟女扮男装去科考,相当于欺君之罪,一个养女,不值得他们冒诛九族的风险。
可是,出乎意料地,当我说完后,文婶只是一脸疼惜地摸了摸我的头发说:“我们鸢儿长大了。”
而文叔一脸复杂地看了我许久才笑道:“我知你是个有主意的,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我们支持你。”
他为我重新取了名,名渊,他说“渊”字藏得住千军万马。
自此,我便彻底投入了科考的准备工作中。
在快要童试的一天晚上,文婶将她缝制的东西带给了我,悄悄对我说:“娘打听过了,你们考试只搜身,不脱衣服,这个你拿着,到时候好糊弄过去。”
临走前,她又拉着我的手道:“你不要怕什么九不九族的,我们九族就剩我们仨了,我和你爹都不怕,你不用太谨小慎微,为娘看了会心疼的。”
等她走后,我看着手里的东西,心口倏地软了一瞬。
我花了四年时间,在最后的殿试上混了个榜眼的名头,正式入朝为官。
先前还未入朝之时,二殿下曾跟我说过朝堂险恶,让我谨慎考虑,那时我以为我能理解,可如今身处朝堂之上,我才发觉我当时的想法有多可笑。
如今的朝堂,局势波谲云诡,世